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时步本人坚决否认,但典子一直认为这是多重人格——解离性同一性障碍的一种。
据说小时候受过强烈的心灵创伤的话,会很容易患上这种病,所以刺激人格分裂的记忆或许就等同于刺激她的心灵创伤。
因此,典子一直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让步回想起来,但今天她突然想,那或许是与多重人格完全不同的东西,于是决定问一下。
“小时候的事我也不知道啊”
步说完只是一个劲地笑,根本没打算回答。
“我是个笨蛋,所以才会胡来,做些不像样的事。肯定是这样”
典子听到这敷衍似的回答不禁叹了口气,不过她也料到步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没再追问,转而询问别的事情。
“呐,野分现在在哪儿?”
“嗯,它就蜷缩在这绒毯上睡觉”
步指了指典子身旁,步大概能看到那只水墨画上画的动物吧,但典子却什么都看不见。即使凝神注视也是一样。之前她们已经进行过无数次试验,不管典子多么努力,都绝对看不到。
平时虽然总会谈起野分,但有一只别人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对典子来说都不有趣。
“你也好,真琴也罢,看起来都不像怪人啊”
典子心有不安地说道,然后叹息一声。
“说起有贺,要是今天她也能来就好了”
步惋惜地说道。
本来今天有贺也该来步家的,所以晚餐才会准备即使偏食的她也会吃的白肉鱼锅。
“好想和她一起像这样聊天啊。我想有贺小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吧”
“应该吧”
典子虽然点头了,但她并不认为真琴会坦率地说出自己小时候的事。
“不过,她说有急事,到底是什么事”
步提出的疑问,典子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明天就要迎来毕业典礼了,在今晚上还会有什么急事呢。而且还对具体的事情只字不提,这点同样让人在意。
“是不想来吧?”
步开玩笑似地说道,但典子没有回答,还特意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见此步瞬间就不安地沉下脸来。
典子见状不禁苦笑一下。
“按她的个性,如果不想来的话肯定会明言的。她说有事的话,那就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那她好好地跟我们说清楚是什么事不就好了。好寂寞啊”
步说完还征求典子同意了,但典子没心思附和她。
一看电视那边,才发现纪录片节目刚好结束,正在放制作人员名单。看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时间比想象中的过得快。
最终话·犬神 二
虽说已经入春,但入夜后还是很寒冷。新干线北行一个半小时的这个小镇上才刚化雪,更加寒冷。
真琴走出车站,拐过人烟稀少的街道,多次回头确认有没有追踪者。她离开公寓后行动就一直很小心,但也不能大意。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警察。
山彦事件之后,真琴的身边就经常有警察的身影出没,她马上就察觉到自己被监视了。试想一下,这也是正常的。警察长年受山彦折腾,已经变得神经敏感了。他们会提防拥有同样能力的真琴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自己或许太糊涂了,居然向警察提及马克的事。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虽然最初没有清楚地说明,但随着状况逐渐明朗,她已经无法蒙混过去了,与其顽固地沉默,引起警察怀疑,还不如明言,最后真琴还是坦白了。
真琴自认为没透露太多信息,但似乎光凭那一点点情报就足以刺激到警察了。真琴甚至还能假想出最坏的可能性——自己被警察怀疑是山彦的同伙。
“这下可被警方当作终生关注对象了。让你帮人”
马克不悦地说道。
被监视的不仅有真琴,步也是一样,就连典子,浩子身边也出现了类似警察的身影。真琴想起事件刚结束时,局长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给她添麻烦,现在这不算是麻烦?
真琴也知道即使生气也于事无补。只是她也确实对警方轻视口头承诺感到失望和轻蔑,心中涌起了一股掺杂着失望和轻蔑的复杂感情。
虽然没有实质的伤害,但一想到被监视真琴心里就不爽。不过她也不会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继续普通地生活下去的话,监视总有一天会撤掉的吧。毕竟监视的人也是要发工资的,总不可能永远监视下去。
如真琴所料,事件过去之后大约两个月,现在监视的时间似乎已经逐渐缩短了,不过还没彻底解放。真琴用马克去确认过,自己在建材超市买完家务用品后,警察还会去询问店员自己买了什么。生活在同一城市内还要被人这样监视,生活都变得不便起来,真琴心中甚是不快。
警方轻易地就让大岛多纪自杀这事页同样令真琴不快。
事件后,真琴曾见过几次被警方羁押的多纪。那时多纪对她说了很多庆介小时候的事。真琴是为了自己才去打听这些情报的,多纪似乎也对真琴抱有某种感情。现在想来,或许真琴把多纪的身影与外婆重叠了,而多纪则把真琴与庆介重叠了。
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多纪说起了庆介杀害母亲后的事。庆介在树林里杀掉母亲的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外婆,报告了此事。
那时多纪非但没有报警,还为了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