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马上就会动了一般。你不怕吗?”
他一边端详着,一边露出认真地表情问道。
“怕啊。如果落单就会被他搭话了。”我老实地回答道。
“诶?这还真是可怕。”他一边表示赞成,一边充满兴趣地询问“说了些什么内容呢?”
“是呢,就是闲聊。而且还是它单方面地说个不停。主要就是有关最近的纠纷……噪音问题。贝多芬所在音乐室演奏的钢琴曲让美术室的布鲁特斯感到不快,所以他去抱怨了,而贝多芬不为所动——”
——噗!
素草学长喷了出来,然后独自哈哈大笑,像是理解了什么一般。“这样啊,那我也得小心点,不能给人添麻烦呢”
“【A子】还真是有趣的人呢。”
“……?我只说了事实哦?”
“嗯,是呢。这样就好。”
他再一次像是理解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觉得不能让好不容易烧开的水冷掉,姑且把疑问抛到一边,优先泡了两人份的红茶。
“——啊啊,这么说来。听了刚才的话,我想起了『附近』的事呢……”
喝完茶歇了一会儿,素草学长突然开口说道。
“【A子】。你知道最近这附近被多次纵火吗?”
“是啊,算吧。”
这么说来好像是从哪里听说过,不过因为觉得是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所以内容完全记不清楚了。
“关于那个啊,似乎是以学校、公园、市立体育馆或图书馆之类,与教育有关系的设施为主要目标的。不过,被害都是些小火灾程度。因此我可是忙死了。为了预防纵火,要练习灭火器的使用方法,还要为点检而奔忙……啊,这么说来,昨天我回去后,你和水野会长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什么。她怎么了吗?”
“——不,会长涨红着脸回到学生会室,之后一直心情都不好,这真的很要命。”
“妙龄女子的心可是比灭火器更难把握的哦?”
“哈哈,说得真好。但真要说的话,她的心比起灭火器更像火焰本身哦?强烈的感情时常用烈火来比喻嘛。”
“言归正转……”展颜一笑后,素草学长继续刚才的话题。
“据说在纵火现场都会画着【火炎魔术师】的涂鸦。”
“是犯人留下的吗?还真是低俗的家伙呢。而且为什么要对教育设施纵火呢?这有什么好玩的……”
“单纯考虑的话,应该是对【学校】有怨恨的家伙做的吧。据说火炎有净化的作用对吧?在佛教里好像还有【护摩】或【火葬】之类的事呢。犯人也许是在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而在心中有着想要毁灭——想要消除掉的东西吧。”
“虽然对宗教或灵异事件不太懂,但我觉得做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处。让地方消失,让人消失,让自己消失……即使如此,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抹消掉。因此恐怕心中也无法得到满足吧。”
“唔嗯。那,犯人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觉得自首就好啊。姑且能得到考虑的时间和场所嘛。”
“哈哈,原来如此。”学长笑了起来……但在此时表情一下子僵硬了。他“呜哇”叫了一声。视线的前方是老式挂钟……
“糟了,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必须整理好明天委员集会和热气球搭乘会要用的资料。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哦,【A子】。”
学长站了起来,转向连接着走廊的出入口方向,可是中途停了下来,不知为何又再一次转过身来。
“话说,你知道热气球搭乘会的事情吗?”
“不。”我摇了摇头。
“你知道配合着市花菖蒲的开花时期,每年六月都会举办名为【绯守活力FESTA】的活动吧?会场是离开这所学校五分钟路程的市民公园,主要是披露室内特产或观光地的产业庆典。虽然每年我校的操场都会作为停车场被借出,但今年操场上会进行热气球体验搭乘会。这个企划的提案者是我。【A子】既然是化学部的,对这种应该会有兴趣吧?请务必参加啊。虽然活动是下个月初的周日才开始,但详细内容可以看传单。有贴在镇里,应该能很快找到的。”
最后告诉了我这些事,学长再一次转向出入口。但是在打开拉门前又停下了动作,转过身。
“我还能来这里玩吗?”
然后,他以清楚而流利的语调问道。
“……为什么?”我不禁反问。
“因为和【A子】聊天很开心啊。”我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
“我难以想象这是正常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呢……”我抱怨道。
“和我扯上关系可不会有好事哦。因为我不是正经人。”
“诶诶?有吗?如果我有像【A子】这样的朋友会很开心的。你没有时常听朋友说过这种话吗?”
“没有呢。而且我没有朋友。”
“那就和我做朋友吧。”
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朋友?性别、学年都不同的你和我吗?”
“是啊。”素草学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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