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脚没有结实到能够忍受铁块撞击的冲击。三人发出不同的惨叫,又增加了倒在地上的士兵的数量。
刺向他后背的长枪则被矮人空手折断,接着对方士兵吃了一记矮人撞。可怜的士兵像棉花一样被夸张地撞飞,背后撞上柱子才停下来。
对手只有两人。不怕死的小子和目中无人的矮人。
与其相对,加扎布伯拥有包括几名骑士在内的二十位武装士兵。然而却被挨个打倒了。两人巧妙地迂回,分散敌人,不与四人以上同时交战,将士兵们打倒了。
这件事让注视着这个场景的一位少女身形的精灵感到沮丧。这样子,又要一滴血也不流就结束了啊。
「还要打吗?」
矮人举着斧子向周围施压。
不给对方喘息的空隙,现在能完好动弹的士兵只有五人了。而这五人也像加扎布伯一样失去了战意。
阿莱斯把剑指向加扎布伯。
「怎么样,加扎布伯。胜败已经决定了。不必再增加伤者了,撤下士兵吧。」
「啊、呀……!」
看着指向自己的剑地刃口,加扎布伯发出惨叫。
如果这个状态在持续几秒钟的话,加扎布伯一定会匍匐在地祈求阿莱斯的原谅,发誓再也不迫害领民了吧。
但是,命运还没有放弃加扎布伯。
「哎呀哎呀。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从阿莱斯背后传来。
他反射性的转向谒见之间的入口。
那里有一位穿着铁制的甲胄、腰间悬挂着剑地年轻骑士。
阿莱斯略微有些惊讶。因为那名骑士比他还要年轻。
他的身体还在成长中,身高和体格看上去都比阿莱斯小一圈,脸也还未退去孩童的稚嫩,但他脸上浮现出带有年轻人特有的充满自信的无畏笑容。
「哦哦雷昂!对了,不是还有你吗!」
加扎布伯的脸上顿时有了生气。
被称为雷昂的年轻骑士缓缓踏入谒见之间。
「武名显赫的法诺瓦尔家的家主大驾光临,您却不叫我前来实在太过分了。」
「真是抱歉。我以为不用劳你出手。」
然后他的目光扫过这个没流一滴血的惨状,看向阿莱斯。看向左手持剑的原近卫骑士。
「哦,真少有。是左撇子啊。」
「…………」
阿莱斯没有回答。没看出有回答的必要性。
「说几句话如何?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似乎漂亮地大闹了一番啊。」
「…………」
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俯视地盯着雷昂。
他的态度阻碍了雷昂的气势。
「无、无礼之徒……!父亲!把他砍了也没关系吧?」
「当然,让他没来过这里。知道了吗?」
「我明白了。来,能和原近卫骑士,而且还是法诺瓦尔的骑士交手荣幸之至。真刀真枪的决胜吧。」
这时阿莱斯总算开了口。
「想比试的话倒无所谓,不过还是尽可能不要拔剑吧。雷昂卿,你看起来还年轻。不要将你年轻的生命暴露在危险之下。」
这口气听起来好像确定自己能胜利。雷昂被愤怒驱使,咬紧牙齿拔出剑。他的动作流畅,证明他非常习惯用剑。
「你……你在愚弄我吗!我可是在这附近所向无敌的骑士啊?!」
「那是因为你是伯爵的儿子。」
加尔穆斯立刻说。
这话当然不会被骑士原谅。剑尖所指的方向从阿莱斯移向了矮人。
「你、你这个矮人!现在立刻收回那句话!不然我就砍下你那下贱的脑袋!」
「哼。你能做到吗?事先声明,我就算是面对贵族的儿子也不会放水哦?」
阿莱斯露出咬到了黄连的表情转向自己的随从。
「加尔穆斯,你挑衅干嘛。我是想尽量不拔剑就把事情搞定,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还敢说!我想不太可能,不过你刚才的那句话难道是想说服他来着?」
没想到随从这样质问他,阿莱斯唔了一声抿起嘴角。
「当然了。我不会以弱者为对手挥动无用之剑。」
「不,所以啊……啊啊,算了。看来说服又以失败告终了。」
「觉悟吧,无礼之徒们!」
雷昂热血上涌,高举起剑,冲了过来。
真是不走运的男人,加尔穆斯想。向阿莱斯发起一对一,而且是堂堂正正的比剑的挑战根本不可能赢。准备八名左右的持枪士兵,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击的话胜算会大很多。
「阿莱斯啊,你自己洒下的种子自己想办法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