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不过,如果我的假说属实的话……」
「是什么?那个假说」
「还不能说。就算要说,也还得再收集一些情报」
前辈的视线投向Tutorial。
已经接受过各种各样的质问攻击的Tutorial,果然这次依然没有解答的意思。
「不是所有信息都能问Tutorial」,这样么?
之后的调查只能靠自己本事了。
不过,……同上水流老师战斗之后,我们彻底迷失了参与<Daydreamers Struggle>的目标。
借助未来人的可能够实现一切心愿,这的富有魅力。
然而比起痛思或苦想,感觉愉快的享受现实才更为英明。
自那之后有过好几次被人发起<游戏>的机会,可我们遭遇连续三场压倒性的败北。
<Daydreamers Struggle>是由玩家之间面对面的情况开始对战。
所以,胜负往往取决于一瞬之间。
虽然没什么苦恼的,可无力感却格外鲜明。
「……要赢。<Daydreamers Struggle>的赢家将得到一切」
Playing Tutorial常常这么说。
总之就是说,得到答案之前永远的战斗下去吧。
这多半足以成为令人丧失希望的理由了。
之后过了一阵子,一个半夜。
暴风雨骤然而至。受到风暴的强烈影响,学校停课了。
实在无事可做的我,有时仰望昏暗的天空,有时看看电视,有时随便做做肌肉锻炼来打发时间,这个时候,连通阳台的玻璃传来了敲击声。
抱着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嘟嚷着「是Tutorial么?」刚一拉开窗帘,一个男眼镜身穿雨衣,背顶雷光的伫立在那里。
「唔、唔哇!」
这个恐怖片似的风貌,令我霎时脱力仰倒,而后男人说了句「打开」。我的回答是「NO」,一瞬间怀疑起对方听不听得懂日本语。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有急事」
男人说着,用怀中的手帕擦拭了被雨打花的眼镜之后,这张脸总算唤醒了我的记忆。
「麻烦不要来得这么毛骨悚然啊」
前辈打算从阳台入侵到我的屋里。这让我想起了和Tutorial相遇的那一天。不过,和那只没常识的未来人不一样,前辈应该深谙适用于常人的常识才对。
「这里不是进出的地方。请从玄关进来」
说着,我不由感叹。为什么我非得给已经高二的男人解释这种事情不可啊。
「这可不行」
「哈」
「说不定我被监视了」
「监视?被谁?」
「你懂的。是运行<Daydreamers Struggle>的,那帮家伙。……话虽如此,他们好像也没有人们鼓吹的那么万能。看样子并不能洞悉一切」
「于是,你就想到不从玄关,而从阳台进到屋里来?」
「嗯」
前辈犹如模范小学生一样点点头。
「……有件事,稍微有点好奇」
你脑袋没事吧?提到嗓子眼的话我又咽了下去,我二话不说打开走廊门。
万一我说我身患被害妄症被什么禁锢着,第一个相信这话的,大概就是前辈这种人了。
「佑希。我想以后独立进行活动。你也先给缀君传达一下,暂时只有你们两个行动」
我目瞪口呆的回视前辈。
「……可是,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这种心情就好像在窝被炉里喝着热汤,突然一下被丢到暴雨中去一样。
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前辈继续说道
「佑希。有一个非打倒不可的“敌人”。而且,就在不远的地方」
「敌人、么。……抓到什么情报了?」
「算是吧」
说完,前辈从雨衣中拿出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上。
黑大衣、四方形的器械、还有其他东西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这是啥?」
「是窃听器」
说完「这些是安装在活动楼和办公室里的」,前辈重新背上空空如也的背包。
「碍事的话,就等到不可燃垃圾的回收日拿出去吧」
「可是,不是不是犯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