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背包)了。
靠在头一战终点处旁的电线杆上,我以兴奋的心情喊着:
“剪刀,石头!”
女生们围成一圈,我们展开了猜拳拿行李的第二战。
“布!”
剪刀(我),剪刀(千岁),布(丹下),布(前方)。
“哦耶——!”
我狂吼着,迅速地放下可恨的行李。
虽说这群女生是不可信任的家伙,但直接把女生的行李放到地面上的话,果然还是太没礼貌了一点。
所以——
我先把同样猜赢了的千岁的学生包,交还给她本人。
接着我把自己的背包丢到地面上,再在上面放上前方的背包,以及丹下的学生包。得让我的回家路途从肉体疲劳中恢复才行。我坐倒在步道的路障石上,慰劳着腰部和大腿。
“奇怪?十胜,有东西掉下——”
丹下和前方喊着“剪刀!石头!”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我悠闲地眺望着两个输家的猜拳。真有股难以阻挡的优越感。现在正是彻底体验到“猜拳拿行李”个中趣味的极乐时间啊。
此时,千岁闪亮亮注意到陶醉在胜利之中的池田十胜,掉下了某个东西。
“奇怪?十胜,有东西掉下来了哦……”
坐在路障石上的十胜,并没有听见我说话的样子。
我捡起从十胜背包口袋中,掉到地面上的那个东西。我原本打算把它塞回去的。
……嗯……信封?
我随意地看了看信封正面。发现意料之外的名字后,我的心脏狂跳了一下。
为、为什么上面会写着我的名字呢?
我反复看了好几次那个素色信封的正面与背面,都只确认到正面有“千岁闪亮亮同学收”的收件者姓名而已。
十胜啊,这是什么?
当我准备要这么问他时,突然却又打消了主意。
这个该不会是!
……
唔、唔嗯,我果然还是不明白。
先试着冷静地思考一下吧!
首先,现在是四月。所以这不可能是※暑期间候卡或贺年卡,况且那类问候卡,都是不需要信封的明信片。从时间点来看,这也有可能是一封庆祝入学的祝贺信,但十胜再怎么说都是同学而已,不是那种很注重小细节的叔叔伯伯,他没理由寄那种东西给我。上面没贴邮票,也没写收件住址,所以他大概是打算亲手给的吧。(译注:日本在暑假中,有寄出暑期间候卡的习惯,而且它与贺年卡一样都书写在明信片上。)
一般的高中男生亲手交给高中女生的信就是……啊,是那个吗?
我拿着信封的手,不经意开始抖了起来。
这、这个……或许是诅咒信也不一定。
在我们还是小学生的时候,那种曾经流行过一时的、没把相同的内容寄给另外五个人的话,就会被诅咒的信。
我或许早就被十胜默默地怨恨了也不一定。
我心里有数。
玛莉茉告诉我,说那是会让热爱回家路途的十胜感到高兴的行为,于是我在先前的猜拳中出了布,赢了十胜。
可是,负责拿行李的十胜看起来并不如玛莉茉所说,有对于体验到猜拳拿行李的个中趣味,感到很开心的样子。
他还骂起了我们三个女生说我们“不可相信”。因为十胜连拿行李的情境模拟都做了,所以我以为,他应该也很乐意头一个拿行李才对。
唔——嗯。果然是这件事,使十胜对我心怀怨恨吧?
啊,可是,这样他根本没有时间写诅咒信吧。
……不。
拿着行李的十胜所施放出的紧绷气息,让我稍微有点害怕。而为了不看见十胜的模样,我把脸转向了旁边。因此,我无法详尽把握住,十胜在走过十根电线杆期间的行动。
况且,走在回家路上时的十胜,其积极的力量,可是膨胀得像是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一样。譬如一边拿行李,一边在不让我察觉到的情况下写诅咒信。十胜是个很厉害的人,所以这么点小事对他来说,似乎是做得到的。
……唔唔,可是,我说不定被这么厉害的十胜讨厌了。
一想到这点,我便感到坐立不安。
由于十胜还没有把这封信给我,所以我知道,自己非得把它塞回十胜的背包不可。
……但、但是,我却毫无道理地想看。
玛莉茉和前方的猜拳好像一直平手,至今还没有分出胜负的样子。肌肉疲劳中的十胜,则依然以累瘫的状态俯视地面。
没有人在注意我的举动,现在是个好时机。
我凝视着只写了我名字的信封。
我根本没去思索寄出者是谁这种蠢问题。
这封信,是从十胜的背包里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