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她替邪恶的愿望上了保证。
我对这个猜拳拿行李的游戏,鼓起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干劲后,便暂且结束了试拿行李的情境模拟。
在开始猜拳前,我把大家的行李各自归还回去。
那个时候,丹下迅速地在我耳边说了悄悄话。
这个动作后来发展成列入对我而言“回家路途最惨回忆纪录”的事件。说是事件,或许会被丹下她们笑为“实在太夸张了啦”但我才不在乎咧。
发生在回家路上的事情,就算是碰到野猫而被治愈心灵也好,因夕阳漂亮得夸张而有点感动也好,被不喜欢的同学拜托了麻烦事而觉得不快也好,总之不论是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是个事件。
旧式剪刀事件(别名:质疑丹下的人格事件)的详情如下:
在我耳边说起悄悄话的丹下,指着距离我们有点远、正在仰望天空的前方。
前方那小小的手,正敞出摄影者好像常做(?)的,以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围成框框,眺望着被摄体的姿势。
丹下说话了:“现在的前方完全变身成摄影师了。她的意识应该无法瞬间回到猜拳上面。而那个手的形状……是旧式的剪刀哦!”
丹下的意思是,因为她的手现在是旧式剪刀的形状,所以即便突然开始猜拳,那个形状也不会立刻改变。
当我觉得这很蠢时,丹下像是读出了我的心思般,告诉我:“蠢事是会发生的哦!”
“可是,用一般感觉去思考的话,这说法根本无法令人信服。”在我这么说完后″却被她回以“拍照时的前方非比寻常啊,况且,平常的前方也不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吧?”嗯——这我倒是可以接受。
但是,丹下奋力劝说着不想欺骗前方而不肯同意的我:“虽然对前方很不好意思,但她明明带了那种重得夸张的行李,却瞒着我们而提议玩猜拳拿行李,这实在有点过分吧?所以,我才会认为该让她拿一次长距离的。”她找我一起在初战时出石头。
在一对一的谈话中,丹下以有如街头行销般的巧妙谈话技巧,配上在神圣的回家路途上把人推入陷阱的荒谬美学,使我一时迷失了自我。
丹下说完“我去找闪亮亮一起参加这个作战”后,便走向千岁那边了。除了前方以外,只要大家都出石头就会赢了。
结果,等到真正猜拳的时候,只有我出石头。三个女生都出了布。
感到混乱的我在立刻质问过丹下后,便明白状况了。
丹下明明就跟我说出石头,但她对千岁和前方说的似乎是出布。
“对于无比热爱回家路途的小十胜来说,我想让他早点体验到他从没玩过的猜拳拿行李的个中乐趣。然后啊,要是不先输一次的话,就无法彻底体验到玩这个游戏的心情了,对吧?”她好像是以这种歪理说服千岁和前方的。
像小孩子一样的前方,以及老实的千岁,对于丹下为什么知道我会出布一事,似乎都没有感到疑惑的样子。
而且好死不死地,这场初战是“把两根电线杆之间作为一段落的话,只拿一下子就会立刻结束了,所以输的人就一口气拿十个段落吧。就用很适合作为游戏开幕时的盛大感觉来玩啰。”——在猜拳之前,就已经指定搬运行李的距离是十根电线杆了。
前方不想自己拿铁砝码,所以说要玩猜拳拿行李。
丹下从初战开始就暗算我。
千岁中了丹下的计谋,毫无怀疑地成为欺骗我的帮凶。
我忘了自己也曾打算成为欺骗前方的帮凶,而陷入了厌恶人类的状态。在快乐的回家时间中,把别人推入陷阱里的家伙们,哪还能让人信任阿。
扛起大家行李的我,像是在诅咒般喃喃低语:
“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你们说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丹下恶作剧地说着“呀——好恐怖”享受着游戏乐趣的前方则说“猜拳是将心理战与情报战合而为一的综合头脑战哦”千岁的反应则是“……”或许是看到我的眼睛会心虚吧,她将脸转向了一旁。
当我问丹下为什么要骗我时,她一脸平静地回答我:“小十胜是男生啊,拿重物也没关系吧?”
我忘了。丹下对男生的态度很不客气,但对同性基本上是很温柔的。
今天的回家路途开始于被女生欺骗,然后背负重物。
前途多灾多难的同家路途,尽管放马过来吧。混帐东西——
电线杆之间的距离,平均约为三十公尺,所以要抵达第十根电线杆处,最少也有三百公尺。
用手机上网查出这种小常识告诉我,并且两手空空的丹下,其心情正好。
走路能够促进头部血液循环,对脑和身体都很有益处的样子;可是,一旦拿了太重的行李之后,单纯的步行就会变成恐怖的负担。
这才不会对脑和身体有益咧!
这天是连微风都没有的春日。我额头上满是汗水地走着。
在走路的期间,我思考着有没有什么作战可用,但超出肉体限度的负荷,果然会夺走人的思考力啊。
我根本想不出来什么计谋啦!
话说回来,猜拳原本就是靠运气定输赢的东西嘛。
——然后……
到了。我已经走超过三百公尺了。
我连一秒也不愿再拿行李(主要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