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样?现在说的话还来得及。”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是平淡,但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典子依旧保持沉默。虽然她也不愿去想杀人魔口中的“各种事”,但她也不会因此就听从对方。
“之后你只要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答应平安放你回去。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守约的。因为违约就等于自己贬低自己的话的价值。”
这大概是真的吧?
典子的心出现了轻微的动摇。
现在说出来的话,他真的会平安放自己走吗?如果真能如此,或许也是一个选择。这时候先按他的话去做,之后再跟步和真琴商量或许也不坏。再说,面对能操纵人心的对手,即使自己想保持沉默,也无法继续隐瞒下去吧?那么自己说出来应该更好,至少还能提高生存几率。
就算表现得再义气,死了的话就一切都完了。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努力让眼前这件事平安结束。这样做肯定没错。再说,自己所知的那点事就算说出来也不一定会增加那两人的危险。
——这情况从一开始就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太过不利了!
典子想了几秒后,做出了决定,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她眼泪汪汪,视线模糊地瞪着对方的脸,开口说道:
“无可奉告。”
青年已经懒得用语言来回答典子了。
他点了点头,以此为信号,典子踉跄了一下,当她调整完姿势时,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
傀儡子·后 五
“为什么不起床?”
母亲不悦地逼问道。
“今天身体感觉还不太舒服。”
不过,她回了句无可反驳的话,所以母亲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天步睡懒觉了。
她的身体昨天晚上已经完全康复了,可她想起明天还要带亲手制作的糕点去学校,于是就一直奋战到深夜,身体情况再次恶化。大病初愈就熬夜,导致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疲劳。她在熟睡时甚至下意识地把闹钟也关了,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明明昨晚才干劲十足地对典子宣言说今天会去上课,结果却成空话了,真是悲哀。
再加上她做糕点做到一半时似乎完全睡迷糊了,结果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糕点糟糕到连自己都犹豫要不要给人吃,最后只能哭着处理掉。
从昨天到今天,完全没碰上一件好事。一想到这,步就顿时觉得自己好可怜,差点就哭出来了。不过她还是做好了上学的准备,想着至少出席一下下午的课。
因为下雪骑不了自行车,所以步吃过午饭后就提早出门了。母亲担心她的身体,叮嘱她坐公交去上学。但步无论如何都想走着去上学。她揽上围巾,戴上耳罩和厚厚的手套,心想全副武装应该没问题了吧。
卧病在床期间,她发现外面开始下雪了,于是非常想去玩雪。
她非常容易得感冒,可偏偏从小就很喜欢雪。只要稍一下雪,就会强行拉住一脸不耐的典子到外面玩雪,然后就发高烧,饱受病痛煎熬,这已经是每年的惯例了。即便如此,每到第二年,她还是会把教训忘个一干二净,继续找典子玩雪。
这天她也特意踏上有积雪的地方,一直走到学校门前,还捏了个小雪人捧在戴着手套的手上,小心翼翼地运到教室去。
她想让典子和真琴看看。
步一脸欢喜地踏进教室,但教室里却看不到典子和真琴。
这时候学校才刚刚午休,平时她们都是三人一起在教室里吃午饭的。可为什么今天她们俩会不在?平时强拉着她们一起进餐的自己不在,她们就各吃各的了吗?
——得让她们关系再亲密点才行。
步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不过,她们俩去哪儿了呢?步向旁边的同学打了声招呼,看到对方脸上贴着张白色的创可贴,不禁吃了一惊。
“第一节课上着上着,我就突然失去了意识。老师说我突然摔倒被划伤了,可真的是这样吗?”
那学生一脸怀疑地说道。
“楠濑你才是,这雪人是怎么回事?”
她好像很在意步手上的雪人。
据那学生说,真琴似乎缺席了。而典子早上应该还在的,现在说起来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那学生一脸不可思议,好像也是现在才注意到。
“早退吗?可小典的书包还在这里啊。”
“也是哦。真是奇怪。那估计还在学校里面吧。”
那学生的回答实在不得要领。
典子如果在学校的话,不快点让她看雪人就要融化了。步先把雪人放到桌子上的书包上,再给典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虽然拨通,但典子没接。她是把手机放在书包里出去了吗?步试着把耳朵贴到典子书包上,也没听到手机铃声和震动声。如果手机是随身带着的,那典子为什么不接呢。
总感心中有点不安。
结果午休结束时典子还没回来,步只好把雪人拿到洗手间用水融掉。雪人融掉倒是没什么,典子到底去哪儿了呢。下午第一节课结束后,步来到办公室找班主任吉行。
吉行的表情出奇的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