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政官孟佛多。”
“……果然,您就是。”
执政官。从传闻中听到过的,这个保尔奈利亚领的影子里的支配者。
他猜到了。能够这么迅速调度这么多骑士的除了侯爵就只有执政官了。
“不过,你竟然知道我在这里。”
“这不是什么难事。发出那么大的角笛声,也就不难找到声音的出处了。”
“……这样啊。这一切都是为了知道我的位置而布下的局吗?”
“嗯。因为我很明白您是一名不容轻视的敌人。一旦麾下的军队遇到危机,您一定会用角笛发出信号。”
“原来如此啊。和传闻中一样就会耍些阴谋诡计。那么,你想怎么样?现在杀了我以终止这场战斗吗?”
孟佛多漫不经心地张开双臂。“想杀就杀吧”——好像在这么一样。
“……很遗憾,我做不到。走到这一步,我的棋子全都用光了。能做到的只有在确保我的退路的头饰看一看今后战斗对手的脸长成什么样子而已。”
“是吗。那么,实际从那个山包上俯视我,得到什么参考价值了吗?”
“嗯。总之,我是明白了即使现在向您诉说我们的穷苦现状、要求减税也是没用的。”
“你知道得挺清楚的嘛。要让我的主人,保尔奈利亚侯满足,必须奉上更多的金钱和女子才行。你如果珍惜性命的话就把这两样叫出来吧。那样的话,我多少可以为你求求情啊?”
“……我不明白。您这样的人为什么要侍奉那种低劣的贵族?”
“不必给你解释。我只不过是依照我的意愿,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这样啊。那么没有办法,下次再在别的战场上见吧。”
孟佛多的表情第一次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真的只不过是为了见我一面才来的吗?”
“当然了。如果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物,就无法制定作战方案了。”
“……呵呵呵。”
孟佛多笑了。
那貌似普通的笑声里,有某种东西让杰莱德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看到这么巨大的战斗力差距,还想获胜吗?有趣。好吧,我承认。看来你正是能实现我的梦想之人。”
“……梦想?”
听到这个和这位冷酷男子完全不相符的词语,杰莱德皱起眉头。
“你不必在意。比起这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会暂时将骑士团撤出这个米卡尔蒂郡。毕竟是急急忙忙赶来的,补给也不充分。而且,我也很在意那位新加入你们的不知底细的黑魔法师。”
“……这样啊。不过我可不会感谢你。”
“但是,给你的时间就只有这些了。你该知道,我为了打倒目的不择手段。下次绝不手下留情,我会使出执政官的各种手段,一定会拿下你们的首级。不想死的话就努力挣扎看看吧。”
“说实话,真希望您能饶了我呢。一定要做的我,我也只有竭尽全力。”
“说得好。再见,杰莱德。我很期待下次的会面。”
再说别的也没有意义了。
杰莱德调转马头,离开了这位最强的敌人的视野。
……翌日,和孟佛多说的一样,保尔奈利亚骑士团撤出了米卡尔蒂郡。因此,杰莱德不费轻松将米卡尔蒂郡收入叛乱军的支配之下。
就这样,始于贝尔赛尔王国历八十二年六月的叛乱,迎来了第一次小小的终结。
但是,孟佛多的行动在杰莱德看来十分难以理解。
就算补给中断了,只要从附近的村子强制征收,还是能熬得过一时的。而且,即便不进行交战,只要骑士团驻留在此地,叛乱军就动弹不得。为何孟佛多要采取送给叛乱军时间的行动呢?就连杰莱德,也是在一段时间以后,才得知其中真正的原因。
4
这一天,杰莱德出现在了故乡奥塞尔村的外面。
“再不来看看不行了。实在太不孝了。”
他自嘲地小声说着,在那座坟墓前闭起眼睛,短短地祈祷了一会儿。对着这座只有失去了身体的首级沉睡着的,父亲的墓。
在那之后,经过了不到一个月。但在杰莱德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超过了一年的分量。连服丧的空闲都没有。再加上今后也会有很长时间无法返回这个找起居住过的村子了吧。和父亲道别,这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您明知会被杀死,依然去上访侯爵的心情,我现在觉得自己也有些明白了。”
最初是为了活下去,或是只要是可以拯救之人都要拯救——带着这种想法而开始的战斗。
这其中也包含着自己的性命,甚至比起其他人的性命更为优先考虑。极端的说,死掉一位士兵情况也不会有变化,但如果他自己死掉的话无疑会有许多人一起陪葬。这也是他在六年前的国境要塞里学到的。
但是,这场战斗和六年前的那一场不同,他必须亲自站在最前列。这样肩负着指导者的责任一路战斗下来,不知何时脑子里又出现了别的想法。
如果牺牲自己一人能够救得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