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Live and Die on this Day


  「那是?」

  「止痛药」

  正臣将透明的液体注入禊的手腕,她的瞳孔慢慢变得无法对焦。

  「……总觉得,有些困啊……迈克尔」

  「我可不是狗哦」(译注:现在能找到的neta是一个叫做『What's Michael』的漫画,漫画中主人公的妻子爱睡懒觉,经常被猫叫醒,猫的名字叫迈克尔。但是这里说的是狗……莫名其妙)

  「我知道……啊……爸爸」

  禊露出了安详的微笑,闭上了眼睛。

  「抱歉让你担心了,禊……你慢慢休息吧」

  「我已经拜托遥香在岸边准备逃生用的船了」

  正臣说道。

  「真是麻烦你了,黑猫。好久不见了呢」

  「波斯湾那次以来呢」

  「嗯,三年不见了」迈克尔点头道。

  「黑猫么。虽然我已经习惯别人叫我这个名字了。不过,你这样叫的时候感觉有些不舒服呢。毕竟那个时候,我还不是黑猫」

  「只是个天真的小孩——难不成你想这样说?」

  「哈哈,怎么会呢」黑猫笑着。

  「并不是这个意思哦。是你给我这只没名字的野猫起了名字。对她是如此,对我也是一样。你就像是我的父亲……应该说是教父吧」(译注:这里的教父指的是『在婴儿或幼儿受洗礼时,赐以教名,并保证承担其宗教教育的人』,就像哈利·波特的教父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一样)

  「呼」他哼哼鼻子。

  「猫的父亲,应该也是猫才对哦」

  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心中并不是太排斥这种称呼。

  「不过,我们能活下来也是多亏了你的溺爱呢。你攻击学校的时候,想到她也可能跟我一起在地下。所以才没有将我们都灭掉……不,是没让他们将我们灭掉。对吧?」

  「什么嘛,你都清楚到这种程度了么」

  「不」正臣回答。

  「我只是看着你和禊,不由得有了这种猜测而已。不过,我也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

  「?」

  「为什么,你当初会同意让她接下布鲁克林的任务呢?让她来到我身边,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而你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并且直到刚才,还演变成了父女相残的情况呢」

  「我,虽然是这孩子的父亲,但不可能永远当她的父亲。通常,父母总是先于儿女离开人世的。并且,孩子们也不可能永远呆在父母身边。父母和孩子相处的时间是有限的——特别是我和禊这样的,呢」

  「那这样,不就更应该和她一起生活了吗?」

  「当然,你说得对。但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对她来说真的好么……三年前的某一天,我在霍尔木兹海峡和你相遇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透过机舱的后视镜,看着横躺在坐垫上睡着了的禊。

  「禊为了取回真正的自我,需要知道真相——并不是我给她的『虚假的自我』,而是真正的,自我」

  「就算那是一个艰苦而痛苦的过程,么?」

  「……黑猫」他换了一个话题。

  「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像人类呢」

  「这真是……太高估我了」

  「不,我从那次的事件以后就这样想了。就算利用布鲁克林的关系,也要将她托付给你。这孩子需要同伴。需要一个打破了和自己相同境遇的同伴——像你这样的人」

  「……」

  「别让我失望哦,黑猫」

  「……时间差不多到了」

  正臣像是要将话题切换一般说着。

  同时——六百三十米高空。

  大铁塔的顶端。

  「呜呜……可恶」玛克西米利安呻吟着,支起身子。

  他抓起栏杆,将身体拉直。

  捂着头,脚步摇摇晃晃。

  「那个臭老头……算什么尖刀·奥尔森啊?脚下小动作还挺多」

  他看着飞向院方的直升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哈,但是,你的失策在于没有杀了我!是刚才大意了么……不管了,下次见面的时候——」

  当他因为不甘心而哝哝嚼嚼的时候。

  背后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电子音。

  他一回头——与背后架在发射台上的导弹面对面。

  「……What the F@CK!」

  他骂出这一句的同时,导弹的火箭推进器开始喷火,导弹的尖端,刺中了玛克西米利安左胸上的纳粹纹身。

  「N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惨叫回荡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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