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孤影落日 间章四 奥利比亚和杰雷德 后篇

一些领兵作战的战术。我对你所期待的正是后者。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的身体状态并不适合站在最前线指挥士兵。平时要带兵训练,战斗的时候要能看清楚战况,并灵机应变的实行我的命令,虽然部下中也是有能做到这一些的人的,但实际上数量并不多。但是如果是长年作为骑士侍奉波鲁涅利亚侯爵的你的话,我相信你是能做到这些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你的用意了,但是果然我还是无法回应你的期待呢」

  「为什么呢?」

  杰雷德仿佛像是从最初就知道会被拒绝一样,一点都不慌张的回问了过去。

  「我原本是向波鲁涅利亚侯爵宣誓过忠诚,并吃着他赐予的俸禄的人。要我向原来的主人挥剑的话,我实在是做不到」

  这是最正常的回答,作为骑士,没有比这更模范的回答了。

  可是,杰雷德还是一样,没有任何慌张的样子。

  「那么请容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我看来,你的年龄还算是年轻的吧。作为骑士来说应该是足够继续活跃下去的,可是为什么你现在会离开了你的主子呢?」

  「……没有什么太大的理由,我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成为波鲁涅利亚侯爵的力量了而已」

  「也就是说,不能继续忍受协助波鲁涅利亚侯爵来迫害领民们了么?」

  「…………」

  这个时候陷入沉默是肯定的吧。

  「就算是像你所说的这样,我的回答还是不会变的。我从上一代的波鲁涅利亚侯爵开始,已经效忠于侯爵他们二十年了,我是不可能去否定我过去所走过来的路的」

  「冒昧的跟你说一下,贝鲁哈鲁特卿,这是不对的。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那么你才是真正的不忠不义,不仅如此,你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卑鄙胆小的骑士」

  「你说什么?」

  就连在边上听着杰雷德的话的奥利比亚都屏住了呼吸,当然,贝鲁哈鲁特的眼神和语气中也充满了怒气。

  「杰雷德,你如果要侮辱我作为骑士所走到至今的路程的话,我是不会容许的」

  「那么请你听一下我的意见吧。你说你对波鲁涅利亚侯爵宣誓过忠诚,那么,你说的忠诚到底是什么呢?你难道觉得只要能完成主子所有的愿望的话,那么就算忠诚了么?」

  对于这句话最受冲击的不是别人,就是奥利比亚。忠诚对一个人来说就是完成主子的命令。但是杰雷德似乎有着别的什么想法。

  「……你什么意思?到底想说什么?」

  就像是代替了奥利比亚的疑问一样,贝鲁哈鲁特问道。

  「你应该也知道,波鲁涅利亚侯爵是怎么治里这个领地的,领民们缴付着不合理的高额税收,孩子们饿着肚子,母亲们连给孩子们喂奶都做不到。如果就这样一直任由波鲁涅利亚侯爵像个孩子一样治理下去,而没有出来惩罚他的话,那么一定会出现大量的无辜死者吧。这样的话整个波鲁涅利亚领的经济·人力就会流失,结果上来说根本就不是为了波鲁涅利亚侯爵好吧。这个时候,真正忠诚于主子的家臣,骑士应该有什么样的行为呢?我是这么想的,就算是自己宣誓过要效忠的主子,如果他的行为错了的话,那么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应该去矫正他的行为才对,这才是真正的忠臣」

  「…………!」

  这句话似乎使得贝鲁哈鲁特也受到了冲击,不仅仅是他,受到更大冲击的,是奥利比亚自己。

  如果主子走错路的话,那么去矫正他才是真正的忠臣。

  对奥利比亚来说,自己的主子就是父亲。而这个父亲,现在正准备做些什么呢。这个父亲至今为止有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呢。自己只是害怕会被父亲抛弃,所以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一直觉得只有服从父亲才是正确的。但是,说不定这么做本身就是错误的呢?

  「冒昧了,贝鲁哈鲁特卿,我听说骑士的荣耀就是为了一无所有之人尽力。而现在,你周围有着大量的一无所有之人正面临着饿死的恐怖。为了这些一无所有之人,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呢?你只是用自己宣誓过要效忠波鲁涅利亚侯爵这一点当做挡箭牌,逃避现实而已。所以我才会那么说,说你是个不忠不义的卑鄙小人」

  贝鲁哈鲁特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刚才的怒气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甚至看上去有点意志消沉的样子。

  「……我懂了,不是为了打倒波鲁涅利亚侯爵,而是为了矫正他所以才希望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么」

  「是的,这样的话你肯定也会把力量借给我们吧。不,应该说是不借给我们不行吧」

  「…………」

  贝鲁哈鲁特沉默了。

  他找不出任何能反驳杰雷德的话。

  不,这应该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被杰雷德那么说的话,是不可能反驳的。更不用说遵循着骑士之道的人了。

  「……有一点希望你能让我确定一下。率领反乱军与波鲁涅利亚侯爵作战,这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如果最后真的捉到了波鲁涅利亚侯爵的话,希望你能跟我约定,绝对不夺走他的性命」

  「这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跟你约定的事情」

  「为什么?」

  「如果波鲁涅利亚侯爵能够洗心革面,用正确的方式来治里这片领地的话,我当然就没有必要去夺走他的性命。但是,如果他还是要实施跟现在一样的政策的话,那么我们为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也就只能剥夺波鲁涅利亚侯爵的性命了」

  「确实像你所说的这样呢」

  虽然有点不满,但贝鲁哈鲁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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