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御门兴趣索然地耸了耸肩。
“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也看不见它们,却能完成工作吗?这可能吗”
“可事实就是如此”
御门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典子的疑问。
“倒不如说,在我眼里,能看到的人才不正常呢。那种东西正常人是看不见的吧”
真琴正要开口反驳,但看到御门的态度后就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御门接着说道。
“我见过不少客人,其中有些家伙法术对他们的效用不大,偶尔还会有一些对法术完全免疫的家伙。虽然他们觉得自己看到那些东西了,但那些‘能接受施法的家伙’是从一开始就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我觉得附体的东西不一定是幽灵,也有可能是妄念,绝望之类的,——你们也是这样的吧。也许你们会认为自己只是在驱使犬神和管狐,但其实自己也应该已经被它们侵蚀了一部分。这就是所谓的被附体了吧?如果真的能将附体什么的作为一项技能,用冷静的头脑来支配对方的话,能看到这样的东西才是不正常的吧”
“感觉从刚才起,你说的话里就一直带有否定灵异之物的语气”
典子疑惑地说道。
“是么?我是不能否定这个的。祖先世代一直都是以此谋生的,就算我想否定也无法完全否定。已经这已经成为我的血肉了。虽然现象是可信的,但原因却不明。我的立场就是这样”
“不过,你说的祖先世代,是从多久前开始的?”
步问道。
“据说从神代时代开始延续的正统阴阳师,但这是胡扯的吧,我觉得他们只是流浪者什么的”
“流,流浪者?”
步惊讶道。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个国家从古时候起卖艺的人都是四处流浪的。据说他们奔波于各个城市之间,靠占卜,幻术还有演戏,唱歌,跳舞,卖淫等手段来谋生。传说我们这些人的祖先都是从大陆带着技术一起过漂洋过海过来的人。也有说法说忍者就是从这些人中诞生的,不过这说法的真伪就不得而知了。我也碰到过各色各样奇怪的人,但还未遇见过忍者,真是可惜”
御门开玩笑道。
“嘛。关于我们的起源还有其他的说法。有说是战争和贫困造成的流浪人,也有说是从犯罪集团里逃出来的人,在山里流浪诓骗行人赚钱。这些说法在我个人看来是十分合理的——不管怎样,这些家伙的技能都无法用来在公司干活。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是不会将妖怪或者死者的亡灵…不,应该是人心作为买卖的商品的吧。在现代就更是如此了。我觉得佛洛依德和荣格之类的人也是我的同行”(注: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犹太人,奥地利精神病医生及精神分析学家。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荣格,瑞士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医师,分析心理学的创立者。)
说完,御门脸上露出了自嘲似的笑容。
“这些肯定都是过去的时代的技能。推行近代化的明治新政府出台了巫女禁止令之后,祈祷师和神职人员之类职业的都被禁止了,但即便如此,我们的家族还是在继续做着些零碎的生意,延续直至今日。这种买卖还没灭绝的呢”
这番话的波澜壮阔出乎三人的意料,让她们一时间呆若木鸡。
“啊,这是柳田国男和纲野善彦的世界吧。浪漫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呢”(注:柳田国男是一名日本的妖怪民俗学者。纲野善彦,日本历史学者,专攻日本中世纪史)
典子叹了口气后如此说道,从她语气很难判断出这是讽刺还是真情实感。
“这么说起来,我听说我家的祖先也是阴阳师,所以才制作犬神,不过他们真的是这样的人么……”
步说到后面毫无自信地吞吞吐吐了。
“怎么说呢,有这可能。持管者也是这样”
“真是荒唐啊”
马克在一旁不屑地说道。
不过,御门当然是听不到它的这句话的。
“你刚才说你家是犬附灵家族吧,因为工作关系,我也曾跟犬附灵和持管者打过交道,不过这两者关系如此亲密的还真是罕见。这是有着怎样的因果呢?”
“大概是命运吧?”
步一脸高兴地说道,不过谁都没回应她的话。
“世上有很多附灵的血脉啊”
真琴说起了别的事情。
“因为很流行啊。在什么地方都有这种东西,在西方也有恶魔附体之类的。虽说如此,其实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有所区别的。有些是对于患有某种病的病人的中伤。实际上,光看外表的话是很难区分开来的。在这里头真东西到底占了几成,我也没调查过”
“就算是附灵血脉的人,绝大部分也都是无法操纵人类的吧?”
“嗯嗯”
听到真琴的话,御门点了点头。
“原本在我眼里,你们所做的事情,与其说是操纵别人,看起来反而更像是将别人强行拖入自己的情感之中”
“强行拖入?”
真琴的眉头轻轻地挑动了一下。
“不,这并不是讥诮。只是将你们身上的灵异现象和我的工作形式做一下比较而已。嘛,该怎么说呢,你们跟歌手和演员是一样的,能将自己的狂热传递给他人,你们是偶像哦!”
最后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