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禊:不可能!

br />   突然,禊朝着对方的面门直接来了一记铁头功。

  一瞬间,视野中好像有火花在飞溅。

  不过,这拼尽全力的一击将对手的鼻骨打折了。

  他的手,也稍稍放松了力气。

  她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使用双手,将对方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拧了过来。

  剥夺对方的武器,这种技巧在禊学到的军队格斗技中,属于基本中的基本。

  一边将他的手往上拧,一边还用脚攻击。为了让对方服输,用从他那里夺来的匕首对着他。

  「——不许动!」

  一边抽动肩膀大口喘气,一边俯视着已经败北的对手。

  男人从面罩留出来的两个孔中盯着她,因为鼻骨骨折,从面罩的下颚方向流出了血。

  「你到底是接受了谁的委托?因为什么理由来取十河正臣性命?」

  一边抛出这个问题,禊一边用持刀的那只手抓紧了男子的面罩。

  但是就在一瞬间,男子从被拧着的相反方向回转身体,瞄准禊的头部踢去。

  「——咕!」

  勉勉强强躲过对手的踢击——一不小心,放开了他的手。

  不过,要是真吃下刚才的一击的话,早就会失去意识了吧。话说回来,让对手重获自由也是她自己的失误。

  看着男子逃掉的背影,剩下的是禊,和——她抓落下来的面罩。

  「……那家伙!」

  要躲过那家伙的踢击已经是竭尽全力,所以又没有看到他的脸。

  禊将面罩扔下,朝男人的背影追去。

  男人跑上汽车用的坡道,并没有往下面跑应该是因为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了吧,但是除了这一层以外,楼上就是屋顶了。她并没有猜到对手这个行动的意图。

  跑到最顶层的停车场的男人,全速朝屋顶的边缘冲刺。凭着这股气势,他就这样踏上停着的私家车,最后越过围栏,飞到空中。

  禊被吓呆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男人就好像是跳远运动员一样的,用完美的姿势跳出去,然后前滚翻降落到旁边大楼的屋顶上——就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头也不回,又向前逃去。

  「……啊,我知道啦!我也来就行了吧!?行了吧!」

  但是现在不追——也不行。

  禊,下定决心,和刚才的那个男人一样全力加速冲刺,踩上汽车的车盖,踏上围栏的顶端。

  碰不到!——这样想的一瞬间,好像指尖碰上了旁边的大楼的边缘,她利用全身力气,拼命把自己的网上拽。

  然后,就当禊挣扎上屋顶的时候,那个男人又转移到了别的大楼的屋顶上。

  这样下去根本就赶不上。不,对她来说,像好莱坞大片里面一样重复几次这种飞檐走壁的追捕行动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但就算这样说,现在也没有不去追他的道理。

  「啊啊!真是的!」

  禊将自己的穿的一边鞋子脱下来,然后用尽全力朝逃跑的男子砸过去。

  当然,这只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了的放弃的行为。

  但是,让她喜出望外的是,描绘着完美的直轨道的鞋,正中了现在正要踩上楼顶边缘的男人的后脑勺。

  因为这个冲击而失去了平衡的男人,因为距离不够的原因,消失在了大楼的下方。

  「啊……难道说……糟糕了?」

  禊的额头突然冒起冷汗。

  她和男子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五十米。

  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投出去的鞋子会命中。并且,也没想到,他就这样坠楼了——

  她胆战心惊地看着男子消失的那栋大楼的边缘。

  大楼与大楼之间的空隙,并没有躺着男人的尸体。

  取而代之的是,旁边的大楼上的逃生楼梯的门被打开,在风的吹动下,发出金属声,摇曳着。

  ◆

  《土耳其共和国/伊斯坦布尔》

  约1500年前的东罗马帝国,在君士坦丁大帝时代建造的,伊斯坦布尔的地下宫殿。在地下流淌的水面上,架起了观光客用的栈桥。阴暗而湿冷的空气。宽敞的空间中,用几个灯泡照亮。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白天观光客人头攒动的地下宫殿,在这个时候,也变成了墓地一般的死寂,使人难以接近。

  在这样地下的空间里——有一个魁梧而年龄稍老的男人。

  这个男人——德拉赞,是现役的俄罗斯军人,被派往格鲁吉亚国内的阿布哈兹共和国(译注:阿布哈兹在格鲁吉亚内部,但是事实上是独立状态的,不过不被广泛认同)的常驻武官。是在莫斯科军事外交学园担任主任教官(VDA)的男人。

  阿布哈兹,是一个在亲美国的格鲁吉亚内部的,一片领土,但是现在受到俄罗斯的支持,实际上保持着独立。常年受到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停战监视,不过事实上,除了俄罗斯以外,包括格鲁吉亚在内的其它任何国家都不能干涉它的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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