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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浩太一脸疑惑,不过似乎察觉到现在应该以学习为先,“这下子终于可以集中精力学习了呢。”,说了一些平时无法想象是由他说的台词,然后注视着参考书。
不过马上就,”……呐,谁快告诉我这题怎么做吧。“
浩太的眉间刻上了深深的皱纹。
我一看到浩太在烦恼的科目就投降了。”我数学不行啊。没办法。“
朝遥望去,她还笑眯眯地凝视着挂件,摆出一副”今天已经十分满足了,所以不做其他事了。“的样子,挥了挥手放弃了。
夏希再次露骨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拿过浩太的参考书。但是,刚一看题,就气呼呼地皱起了眉头。”怎么样?很难吧?“
面对信心十足说着的浩太,夏希冷淡地告诉他。”……池上。如果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解不开的话,比起担心模拟测试的分数,应该做好留级的觉悟吧。“”什么?!“
浩太瞠目结舌。
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似乎很搞笑,夏希偷偷地笑了起来。
遥看了浩太后也”啊哈哈“地大笑起来。
我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不对。
我是配合大家,试着笑了一下。
◆ ◆ ◆
“那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当被这么问道时,有时会为了作比较而拿其他的人或者动物来做参考。例如,他像某个明星一样沉着冷静;她好像小狗一样讨人喜爱,就像这样来形容他人。
但是,如果想借他人的形象来形容我这个人的话,那就选错对象了。虽说如此,我也不具备值得用动物来作比较的可爱或率直性格。
——我戴着“能乐面具”(注:能乐面具是日本传统艺术形式——能乐的用具,面具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表情。)
这是对我最贴切的形容了。
这里不是我的容身之所。
有时会隐隐约约地觉得。
不是因为在日常生活里有明确的不称心。只是,不知不觉地,对于存在于此的自己,感到无可救药的违和感。
就像是不知从哪混进来的,拼图的一片零片。一眼看上去像是同伴一样,似乎哪里都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但是,绝对不是在哪都可以完美地拼合上去。独自一个被画上了不同图画,流落异乡的拼图。
我想去某个地方。
我没能去任何地方。
哪里都不存在我的容身之所,但是孤零零一个人的话十分寂寞。
——当我意识到这份寂寞时,已经戴上了能乐面具。
一般情况下,能乐面具看上去是一个无表情的面具。但是,这是错误的看法。在能乐面具那沉寂的脸底下,包含了多种多样的表情。所以通过演员的演技,可以使看上去无表情的能乐面具又笑又怒。融入周围的环境,就像变色龙一样。
我戴着的能乐面具也一样。
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察觉到我是异乡的一片拼图。
因为不想承认自己是孤零零的。
所以没主见地,迎合着周围。明明不想笑,但是却笑了;明明不至于发怒,却发怒了,然后——
虽然想哭,但是没哭。
这样的生活方式,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就连普通地呼吸这种事,也可以沉着地演绎着。
◆ ◆ ◆
对我身心不大有益的图书馆学习会结束后回到家里,母亲——节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叫住了我。
“啊,修一。正好。你可以去码头那边接一下客人吗?她人生地不熟,所以打电话来求助了。”
我家正在经营一间叫做“小憩屋”的家庭旅馆。对于只是山高海远,没什么著名景点也没什么特产的梦久岛来说,从本州来的旅客无疑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对于家里正在经营家庭旅馆的我来说,尤其受到这观念的影响,所以对迎接客人这种事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的。
“嗯,知道了。客人的名字是什么?”
“赤城结衣小姐。”
“赤城……结衣?”
似曾相识的名字。
当我问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的客人时,母亲摇了摇头。
“是第一次来这的客人哦。再说,如果来过一次了,还会认不得路吗。”
“啊,是呢。”
“别问些奇怪的问题,快去迎接客人吧。”
似乎晚饭的准备很忙,母亲一说完,就钻进了厨房。
确实,先不说太阳快下山了,在这气温里,也不可以让客人久等。
我把书包放在玄关的一旁,就这样穿着制服掉头出去了。
我到达离家大概有五分钟路程的码头,走进那里设置的一间小巧精致的待客室,环视着寻找相似的人物。
虽然高中刚在前些日子进入了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