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真琴表情不变地说道。
“即使将山彦制服交给警察,之后警察也无法囚禁住山彦。再说,我的能力也不一定完全适用于山彦,所以能否制服他还是未知。而杀死他的话,还是有可能做到的,而且这样做也不必有后顾之忧。恐怕御门先生的目的也是将山彦杀死吧。”
浩子也知道这点。
“或许这样做确实是最好的。可杀人什么的……”
老实说,浩子自己也并非对杀害御门的山彦毫无杀意。但要她把杀死山彦当作明确的目标,她还是心有抵触的。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她还未曾试过以杀害别人为目标采取行动。
即使抛开心理上的问题不谈,自己两人能否做到如此狂妄的事还尚有疑问。对方可是杀人无数的杀人魔,而实际上就连心怀戒备的御门也都被他轻易地杀害了。
“不过,有贺你能做到吗?”
虽然浩子在溜出医院时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附体的情景,但她还是有点怀疑,真琴到底能做到怎样的程度。
“虽然无法断言。”
真琴慎重地回答道。
“但至少可能性不为零。”
“既然有贺你这么说了,应该就是那样了……”
浩子顿了顿。
“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样很危险。虽然有贺已经被卷入至此,再也无法改变什么,可我还是非常不想看到有贺因此被杀……”
真琴神色有点疑惑。
“如果只能这样做的话,就由我来动手吧。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引来的事件。”
浩子饱含感情地说道。
“不。”
然而,真琴语气平静却又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这事只能由我来做。”
浩子好像无法理解真琴为何能如此干脆地断言,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件事肯定是属于‘我们这边’的世界。所以,身为‘那边世界’的松田,或警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你们强行插手进来只会徒增令人遗憾的结局。”
“你是指是否能使用那种法术吗?”
“你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更极端地说……那个,我和山彦,还有楠濑,肯定都身处一场与大家不同的梦中。”
“梦,吗……”
浩子嘀咕了一声,低下头。
“这么说来,御门也说过这样的话。附身血脉的人们都身处同样的幻想中。”
“幻想么。”
真琴不禁在想,恐怕御门是故意对浩子另说一番意思有着微妙差异的话的吧,不过真琴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那是一个可以侵蚀他人的梦的梦。……虽然松田你已经被卷进来了,但我感觉如果你以杀人这种形式参与其中的话,就真的无法回头了。日本从前的妖怪,幽灵大概都是杀人凶手衍生而来的吧,我感觉会发生类似的事。”
浩子什么都没说,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到浩子的反应,真琴才注意到自己的话在听起来就像神秘学者口中的神谕,她虽然想用理论性的话把自己的感受传递给浩子,但无论怎样都想不到合适的解释。
或者说,自己心中自然涌起的那份感觉本身,真的就是神秘学者所特有的非理论性的东西,只是自己没有察觉而已。这种想法伴随着一阵令人不快的惊讶涌上心头。
真琴一直认为,自己虽然在使役管狐,但究其根本,使役应该是基于理论性的原理运作的。如果在不知不觉间,盲目的想法在自己心中扎根,使自己渐渐无法正经思考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真琴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冷。
桌上的马克正冲她眯眯笑。真琴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有话想说的话说不就好了。
“总之。”
真琴轻咳一声,说道:
“不管怎样,在这局面下,松田参与行动会很危险,我可不想看到你死去。”
面对这句直白的话,浩子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赞同。
丙本想着稍微午睡一下,结果却一直睡到天黑。
她在床上醒来时,时钟指针已经转过九点了。窗外微光朦胧,大概是积雪发射月光了吧。
她戴上睡着时被摘下的口罩,走出房间。
穿过黑暗的走廊来到客厅后,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没有人在。不过,大钢琴的琴盖上放着一本翻开了的乐谱,留下了曾有人在此活动的痕迹。
今天应该不是钢琴老师上门授课的日子,所以庆介应该是在独自练习吧。这数年间,闲极无聊的庆介开拓了自己的兴趣,现在每周都会请讲师来授课一次。他本人曾自嘲似地说过,兴趣增加是颓废的前兆。
庆介以个人投资家的身份在社会上活动。实际上他的收入主体也是投资所得,在此基础上还有一些杂活的收入,过着非常富裕的生活。使用蛊能令他在经济活动中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他还确保了几份能发挥自身能力的职业,所以他无需在经济上操劳。虽然马上就要搬家了,但应该不必担心费用问题。
丙去厨房装了杯水,用来吃药。几种药片按一次的分量装起来,她将药全都含到嘴里,喝了口水一口气吞下去。如果不吃药的话她的身体就会陷入危险的状态,给行动造成障碍,可即使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