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你也不知道么……我还以为如果是十河的话就会知道的呢」
「……不好意思」
「嗯,就是呢」
「果然,你还是说得很直白啊」
「啊,刚才我也说了,我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我倒是、喜欢筱原同学的这一点哦」
「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禊又背过脸去。
「啊咧,怎么了么筱原同学?」
「笨、笨蛋!不要看往这边!还有啊……也不要这样叫我了」
「?」
「不要叫『筱原同学』,叫我禊就好」
禊这样一说,正臣也笑着回应
「那么,也叫我『正臣』吧」
◆
少女伫立于此。
古旧的建筑物被炮弹所破坏,路边的车上,破碎的车窗玻璃喷出火舌。
横躺在路上的是无数的——尸体、尸体、尸体、尸体。
某人的上半身,某人的下半身。
某人的手臂,某人的脚。
烧焦的塑胶味,和人肉烧焦的味道混杂着。
漫天的烟雾笼罩,遮蔽了太阳光。周围就像夜晚一样昏暗。
少女注视着这一切。
自己的脚边,已经没有动静的一对男女的尸体,还保持着紧紧抱住对方的样子。
这两个人就是就是少女的父母
就连在幼小的她的眼中,已经死去的双亲也是那么的恩爱。
就在几分钟前,自己的母亲还一如平常地微笑着,现在她的眼睛就好像受惊了一样睁大着。
少女,已经再也不能见到双亲的笑容了。
要说能够再次见到的话,那也一定是少女去和他们一样,去到那个世界的时候了吧。
但是,父母不会期望这种再会。
现在躺在少女脚边的变成肉块的两人,是为了保护她才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愿意为了孩子献出生命的父母其实也不少见吧。
但是,做不做得出实际的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纷飞交错的子弹之间,依然能成为血肉之盾保护孩子的父母很少。
而少女的双亲就是为保护她而献身。
但是——奇怪的是少女并没有落泪。
「你不哭吗?」
男子发问了。
男子一身奇怪的打扮。
用黑色的头套遮住脸。
但是,头套右边却没有为眼睛而留出的洞。
也就是说头套是少了一边眼睛的。
所属不明的黑色战斗服,配上中东地区随处可见的AK74突击步枪(译注:玩游戏的人都知道有AK74。某润:你不知道么)。
正是这个男人,正是这把枪——夺去了少女双亲的生命。
男人用枪口对准着少女。
头套之后些微可见的一只眼睛中,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你难道不知道死亡的恐怖吗?」
男子这样问到。
这是少女察觉到了。
比起双亲的死的悲伤,她被一种更加强烈,更加深刻的感情所笼罩,自己的内在已经被这种感情完全占据。
少女——在愤怒。
杀死了双亲的这个男人,还有对自己这蛮不讲理的命运的愤怒。
对这些所有的一切,愤怒着,憎恨着,还有——杀意。
少女猛扑向脚边掉落了的古旧来福枪。
这是在进行了徒劳的抵抗以后被杀死的,这个城市的人原来所拿着的枪。
年幼的少女双手抱起这个沉重的铁块,竭尽全力想向眼前这个男人扣下扳机。
放出无数的子弹,后坐力传遍全身。
但是,没有任何一发子弹能够夺去男子的性命。
在扣下扳机的前一秒,男人已经抓过了枪身,防止了被瞄准射击。
少女被男子打了一拳,也松开了手中的枪。
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唯一一个能和着不讲理的命运抗争的武器,现在也失去了。
嘴边还有血的铁锈味。
倒在路上的少女狠狠盯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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