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吧。”
轻部刑警动作轻快到令人吃惊,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只不过是想见她的借口吧?”
听到我的问题,他“呵呵”笑着回答。
“真不懂情趣啊,小【A子】。互相爱慕的男女要见面,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我没在责备你啦。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我掀开毛毯,将坐着的身体横向转了90度,双脚着地。
“能带我去屋顶吗?我想看看现场——”
“通常情况下,禁止进入的场所会理所当然地上锁……”
轻部刑警正在平台上一边打开通往屋顶的门锁,一边向更上方的楼梯看去。
“从这里上去能到大时钟的背面。刚才我去看过一眼,像是大型垃圾非法丢弃现场似的,全是东西。袭击了小【A子】的人是藏在了这里吗?还是跟在身后尾随来的呢……”
喃喃自语着的轻部刑警推开了门。
我踏入了屋顶。外面的世界已经一片昏暗。看来我昏了挺久。
太阳向着远方的大山渐渐西沉,那边的天空还恋恋不舍地留下些许暗红色,但之后就被染成了夜晚的青黑色。而展现在眼前心心念念的屋顶景色,却与我所想象的大不相同。
几个比我高两倍以上的巨大浅黄色水塔在正中央排列着,地上有好几处空调换气口之类的突出点,管道也光秃秃地露在外面。说真的,我原以为会是没什么东西的空旷场所。
走到西边,往下能看到操场。几个帐篷此时已经全部拆除。取而代之地是在浮嶋学姐燃烧起来的附近支起了一个新的帐篷,周围则被蓝布所包围,而在近处停着巡逻车。从蓝布的缝隙中漏出了灯光……
“——这么说来,在那里应该有丢了钱包或手册的女孩子在。知道她是谁了吗?”
想起浮嶋学姐燃烧之前的光景,我突然想到这一点。
“啊啊,好像是钱包。但是和浮嶋同学一起被大烧一通,无法从里面得到线索,只能靠打探情报了。现在还在调查阶段,不知道是谁的……”
“从现场找到什么了吗?”
“不,关于这个也正在鉴定调查中。但是至今还没有任何收获。”
轻部刑警以叹气一般的口吻回答了我的提问。
“屋顶上呢?”听到我的询问,他轻轻耸了耸肩。
“什么都没有。所以已经撤队了。这里在金沢同学那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了。”
“是这样吗——嗯?”
我蹲下身子。虽然因为非常昏暗而差点看漏眼了,但我发现脚边混凝土的地板上有几条奇怪的线。每一条都是一米左右的直线,就好像是使用灌装喷漆来喷上涂料的感觉。把它们连起来就是一个微微弯曲的拱形,虽然互相之间有些距离,但一共是六条线成一组。
“——啊啊,这个吗?那一块儿还有很多。”
轻部刑警说着“这边也有,那边也有”,一边指给我看。据他所说这种其妙线条的集合体在西校舍屋顶的东边和西边也有几处,从位置、个数和弯曲角度上没能找到特定的共通点。
“这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呢。”听轻部刑警的语气似乎毫不在意。
“也许是谁做的——单纯的恶作剧呢。警察姑且有调查了一番,但还是没弄明白。光凭些线条不可能做到什么吧?更别提要让人燃烧起来了。”
“虽然的确是那样……”总觉得有些在意。
轻部刑警看了看手表,确认时间后问了句“还有其他在意的地方吗?”是想快点去见雪村老师吗?还是差不多到了回警署的时间了呢?
我环顾了周围。在南边的尽头——离入口最远的地方,我看到有个装了门的混凝土小屋。因为能上屋顶的楼梯只有我们上来时走的,能通往钟塔的那一处。因此里面应该不会有楼梯。
“那是什么?”
我指着小屋询问,“啊啊,似乎是仓库。要进去看看吗?”轻部刑警回答道。我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过去,轻部刑警打开了锁。虽然里面一片漆黑,但按下门附近的按钮后,陈旧的荧光灯闪烁了一阵,亮了起来。
天花板、墙壁、地板——内部装潢就是裸露混凝土,没有一扇窗,是大小大概在六张榻榻米左右的密室。那里胡乱地摆放着一些室内用的隔板、大块的布、绳子、带子、巨幅标语和铁管之类的东西,而那里积起的灰尘随着打开门所引起的风飘了起来,看不真切,又给人以陈旧而肮脏的感觉。
我用手帕捂住口鼻,在里面看了一圈。所有东西看上去都很旧了。对绳子和带子的耐久感到不安,我觉得这不可能再拿出来使用了,似乎为了庆祝进入全国大会,巨幅标语上还写着男学生个人的名字,我想他本人此时应该已是拖家带口的年龄了吧。
而在这之中,我发现了有些奇怪的事情。靠近面前的墙壁,那里面靠面地竖着六张隔板。隔板与我差不多高,在底面有防止滑倒而装上的,代替【支架】的东西。虽然那本身是学校或办公室里用作分隔空间的普通道具,但只有它格外的新。要说原因的话,应该是它那淡黄色的涂料还很新,再加上没什么灰尘的关系吧……
“喂,轻部刑警。”我回头向他喊道。
“——你知不知道这里的道具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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