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味与外面不同,可浩子却不清楚那是什么味道。
她走到房间正中时,对方反手关上门,绕到房间里面后,暂时将手枪放下,打亮落在地板上的手电筒。那个手电筒是使用荧光灯和电灯泡双光源的款式,对方点亮的是电灯泡。
灯一打开,房间的样子就清晰起来了。空荡荡的房间里散落着提包,毛巾和沾着污渍的布。
虽然不知道这里本来是存放什么的仓库,但现在他应该就住在这里吧。而且布上的污渍怎么看都是血迹。
在这种地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惧与紧张令浩子双腿簌簌发抖。
对方拿着手电筒照亮了浩子的身体。光一照到脸上,浩子就顿时一阵目眩,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努力地想看清强光后对方的样子,却无法看清。此时她耳中听到了诧异的声音。
“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对方一说浩子才想起来。
自己现在身穿白色衣物,脸也抹上了红色和白色。
注意到这点后,浩子突然感觉一阵羞耻,连耳根都发红了。
“这是……”
浩子低下了头,钉稻草人个词她说不出口。
“真是个可疑的家伙。”
这话她无法反驳,不过要说可疑,大家都彼此彼此吧。
“给我看看你手上拿着的东西。”
浩子闻言,盯着自己的手,那里正紧紧地握着钉稻草人的道具。‘
“放到地板上。”
浩子遵照男人的命令将东西轻轻放到脚下。大概是因为握得太紧吧,稻草人都扭曲成了手的形状了。
手电筒的灯光晃动了一下,男人迅速地伸出手将那些东西拿了过去。
这时,浩子的双眼从亮光中获得了瞬间的解放,足以让她看清对方的外貌了。
她发现对方穿着僧侣的装束。
黑色的衣服是僧衣,脑袋也剃短了无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和尚会在这样的地方,不过圣职者可无法让她安心。和尚眼睛下露出了深深的黑眼圈,给人一种病态的印象。在浩子看来那就是典型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形象。
和尚将那些东西全放到膝前,仔细地端详。浩子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虽然想要辩解但却想不到辩解的话。
要是他问及这些东西的话,那就羞死人了。不过男子很快就抬起头,再次像刚才那样用手电筒照着这边。
浩子刚安心下来时。
“衣服脱掉。”
“啊?”
她吃惊地抬起头。
“我说,衣服脱掉。”
和尚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走进房间看到那条毛毯时浩子就隐约猜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了,可是骤然听到时,她还是混乱了。
“脱掉……吗?”
对方没有回答,但在这种情况下,沉默本身就能形成足够的压力了。浩子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拒绝的后果,本能产生的恐惧马上就将她的意志碾碎,心中无法升起反抗的念头。
手电筒的光像聚光灯一样将自己的身影在黑暗中描绘了出来。她但愿灯光能暗一点,可她却没勇气说出口,只能双手颤抖着开始解开衣服。
浩子脑海中各种思绪纷至沓来,眼泪簌簌地滑落。此前她还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蒙受屈辱。
腰带松开,单衣从肩膀滑落,对方像先前一样放下手电筒伸手拿过衣服。
和尚调查完白色衣服后抬起头,用下颚催促浩子继续。
之后浩子身上只剩一件T恤和内衣。她犹豫地看着和尚的眼睛,可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盯着她。那把手枪一直都放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的位置。看来不管发生什么,浩子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浩子咬着下唇,将手放到T恤上。
衣服一脱下来,她的肌肤就马上碰触到冰冷的空气。不知道是否因此她才全身鸡皮疙瘩。从懂事起,她还是第一次被异性看到衣不蔽体的样子。而且现在这场景,她可不认为对方会光看看就了事。
要是他提出进一步的要求,自己是要誓死抵抗吗?或许被那把枪射杀痛苦还会少一点。
有些案子里的受害人被长期囚禁,遭受百般凌辱,最后像玩腻了的玩具一样被残杀。被枪杀应该比这个要好上百倍吧。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实际上身体还是缩成一团一动不动。明明刚才拼尽全力才挤出一句话反问对方,为何现在会想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呢。
再说,自己身上也没什么能脱的了。浩子光用手臂遮掩着身体,她拼尽全力才得以站着发抖,不至于倒下。
但对方没有再下达进一步的命令,而是将她刚脱下的衣服都丢到她眼前。
“你可以穿上了。”
和尚声音平静地说道。
浩子虽然感觉不可置信,但也没有违逆的理由。她战战兢兢地蹲下,将手伸向衣服时,和尚把手电筒切换到了荧光灯。干净的白光将整个房间照亮,随后和尚捡起了放在地板上的手枪,收入怀中。
浩子从刚才起就注意到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