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向您谢罪。这次的事情,其实是我和蒂尔威林侯合谋安排的。”
“什么?!”
这次是加尔林和蒂尔威林两名侯爵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伊扎雷卿,安排是怎么回事?”
“陛下。我们早就知道克劳蒂娅公主殿下有偷偷溜出城的坏习惯。然而,即使为了防止她溜出去而把她关在房间里,也只会让公主殿下出城的欲望更为强烈而已。为了治好这个坏习惯,我们觉得让公主殿下自己明白城外有多么危险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们雇用了街上的小孩,让他们袭击溜出城的公主殿下。当然,绝对不能伤到公主殿下,而是让阿莱斯吃些苦头。看到护卫在眼前被痛打,公主殿下就会醒悟了吧。”
“这不可能!那种事我根本不知道!”
蒂尔威林侯突然被当成了共犯,赶紧站起来反驳。但是伊扎雷的态度没有改变。
“哎呀,这就奇怪了。蒂尔威林侯什么都没有听说过吗?”
“当、当然了!陛下,您不必听信这种胡言乱语!这种说法不过是伊扎雷卿的妄想而已!”
“哈哈,说不定是联络上出了差错。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这就给您看证据。诺特,我问你,向你提出这个委托的到底是谁?”
“回大人,是一位叫菲利普的年轻骑士。”
“胡说!”
蒂尔威林侯立刻大喊。
“胡说八道!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么诺特,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的。就是这个。”
诺特取出了一件用布小心包好的细长东西。
伊扎雷接过来,把布打开,其中现出一把长剑。
“这是那名叫菲利普的骑士交给我的。他说如果这件事对我不利的话就把这个拿出来,那样的话就一定不会有人为难我。”
“蒂尔威林侯,请看,雕在这剑柄上的纹章是蒂尔威林家的家徽吧?”
从伊扎雷手中接过剑的蒂尔威林侯震惊得小幅度颤抖。
“不、不可能……!这确实是授予菲利普的剑……!为什么会……!”
“哎呀,您真的没听说过吗?这个提案我确实也是从菲利普卿那里听说的……。蒂尔威林侯,难道您最近没有见到菲利普卿吗?”
“没、没有……。不知为何菲利普昨天没有回家……”
“是这样吗?原来如此,这样就明白了。他大概是因为没有和您商量就擅自行动,心里过意不去,才避而不见的。”
“怎么会、竟然有这种事情……”
这时伊扎雷向贝尔赛尔姆四世优雅地行了一礼。
“我的主张就是以上这些。现在看来蒂尔威林侯并不知道这件事,但父母有责任为孩子的不检点负责,因此这次的骚动如果有责任的话那也应该是我和蒂尔威林侯,至少不会是阿莱斯。”
“等、等等!这种毫无道理的事情谁会相信!”加尔林侯大喊,“而且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说出来?!害得现在才来浪费我和陛下的宝贵时间!”
“是,您说得对,所以我才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我没想到竟然有人想对阿莱斯一个小孩子施加重罚。”
“……唔。”
伊扎雷带着讽刺的话,让加尔林侯也无从反驳。
“原来如此,你说的朕都知道了。”
贝尔赛尔姆四世用充满威严的声音说,结束了讨论。
然后,他将视线转向旁听席上的爱女。
“克劳蒂娅,你觉得怎么样?照刚才听到的,这都是为了劝诫你而演的一出戏。那么如果你希望的话,要惩罚伊扎雷卿和蒂尔威林侯亦无不可。”
克劳蒂娅缓缓摇头。
“不必了,父王。这原本都是因为我的坏习惯,两位不畏处罚,给了我这样一个大教训,正是忠臣的典范。对他们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哪里能够责备他们。”
“说得好。那,你们也听到了。既然小女这样说,朕也就不责罚你们了。但是,引起了这样大的骚动,必须给外人一个交代才行。作为你们两人对国政造成无谓的、不小的停滞的惩罚,将个人财产的一部分上缴国库。另外,既然结论如此,阿莱斯自然无罪。”
“是。谨遵命令。”
伊扎雷率先低下头,蒂尔威林侯也只得不情愿地照做,而加尔林侯也无法对国王做出的结论提出异议。
11
“那样真的好吗?”
审问会结束、走出房间的时候,阿莱斯问伊扎雷。
表面上,事情解决了。他没有给父亲添麻烦,自己和克劳蒂娅也无罪释放。
但是阿莱斯的心中依然充满阴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一切的黑幕菲利普的罪太轻了,感到不满对吧?”
“是的。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应当受到惩罚。”
“嗯,说得对。但是你听好了,阿莱斯。经过这次的事情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你还是个小孩子,还有很多地方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