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她感觉脖子上有一阵温暖的感触。
「呜哇啊啊!」
稀罕地发出像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之后,猛地一回头,发现自己眼前的是一张马脸。
「马?这是骑马社的马厩么」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马将禊的头发当成了草,开始用力嚼起来。
「喂……痛!你这笨马!不要吃我的头发!」
她拼命将马推开
而马则是发出了『咿咿』地,像是抱怨她一样的声音。
「给我安静一点,否则把你当马肉吃了!」
她尝试说出这种有些威胁成分的句子。虽然马不理解人类的语言,不过貌似是被她的气势压倒,马沉默了。
「嗯,这就好」
不管是什么动物,如果温顺,就会让人觉得它可爱。就算是直到前一秒还在咬着她头发的马——
禊温柔地抚摸着马的颜面。
但是不知为何,马突然蜷缩了起来。
禊一瞬间还以为是不是这个家伙怕生,后来发现不对劲。
背上传来的恐怖的恶寒,让她明白了。
她就像是没有上油的链条一样,用生硬的动作,慢慢回头看。
马厩的入口,在光芒的照耀下,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马并不是讨厌被禊触碰,而是,本能地产生了恐惧感
「姐姐大人,找到你了~♪」
沙夏『咪啪❤』地笑出来。
「——咕噜」吞了一口口水以后,「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了像是能响彻学园的悲鸣。
禊再度开始逃亡。
因为实在是太过恐怖,脚底不稳摔了一跤……但是就算是摔了以后还是马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森林。
十分钟后。
樱谷学园女生宿舍406室——篠原禊的房间。
禊都无法回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逃才能够逃回这里的。能够理解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看来目前这里比较安全。
——到底有没有甩掉她呢?
这样的问题在她脑中闪过。不过现在太疲倦了。正因为自己的身体能力非常出众,才能撑到最后,如果是常人的话,早就受到了足以吐血而死的疲劳与损伤了。当然,这并不是夸张。
哈——她伸展了一下,直接扑到了床上。
全身,有一种温暖的倦怠感。(不过她从未得过感冒之类的病)
真是不可思议。总觉得,有种想要一连躺在床上休息几天的想法。这和海豹部队选拔考试的地狱周结束的那一个晚上类似。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是摆脱了什么东西,重生了一样。这种感觉,对没有类似经历的人来说,是太过抽象以至于难以想象的。
她躺在床上,思考着为什么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不管怎么想,一切都是十河正臣不好。她只明白这一点,她只确定这一点。
事到如今,禊居然开始怀念起之前那段无聊得让人反胃的日常,虽然她不会明说出来。但是在REDDIE事件后——一切——都以眼见不到的形式,开始崩坏了。
自己早就没有日常这种东西了。
但是,另一方面,自己内心也有『感到安心』的部分。
禊自认为,在伊斯坦布尔那时,将沙夏杀掉了。
她误以为自己真的开了杀戒。
虽然她知道这样想有些妄自尊大,但是,当她知道自己实际上并没有杀死任何人时,就感觉心情比之前要畅快了一些。这是事实。
她抬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掌。
「我……谁都没杀」
像是说服自己一样自言自语的那一刹那,脑海闪过一阵光景——瞪大的埃利亚的眼睛\脚边躺着的染血的尸体。
——不对,那个家伙不是我杀的!
心中呐喊着。
——那,是谁?
一个自己也素未谋面的自己,对自己发问。
——不是我,是别的某人……在我的身体里?
另一个自己,露出了妖艳的微笑。
——并不是什么别人,这不就是你自己么?
——不对!
——那,篠原·禊,是谁?
「是我,是我!」
另一个自己,呼呼呼地坏笑着,消失了。
禊像是要将自己与周围的世界隔离一样,用被子盖住头,用力闭上眼睛。
「我是……」
她没有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