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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千岁好像怪怪的。千岁的情况不太普通算是常有的事,但她今天的怪法,跟平常的感觉不同。
这个感觉怪怪的千岁,开始忸忸怩怩的;低下头的她,更是说出了令人始料未及的话。
“我是……有点喜欢……十胜的。”
我的心脏狂跳了一下。是什么契机,让她传达起了对我的好感啊?
她说的明明是“有点”但那个在说“有点”的方式,却是洋溢着感情的声音。我没办法看千岁的脸了。虽然并没有女生对我说过,但我现在仿佛像是听到人家对我说“我喜欢你”一样。
然后,说出了“有点喜欢”的千岁,不晓得跟我过去在哪里所看过的千岁好像。那种说法及声音的感觉,忸忸怩怩的动作与低着头的表情——
——我……和十胜之间……能撑相合伞的资格,只有一半而已——
……啊。是下雨天回家的那一次。
“唉,千岁,那个,我想起了一件之前的事……在下雨那天时你说过,你跟我撑相合伞的资格,只有一半而已,对吧?仔细想想,千岁的那句话,我到现在都还搞不懂意思耶。那句是什么意思啊?”
千岁的脸又转向窗外。那并不是要移开眼神的感觉。
“我很少会对人感兴趣。一点也不会去喜欢或讨厌其他的人。所以,一旦出现了我觉得有点喜欢的人的话,我认为就非得把‘我有点喜欢你哦’的好感,传达给对方知道才行。”
和千岁进行对话的投接球还真有趣。丢出去的明明是硬球,传回来的却是苹果。
既然如此,我只要再把那颗苹果丢回去就好。
“是吗?能让千岁觉得有点喜欢,我真是太光荣了。”
“要是不努力将好感传达出去的话……要是在传达出好感之前,那个人就消失了的话,便会让人觉得很悲伤,觉得很恐怖。我有传达给十胜知道,真是太好了。”
我所询问的问题解答,在确实地绕了一大圈后,得到了回应。
只有一半的资格能撑相合伞。那个一半,指的是千岁对我的一点好感。我很高兴,但还是对着千岁的侧脸说道:
“你不必硬逼自己将好感表现给我看,我也不会乱跑的啦。我所享受到的快乐回家路程,可是完完全全不够耶。从现在开始,还有更多的有趣事物在等着我们哦。”
“原、原来如此。是啊,我们会一直一起走路回家嘛。”
千岁朝我露出了笑容。她从书包里拿出了某个东西。
“能知道十胜的心情真是太好了。毕竟就算查字典,我也无法知道十胜的心情。”
那是当然的吧。字典上如果有写我的事的话,那就太吓人了。
千岁很宝贝地抱着的红色字典,给人一种用了很久的印象。
……嗯?目前为止我都没注意到,但在字典的封底上,好像有写名字。而且还不是千岁的名字。
‘三石留萌’。
……奇怪?这个名字,我刚才好像有在哪里看过。
……啊。我是在布告栏的“协寻失踪者”海报上看到的。
失踪者的名字……就是三石留萌。
而征求协寻的学生名字则是……
嘶——
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千岁把布告栏上的海报撕了下来。她相当慌张。藏在背后的海报也掉到了地板上。‘小心神隐’。我看到了很不寻常的词句。
那是什么啊?我连问都还来不及问。在下个瞬间,千岁已经把两张破掉的海报揉成一团了。
“……三石留萌(MiishiRumoe)?”
“那念做三石留萌(MitsuishiRumoi)。”
“我可以问那是谁吗?”
千岁以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来的幅度微微点头。那个给访客专用,直达教职员休息室楼梯间,真是最适合讨论严肃话题的地方。大厅中学生们的说话声,成了很舒服的背景音乐。
“留萌是我国中时代唯一的朋友。她是总会跟我一起走路回家的朋友。而且,是个某天就突然不见了的朋友。留萌是其他国中的学生。当留萌没出现在我们平常会合的场所后,我鼓起勇气去了她的那所国中,结果人家却告诉我,他们没有这个学生。市内全部的国中我都去了,但都没有找到留萌——十胜,留萌的确是存在的吧?”
千岁以简洁到夸张的程度,接连不断诉说着自己的过去。而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则是:千岁国中时代的友人是否存在。在这种话题的最后把问题丢给我,实在是很令人困扰。
“呃,那个。应该是存在的吧。”
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我国中的时候很胖。在留萌不见后,放学后我就会在市内走来走去地找她。我总觉得会跟相遇时一样,在某处突然遇见她……但,我并没有见到她……等我注意到时,体重已经掉下来了。”
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个该出声安慰的话题。我该对她说什么才好呢?
虽然显得很窝囊,但我只能继续倾听下去。
千岁把手中撕碎的海报,收进了书包里。
“根本不需要什么协助搜索的人嘛。寻人,小心神隐,协寻失踪者。即使我为了引人注目而定期改变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