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村发生了叛乱,但我们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叛乱的念头!”
“少罗嗦,净找些烂借口!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别以为我会相信那种谎话。算了,只要审查这些人就全都清楚了。”
村民们发出惨叫。
他们都知道,如果受到残忍而罪恶昭彰的法宾克那名为审查的拷问的话,根本不可能四肢健全地回来。
路达斯在法宾克的坐骑前跪下,两手交握地恳求:
“请、请别这样,行行好吧。如果失去了他们这些劳动力,全村人就只能等死了。请您行行好,大发慈悲。”
不光是路达斯。被抓地男人们的家人,甚至其他村民们都纷纷跪在村子身边,低下头不断求饶。
从马背上俯视这个情景实在爽快,法宾克的表情不禁缓和了一些。
农奴们本来就该这样。在身为支配者的他面前跪下,痛哭流涕地乞求慈悲。如果奥塞尔村地那帮农奴也能从一开始就采取这种态度的话,就不用想野鼠一样在山间逃窜了。
实际上,带走两百名村民也很麻烦。他本来想过干脆就地杀光,不过只要让这个村子无法支援叛乱就行了。
因此,法宾克提出了下面这个方案:
“哼,好吧。我也不是魔鬼。对了。这里面的每个人,只要支付三枚金币,或是等价的财产、粮食,就能当场释放。”
一人三枚金币,总攻六百枚金币的负担,就算是这个村子也很难准备出来吧。不过一半左右应该没问题。把财产榨干,再夺走将近一百人的人手,他们就不可能备战了。把剩下的村民带走,可以当做人质,另外若是让他们做徭役或是卖给奴隶商人的话,就又能充盈自己的腰包了。我还真是想出了一个最棒的方案啊,他想。
“三、三枚金币……?!怎么会,太多了!”
法宾克见村长竟然不老实照做,简直辜负了自己难得的好意,十分生气。
“闭嘴!不过是帮农奴,不许再反抗了!喂,带几个人过来,让他们看看榜样!看到眼前的人掉脑袋,这帮人就会改变想法了!”
这个命令被忠实地执行。三个男人被拽了出来。
法宾克从马背上跳下来,拔出剑。三人发出惨叫,村民们求饶的声音更大了。但这么做只不过是增长了法宾克的嗜虐心而已。
于是,就在利剑将要落到哭喊着的村民们脖子上的时候。
“你的性格还是没变啊,法宾克卿。”
那个声音中,透着和这种充斥着惨叫与哀叹的场景完全不相符的冷静。而对法宾克来说,那也是一生都忘不了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几乎是无意识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后他们看见了。看见了那位骑在马上的消瘦男子。
他胯下的军马虽然威风凛凛,但他好像骑得不怎么样,身子晃来晃去的,扶着不断滑下的尺寸不合的眼镜。
法宾克震惊地几乎两眼发黑。
“你、你这家伙,杰莱德……!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那个用不明所以的卑劣战术带给他奇耻大辱、而今应当像野鼠一样在山中逃窜的杰莱德,突然出现在了眼前,而且还是一个人。法宾克有些发慌。
“你问为什么?那不是显然的吗?因为看不下去某个笨蛋骑士再给别人添麻烦了啊。”
“哈,真会说!你们已经和这个村子串通好了吧,所以不能丢下他们才跑出来的吧!”
杰莱德真心沮丧地叹了口气。
“有件事还是说清楚吧。说实话,真是麻烦。”
“你——你说什么?!”
“我们奥塞尔村确实对你们竖起了反旗。不过,这只不过是我们为了活下去而选择了唯一的道路而已,绝对没有想过要给其他的村子添麻烦,也不记得曾经请求他们协助。而且话说回来,根本不可能有村子愿意帮助我们这种只有军队之名、根本毫无力量的叛乱军吧。”
这时,法宾克想要大叫“胡说八道”,但是杰拉德像是要盖住他的声音似的继续说:
“我看得出你的企图,法宾克。实际上,对你来说叛乱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对吧?你只要有夺走别人财产的口实就够了吧。所以你袭击了这个村子。你故意索要赎金的行动,不正是证明了这一点吗?”
“什——”
杰莱德伶牙俐齿,至少在舌战上法宾克毫无胜算。他继续挑衅似的说:
“你真是最差劲的人,法宾克。请立即从我面前消失,不要再出现了。否则的话,我也就不收下留情了——”
他扶正尺寸不合的眼镜,平静地说,
“——这次可是会,杀了你哦?”
法宾克可没有冷静到被这么说还默不作声的地步。
“哈!说什么蠢话!你连个武器都没有,竟然说要杀我?!真是笑死人了!”
他转身对部下们说:
“你们在发什么呆!抓住他,那家伙就是万恶地根源!抓住他的人想要什么奖赏都可以!”
这时候,被法宾克催促的士兵们都觉得杰莱德这个猎物非常有魅力。他两手空空,体格还比任何一个士兵都要贫弱。虽然胯下有坐骑,但看起来还不太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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