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守的人的话,对于想跟王子见面的阿雷斯来说,这是最好的了。阿雷斯就这样悄悄的走进了帐篷。
「诶……?」
最初,阿雷斯怀疑了自己的双眼。
他受到了跟过去刚看到米雷斯丁军的巨人那时一样的强烈冲击。
这样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才对,他揉了揉好几次眼睛,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神智是否清晰了。
但是,眼前的一切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眼前的光景是被剑贯穿了的海因斯王子,无力的倒在地上的样子。
「王、王子陛下……!?」
阿雷斯跑到了海因斯的身边,扶起了他的身体。
剑贯穿了海因斯的身体的正中间的地方,从伤口中涌出了大量的血液,毫无疑问,王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你是……」
奇迹般的,海因斯王子还残留着一点意识,可是他的声音就像快要被扯断的细丝一样,随时可能中断。
「海因斯大人!」
对阿雷斯来说唯一可以投靠的海因斯,现在正处于死亡的边缘。而且,很明显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像现在这种时候,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是鼓励他呢,还是该问他凶手是谁呢,是该听一下他的一言呢,或者说是应该让他死的痛快一点呢。处于极度混乱中的阿雷斯,思考不出任何结果来。
「阿雷,斯……」
估计是肺部受伤了的关系吧,王子的呼吸十分的急促。听到了海因斯的声音,阿雷斯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
「有,有什么事,海因斯大人!」
传入阿雷斯耳中的,是随时都像会消失一般的微弱声音。
「克劳……迪娅,拜托,了……」
「…………!」
阿雷斯感觉到海因斯的身体在自己的双手之中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力气。
「海因斯大人!海因斯……大人……!」
眼泪从阿雷斯的眼角处滑落了下来,沾湿了海因斯的脸颊。同时,海因斯的手无力的掉了下去。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海因斯的死,这就意味着能给自己的未来指出一条明路的人也不存在了。
不,王子如果死去了的话,那么这会影响到全国吧。最重要的是,自己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克劳迪娅呢。
阿雷斯觉得这就是一场噩梦,从与潘多拉分别的那一天开始,自己就一直没有从恶梦中醒来。这样的梦还是快点醒过来的比较好,阿雷斯打从心底这么想着。
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是无法消灭的现实,不仅是这样,又有一件新的事实袭击了阿雷斯。不能就这样放着王子不管,至少也要拔出插在他体内的剑吧,阿雷斯这么想着伸出了手——这时候,他察觉到了一件事情。
「不,不可能!」
贯穿了海因斯的那把剑,那是——
克劳迪娅赐给阿雷斯的那把剑。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那慈悲为怀之心,为了守护这句诺言,阿雷斯一直用左手握着这把剑,绝对不用这把剑来杀人。右手的剑虽然吸食了无数敌人的鲜血,但不管是在什么战斗中,左手的剑都只是用来防御敌人的攻击用的,或者说是用来剥夺敌人的战意用的。
然后现在这把象征慈悲的剑,却贯穿了海因斯的身体,夺走了他的性命。就像是自己和克劳迪娅的名誉被玷污了一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疑问一直没有消失,而答案也一直没有得出。自己的脑子都快变得奇怪的一般。
但是,阿雷斯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继续感叹了。
「什么人!?在那里干什么!」
从背后传来了声音,阿雷斯回过了头去。
是数名骑士和士兵们在那里。恐怕是担任海因斯王子的护卫的那些人吧。现在已经混乱到顶的阿雷斯虽然能理解他们的身份,但是他怎么样想不出该如何来面对他们。连这个时候想象自己在他们眼中的印象是什么样都做不到了。
「王、王子陛下!?不可能,怎么这样!」
「快,快去叫白魔法师来!陛下受伤了!」
「这不是阿雷斯卿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说,卿把……!」
阿雷斯听着一个接一个的狼狈叫声,然后看着他们视线中的猜疑,阿雷斯终于意识到了。
他们认为是自己杀害了眼前的海因斯王子。
「不,不是的!不是我干的,这不是我干的啊!」
「阿雷斯卿,请从陛下身边离开,现在立刻马上!」
他们一点也没有听阿雷斯解释的样子。手伸向了挂在腰间的剑上,或者说是举起了长枪,一点点小心谨慎的缩短着与阿雷斯之间的距离。
如果是以前的阿雷斯的话,就算不拔剑也能把他们都给制服吧,然后再慢慢的陈述自己的无辜。因为他有着一个不管是什么困难的情况都能帮他克服的进言者在。
可是,现在处于混乱中的阿雷斯,他没有自信能够制服眼前的这些人,也没有办法能够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