p;「是的。公共厕所总共30个净化槽,全都处理完毕。没问题了。」
「哦?那就太好了……好!今天大家就先回家好好休息!我这边会通知其他人,就说任务结束了。你明天再过来公会一趟,我会支付酬劳。这次几乎都是你独立完成作业,酬劳绝对是值得期待的。」
「好的,那我就先告辞……对了,负责人!」
「怎么?」
「没出现感染者吧?我几乎没有镇上的情报,所以……」
「放心吧。我在配药的时候顺便请对这方面满在行的老婆婆帮忙,目前还没出现抱抱病的疑似患者……这种抱抱病的毒物进入体内之后大约十小时之内就会发病对吧?」
「是的。鉴定污物的结果,确实是这样显示没错。」
「那就没问题了。你所提供的药物一直都在持续生产,目前已经备妥某种程度的数量,一旦出现患者,马上就可以救治。所以你赶快回去休息一下吧,不是几乎未曾阖眼吗?出现患者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一声的。到时候万一精神不济,那可不是闹著玩的。」
「……说得也是,那我还是先告辞好了。」
说完之后,我便离开冒险者公会。向其他三人道别,我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对象,只能带著熬夜加班之后令人怀念的那种脚步虚浮的感觉,顶著让身体发冷的凉风,朝著旅店一路前进。
任凭舒适的凉风吹拂熬夜之后的身体,我摇摇晃晃地回到旅店,结果公爵家的成员全部到齐。
「你回来了,龙马先生!」
「欢迎回来,龙马。」
「哈啰。」
「终于平安回来了,很好很好。」
「您回来了,龙马大人。」
「请将行李交给我。」
「用餐了吗?」
七个人一起迎接我回来。这种感觉好怀念……像这样有人迎接自己的归来……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母亲过世之后吗?不过艾莉亚莉亚他们好几次都迎接过我,为什么我还有这种感觉?
「龙马,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不……身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过去的往事……自己的家人……!」
家人?没错,这些人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
前世的记忆像走马灯似地复苏。
最古老的记忆当中,我已经握紧了拳头。
当时家里面有一座虽然不大却很气派的练习场,是从祖父那一代就传下来的。我在懂事之前,就在练习场接受武术的特训,由父亲在一旁指导。当时我还没上学,练习场应该是我在幼年时期待得最久的地方,父亲则是我最常接触的人。
父亲是职业刀匠,从年轻的时候就被誉为未来的国宝级人物,获得高度的评价。即使是出自年轻刀匠之手,家境富裕的支持者总是会以高额的价格收购父亲打造的刀具。因此铸刀的委托总是络绎不绝,我还记得以前经常看到亲自登门造访的大人。
然而父亲很少承接委托工作。
刀匠一年所能铸造的刀具数量有限,据说年轻的刀匠就算逼近产能的极限,也很难靠著铸刀过活。然而父亲却只铸造足以养活一家人、或者是基于工作需要必须拿来做人情的刀具,把时间挪出来指导我的武术。
登门造访的大人总是异口同声地表示『你是个得宠的孩子』。当时年幼的我听到这句话,也是倍感幸福。
……可是随著年龄的增长,这种认知逐渐出现了变化。
进入小学之后,跟别人接触的机会增加了,小孩子的世界愈来愈宽广。过程当中固然出现了类似交朋友或是念书之类的许多变数,不过人多的地方总是会有冲突与争执。
事情发生在低年级的某一天。当时我不擅于跟他人交际,为了练习武术,放学之后几乎不曾留下来跟朋友一起玩。在班上也是遭到孤立,他们应该看我不太顺眼吧。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发生的了,总之我被五个男生围在墙角。
他们臭骂了我一顿,不过我一点都不害怕,多次反唇相讥。只是他们当然听不进去,对我报以更激烈的言语攻势。由于对方人多势众,我根本没办法让他们闭嘴,愈是反驳,就愈是激发他们的怒气。
最后有一个人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动手了。可是我接受过父亲的指导,想也不想就避开了那一拳。结果事情就这样闹大了。
由于我被逼入墙角,拳头又是对准脸孔正面而来。也就是说只要我一闪躲,后面就是墙壁。拳头并未在中途停止,而是正中墙壁,那个男生顿时惨叫一声。
惨叫声让其他男生吃了一惊。放心不下的朋友把那个男生的手抬了起来,结果弄痛了他,甩掉朋友的手之后哭了出来。这下子几个小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忙把他带到保健室,这才知道他的手骨折了。于是保健室的人立刻通报导师,除了骨折的那个人之外,大家都被找了过来。
「怎么会发生那种事?」
导师当然询问事发原因,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出来。除了我跟周遭同学合不来之外,也表示那个人受伤并不是我的错。然而老师最后还是做出『是我使用暴力,在同学倒地的时候踩住他的手』的判断。原因很简单,因为其他四人如此坚称。
我当然拚命否认,却是孤掌难鸣。结果他们把我逼到墙角的行为只换来轻微的口头告诫,老师认定那个同学的伤势是我造成的,于是将家长请到学校。
放学之后,出面的是父亲。起先接到电话的似乎是母亲。见到父亲出面,老师吓了一跳,在父亲打招呼之后跟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