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应该没理由特意去现场查看,他到底为何而来?
“像往常一样留下信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留。”
这样的话,山彦似乎不是为了留书信而来的。从这状况来看,御门觉得那个小孩子也是被山彦操纵的人。
“原来如此么。这次看来有点意思嘛。”
御门想到了一点。
“怎么了?”
“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想听吗?”
“不,不,还是算了。”
现场取证得到的情报就仅此而已。在现场取证人员得知这是山彦的案子后,就马上停止取证,着手收拾遗体了。
警方也没保留现场,据说当天上午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就毫不知情地出入学校了。对警方来说,这个案件已经算告一段落了。
而且,第一目击者的口供也没有公开,警方半威胁地对少女说这事说出去的话可能会有危险,让女生封口。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说。”
在御门提问结束时,野口像是突然想起某件事,如此说道。
“什么事?”
“挖掘机掘出来的那具女性遗体不在现场了……”
“哦哦,这个啊,不用担心。”
“此话怎讲?”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确实,如此呢。”
之后野口就再没任何需要跟御门说的事情了。
“难得你混到局长这位置了,就尽量活久一点吧。”
“承蒙你关心。你才是,尽可给我活久一点。”
“难得你这么说啊。”
“虽然在人格上来说我不喜欢你,但你敢于独自面对那样的对手,我应该对你的勇气表示一下敬意。”
“人格这句话是多余的。”
御门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想要给照顾他的主持报告一下,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不过,要是被那个主持担心,他会感到恶心,要是主持反应跟平时一样,他又会生气。而且原本他就没心思跟那主持聊严肃的话题。于是御门最后还是没找主持。
独生独死,独去独来。那个干柿子平时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么。
御门在心中暗骂一声,然后关掉手机。
他正要走回玄关时,透过玄关的缝隙看到了浩子。
“你偷偷摸摸地干嘛。”
御门皱起眉头,少女的双眼则闪闪发光。
“你刚才说的话好厉害啊。”
浩子兴奋地说道。
“那个,御门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御门走进玄关正要走回客厅,浩子迫不及待地向他追问道。
“你刚才是跟警察通电话吧。难道你做和尚打扮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你是警方的人?所以你还知道很多警察内部的情报……”
“警察内部的情报我大都不清楚。”
御门回到客厅,重新坐到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后回答道。接着他就开始收拾起散落在眼前的旧报纸。
“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和尚哦。虽然不守清规。”
“看起来不像啊……不过,你要是和尚的话,为什么会被卷入如此危险的事情中?”
“因为密宗和尚或阴阳师与妖魔战斗是日本自古以来的传统。自平安时代时,不是每次怨灵活妖魔出现,都会有人出来将它们击退的么。”
“密宗是什么?像真言宗,天台宗之类的?”
“我不是这种。”
御门一开始是打算开玩笑岔开话题的,但浩子真的相信了,一脸寂寞地沉默下来了。
感到过意不去的御门整理完叠起来的就报纸后,将能说的话都对浩子说了。
早在数年前他还是以灵能者为职业。未婚妻被杀害后他成了第一目击者。那时他得知了凶手的事情,于是就开始出家进行调查。
虽然与昨晚说的话有点重复,但他还说了周围的刑警都自杀或者横死,最后只剩他一个人进行调查的经过。
最后,他说到对手杀人的手段。这个犯人的杀人目标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妨碍调查的刑警,二是会定期不停地杀害女性。而且他的杀人手法很模式化。
受害者通常都是年轻女性,从十几岁到三十多岁都有。受害人的脑袋和内脏都会被带走,而且凶手还会在遗体胸前留下一封信。被他带走的遗体部分至今仍旧下落不明。
“受害人的亲人真是可怜啊。不得不用没有头和内脏的遗体举行葬礼。”
御门恐吓似地冲浩子说道。
“棺材钉上盖子后就无法做最后的告别了,而且收骨灰的时候没有头骨的话亲人总会感觉少了点什么。同样是死,这种死法最糟糕了。而且凶手带走的头和内脏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