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裤】只是无聊事,现在我倒也有了些兴趣。不过也够不上即使向【透】君低头也要听的程度啦。
“好了……”
我再一次询问二年前引起怪物骚动的女学生的名字。宫里老师这次总算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是【公冢圆】同学……”
——果然。
“不好意思,请把当时的事情详细地告诉我。”
她垂下视线,犹豫了一阵。但很快开口说道“这不是什么能向别人说的内容啦……”
“……当时。一年级的某个班好几次发生了盗窃事件。班级里学生的东西总是莫名丢失,而每一次都在同一个女学生的书包或桌子里被发现。那个女学生——被指认为犯人的就是公冢同学。每次发生事件,班主任天本老师都会把她叫到学生指导室,然后她就会哭着来这音乐室弹钢琴。既不是上课时间,也不是吹奏乐部的关系者,同样也没有得到允许,我当然应该在发现她的时候责备她。——但是,我没能做到。因为那是过于悲痛的音色……”
宫里老师是回想起当时了吧,她微微闭上眼睛,以苦涩的语调组织着语言。
“——我也有听她本人解释过。她拼命诉说这『自己没有做』……”
“老师是怎么想的呢?你觉得她是犯人吗?”
听了我的问题,宫里老师摇了摇头。
“虽然失窃品都在她的包或桌子里被找到,并被指认这就是证据,但以我个人的意见来说,我觉得她是无辜的。只要聊过天就应该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因为她每次都弹奏相同的曲子,我问了理由后,她给出了『以前去钢琴学习班的时候,这是约好与重要的人再会的曲子』的回答。她还说『那个人喜欢摸我的头发,所以我才留长发的』。我无法想象那么乖巧温柔的孩子会为了好玩就去偷别人的东西……”
“…………那个,她弹的是什么曲子呢?知不知道是什么名字?”
“——【放学后的音乐室】,绝对没错。似乎和最近听到的传闻中的曲子相同。因此才觉得难不成是她……”
宫里老师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毫无一丝血色,那是仿佛从什么东西那里拼命逃走,却被逼到极限的表情。那恐怕是……
“公冢同学似乎因为盗窃事件的关系而被班级里的人欺负了。她在自杀之前被同班同学烧掉了头发。那一定就是导火索吧,因为她一直很重视的。啊啊,如果我能更关心她一些,如果能为她做些什么,成为她的支柱的话……一定……但是,我只是个普通的音乐老师,没有任何权利,吹奏乐部也很忙,所以……呜……”
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变成了呜咽。
“…………”
我抓住宫里老师捂着嘴巴的手,粗鲁地拉开了它。
“老师。如果你知道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公冢学姐的——”
“——热气球的排气阀附近装有自制的小型炸弹。而那连接着红色绳子,只要一拉就会爆炸……”
在警察署的调查室中,隔着一张桌子,轻部刑警正坐在我对面向我讲述热气球坠落的机关。
“在校舍爆炸的是利用灭火器改造的炸弹。是在解体后,往里面装上火药和远程引爆装置后组成的东西。使用后让火势爆发性增强的灭火器,也同样是解体后装入汽油和灯油来代替灭火药剂的产物……”
说到这里,轻部刑警以温柔的声音问我要不要紧。正在看手边资料的我抬头问了句“什么?”
“不,果然还是算了。我还以为水野同学的事会让你有些打击呢……”
“是啊,算吧……”
我给予了暧昧的回应。说真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正确的。
她对我没什么好感,而我也相同。即使如此,倒也谈不上就能幸灾乐祸,但要说伤心,此时我是连一滴眼泪也不打算挤出来。
只是,事件发生的结果被胡乱地摆在眼前,我却没去碰它们,就这么看着……这的确是不清不楚,非常奇怪的心情。
唯一清楚的是,我与她见面或是交谈,这以后——都不可能会有第二次了,只有这个事实。
“——虽然想立刻特定出给气球设置炸弹的人,但说真的这很难。要让气球升空与不特定多数的人们都有关联。因为是非常费事的东西,因此不仅是负责活动运营的工作人员,还有亲切的邻居大爷、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连看热闹的人都有有出手帮忙……”
“怎么那么气馁啊?【县警察大人物家的女儿】发生了这种事,你反而应该更加努力才是吧?今天在学校里,『【抱抱魔】被咒杀了』的传言更加蔓延了哦。对警察而言这可不是什么风光的状况吧?”
“…………原来你知道哦。”
“是啊,是水野学姐本人说的。但是,这样一来难不成……轻部刑警没能拿到这个事件的调查指挥权?根据我的直觉,应该是从我和雪村老师为了金沢学姐的事来这里拜访后起……”
“直觉真厉害啊。差不多就是那个时期吧。突然县警察本部的精英笨蛋就被派遣来了,于是我就从一线搜查员的位置上被踢下啦。”
像是在自嘲一般,轻部刑警轻轻耸了耸肩。
“事件到现在还没解决就是因为那个笨蛋先生吗?”
“是啊,也许吧。对搜查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看穿事件的【条理】』。简而言之就是不能去追所有的可能性,而是对事件的全貌和犯人进行预测,然后沿着这条线进行搜查。恐怕是那个笨蛋先生弄错了【条理】吧。于是结局就非常悲惨了。因为即使现在才按照条理前进,恐怕犯人和真相都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