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上方再套了一副橡胶手套。对单纯冲击的防御力而言,还是金属更为优秀,但考虑到重量和绝缘对策,还是这边比较好。要说用这个完全遮断电流,还有下雨这种天气的要素,说真的无法做的那么完全。即使如此,就算有疼痛感和麻痹感,也不会陷入无法动弹的境地。现在这就足够了——
就在我以单手接住攻击的瞬间,同时将另一只手伸入腰后的袋子中,收起电击枪,取出了那个装置。
就这么向着边见同学猛扑过去,将手中的装置向着她大大敞开的衬衫胸口处塞了进去。
「正因为你会这么想——」
我抽出那只手,然后就这么间不容发地握成拳头举了起来。
「——我才想和你聊聊啊!」
然后,我看准衬衫上浮起的突起物,用力砸了下去。
有打中的手感,我知道位于她衬衫内侧的扭蛋壳分为了两半。突然……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边见同学的口中发出了如同用尽全身力量而挤出的低沉惨叫,在屋顶炸响开来。
——在靠近心脏的位置遭受到强输出的电击。这样一来……
……等待了几秒。喊声终于平息,边见同学的身体如同没帮绳子的木偶一般,筋疲力尽的向着我倒了下来——
「——咕啊!」
……以倒下一般的姿势伸长双手,用力地抓住我的脖子,死命掐了起来。
虽然很薄,明明压在围巾的上面,但那却是让我无法感觉的围巾存在的,非常可怕的怪力。
「真是…够了。你到底…对电流…有多少…耐性…啊……」
与说出的话相反,我光是要说出这些就已经很拼命了。
「我无法忍受的……不是……这种疼痛。痛苦的……伤心到哭泣的……讨厌的……才不是…这种事……」
全身还残留着麻痹感,或是因为其他什么理由……她的声音十分微弱,断断续续,嘶哑……
「——不久前,久违地…和小蕾…说上话了。我很高兴。但是……现在想想,她却…并不高兴。只有我一个人…擅自兴奋起来,说了太多……多余的话。那是有关【燃素说】的…事情。她说我…『很恶心』。也说…『很烦』。我自己…也知道。最近的…自己……真的是那样的…所以没办法,只能…承认。但是…我无法原谅的是,她说……『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这么觉得』。只有这部分……我不愿意认同——」
「……所以想以此来……确认她的【真心】…吗?还真是粗暴地方法呢……」
连小学生都知道不可能通过这种事进行确认。但是她却回答道:「也有这部分原因……」
「但是不仅如此,我想要让【天神大人】…对她进行制裁。所以才做出那个装置…等待【落雷】。就像赌博…一样。而对我来说,如果那样也没有落雷……我就接受一切…我是那么打算的。如果落下来了…就将从她身上分离出来的那个收入心中……对一切进行抗争。但结果却……」
「并不是和预想一样的……二选一…呢……」
就如同刚发生【雷击事件】后的我一般,她以为『一旦遭到【雷击】必然会死』吧……
「——!」
边见同学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拖着进行了移动,然后用力把我甩到了铁丝网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什么地方传来了「吱呀」的讨厌声响。这难道是——
「我已经……完了。蕾…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对我的犯罪…作出证言。但是,我已经无法再……杀她了……」
这么说着,边见同学的表情剧烈地扭曲起来……看起来非常痛苦。因为颤抖的声音和滴落的雨水,她仿佛在哭泣一般……
「所以……反正……都已经完了。就打算……顺便对剩下的二人…进行复仇…吗?」
「嗯,没错……但是……」
边见同学的双手更加用力。
「为什么你要…阻碍我呢?你不是说过…要对荒井同学说…『你才是垃圾』吗?为什么……」
「不是这么…回事,应该……」
我的声音在真正意义上是挤出来的。明明医生叮嘱过平时就要尽量避免给喉咙增加负担,这样一来伤势肯定会恶化的吧。但是,我有无论如何都想说出来的话……
「我考虑了很多…现在的我……在知道了荒井同学的本性后…说真的,觉得很【不甘心】。并且…非常想将这份【不甘心】还给她。我想,这恐怕就是【憎恨】…或是【无法饶恕】的感情。但是……」
我抓住边见同学双手的手腕,想要将它们从脖子上拉下来。
「那是…我的【复仇】。我才不打算…让你…代替我去做。我有…其他事…想让你去做……」
将所有力量灌入手中,即使如此,要把边见同学的手拉开似乎还是很难……
「在你…为我…捡了奶奶的…DVD时,不知为何…我似乎有种…被救赎的…感觉。居然会有人…这么理解…我的心情。所以…我…也想要去理解你的心情。那么……」
虽然很担心喉咙,说真的,脑袋里似乎也有点糟糕了。越来越觉得一片空白……
「能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还有…我不会说让你舍弃【燃素】……我希望你能得到凯贝蒂修所没能得到的荣誉。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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