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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单挑无法轻易分出胜负。
「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游说——要归顺我的麾下吗?」
吉格拉诺笑道: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您还会再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啊!」
吉格拉诺发动了更激烈的攻势。被压制住的斐兹拉尔德咬紧牙根,将对手的大剑推了回去。
「当然了!这正是我提出单挑对决的目的所在!」
「我实在不明白您执意挖角我这种人的理由啊!」
「因为我是个年轻小伙子啊。有时总会觉得对未来有点不安呢。年长者的建言——正是我相当缺乏的东西!」
掌心的汗水几乎快让手中的剑滑落,所以斐兹拉尔德重新紧握住剑柄。他原本以为吉格拉诺会瞄准这个破绽进攻——幸运的是,对方刚好也在调整自身的重心。两人同样都负着伤。虽然这方面的条件相同,但体力的差距仍然存在。单挑持续得愈久,比起已过壮年的吉格拉诺,斐兹拉尔德获胜的机率就会愈高。虽然并没有高出太多。
如果持续下去,这场对决或许会出现连斐兹拉尔德都意想不到的结果吧?然而——再也无法忍耐这种胶着状态的人,既不是斐兹拉尔德,也不是吉格拉诺。
「王子!」
一名罗丹骑兵惊声呐喊道。转头望向他的斐兹拉尔德狠狠地「啧」了一声。
「岂能把一切都交给吉格拉诺来作主!」
基尔伯特瞄准斐兹拉尔德冲了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发生在一瞬间。吉格拉诺从旁介入斐兹拉尔德和基尔伯特两人之间。基尔伯特的剑挥向吉格拉诺磨损的铠甲接缝处,砍入了他的身体。
下一刻,基尔伯特的胸口也突然被一枝箭矢射穿。箭矢贯通了他的心脏,基尔伯特带着一脸诧异的表情吐出鲜血,然后应声倒地。
箭矢发射出来的方向,有着卡杰尔举起长弓的身影。
「那个男人……果然是斐兹拉尔德殿下的心腹吗?真该先杀掉他啊。」
吉格拉诺愧疚地喃喃说道。
「——将军,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剑挡下刚才的攻击?」
「我怎能允许自己可能伤到君主的情况发生呢。跟君主相较之下,我的性命微不足道。」
吉格拉诺直直地向后倒去。基尔伯特的剑砍中了吉格拉诺原本负伤的部位,汩汩鲜血从镗甲里头流了出来。
吉格拉诺并非是要拯救斐兹拉尔德,而是为了守护基尔伯特。基尔伯特打算违背单挑对决的规定,以卑鄙的手段杀害斐兹拉尔德。吉格拉诺是为了避免他背上这样的臭名。基尔伯特方才的行动如果成功了,愈是原本在吉格拉诺麾下效命的克斯泰亚士兵,愈会对他抱持强烈的排斥吧。
吉格拉诺是为了基尔伯特的未来着想,才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即便自己会因此而丧命,但士兵们想必能理解他选择这种死法的用意何在吧。
让将军失算的是卡杰尔。
「……『君主』是吗?克斯泰亚王死了吗?」
让吉格拉诺称为君主之人,理应只有克斯泰亚王一人而已。既然他现在这么称呼基尔伯特,大概只有这个理由了。是病死的吗?不对,克斯泰亚王的健康状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是暗杀。
「国王在这场战争开始前驾崩了。基尔伯特殿下被强烈的责任感压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没能从旁支撑他,是我的过错——我输了。」
吉格拉诺微微抬起头来。斐兹拉尔德蹲下身子,和将军对上视线。
「——君主不能改变。这就是我所秉持的原则。不过,您提出的单挑要求,让我感受到久违的雀跃感啊……让我想起……昔……」
让我想起昔日。
原本从口中吐露出的流畅字句就此断绝。
「……希望你能在那个世界和马格诺立克王把酒言欢,将军。」
语毕,斐兹拉尔德起身。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以不同于为吉格拉诺送上最后一句话的语气高声宣布:
「敌方的指挥官吉格拉诺将军已死!这场战争是吾等罗丹军获胜!将这个消息传达下去!同时劝说克斯泰亚士兵投降!愿意投降者就放他一条生路!倘若对方坚持抵抗,就应战到最后!」
「——是!」
四名骑兵向斐兹拉尔德行举手礼之后,便驾马离开。剩下三名骑兵留下来充当他的护卫。因吉格拉诺的指示而在一旁待命的克斯泰亚士兵,现在仍一脸茫然地愣在原地。
「打扰了,王子。」
一名骑兵开口呼唤斐兹拉尔德,另外一名骑兵搀扶着已经恢复意识的赛维斯将军,剩下一名骑兵则是架着卡杰尔走过来。卡杰尔并没有特别做出反抗的动作。
「虽然他出手救了您一命,但毕竟是归顺敌营之人。关于他的处置……」
「他是能够为了保护基尔伯特王子而攻击我的人物……请您务必三思。」
在士兵搀扶下站起身的赛维斯说道。
斐兹拉尔德无语,将手上的剑挥向被带到自己身边的卡杰尔面前。或许是想亲自赐死吧——然而,不同于周遭众人的预测,斐兹拉尔德朝对方丢出一个问题。
「——汝,是否诚心企求归顺于吾?」
剑尖碰触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