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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前,泷本家老派出岛贯杀勘一,彦四郎不知如何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就去追岛贯。然而岛贯刚离开藩国,与勘一关系亲密的彦四郎就突然消失的话,必定会引起泷本的怀疑。
因此,彦四郎在白昼公然猥亵妇女,故意被驱逐出藩,骗过泷本。
“此事,为何没有对官役说呢”
伊登摇摇头。
“那天晚上得知对我非礼的武士就是矶贝先生,我非常吃惊,但此时矶贝先生已经受到了驱逐。我想其中一定有隐情。”
彰藏佩服伊登的聪慧。如果伊登证实当时彦四郎神志清醒,事态必定向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
伊登径直望着彰藏。
“家老大人,我想问,当时矶贝先生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现在暂时还不能说。”
“与泷本家老失势有关系?”
彰藏无言以对,不过心想应该把事实告诉她。
“是的。”
伊登听后,默默点下头。
“最后有句话必须对伊登夫人讲,矶贝彦四郎绝对不是无耻的男人。”
“多年来心中的疑云终于散去了。”
伊登深深弯腰行礼。
离开横山家宅邸时,彰藏心痛如绞。
现在彰藏确信,彦四郎对横山左内的妻子根本没有恋慕之心,也不是酒后神志不清。一切都是做给人看的假象。之后遭到驱逐的彦四郎便追赶岛贯而去。
岛贯曾说过,当年在刚过岔路口驿站时追上了他。
当时一行人已经过了沓挂和轻井沢两处驿站,快要到碓冰峰时,突然下起了寒雨。因为那是离开藩国后下的第一场雨,记得很清楚。
然而直到版本驿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可疑人物。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知道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岛贯玄庵。
尽管彰藏急于见到岛贯,岛贯的住所依然没有查明。下令出动町奉行的话,也许会有收获,但公私不能混淆。
拜访伊登三天后的早晨,彰藏在中庭刚开始挥刀,富樫九郎右卫门在中庭木门外叫道“家老大人”。通常九郎右卫门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可能是一直在等待彰藏起床。
“进来。”
获得了彰藏的许可,九郎右卫门说了声“属下失礼了”,推开木门进入中庭。
“有什么消息了?”
九郎右卫门在庭前单膝着地,“昨日深夜,查到了岛贯先生的住处。因家老大人在休息,属下便等道早晨禀报。”
彰藏点头,放下木刀,坐在廊沿。
“在什么地方?”
“安达屋,一位札差的宅邸。”
“就在城邑啊。”
九郎右卫门似乎感到惭愧,低下头来。
“多年以前岛贯先生就隐居在安达屋宅邸僻静处,店里也很少有人见过岛贯先生。属下从卫士那得到了消息,于昨晚深夜去到店里,已经确认过了。”
“噢。”
“大人有何打算。”
九郎右卫门问道。
这一天彰藏要去大坊滩视察。回国之后,他还没去过大坊滩。
“去大坊滩之前,先去下安达屋。”
九郎右卫门道“属下遵命”,马上有道:
“门前已有许多随行官员在等待大人了。”
这天随彰藏一起视察大坊滩的有郡奉行、代官已经下属们攻击二十多人。
“笔头国家老带着那么多人去安达屋,过于声张了。”
九郎右卫门点点头。
“你去告诉郡奉行他们,先去大坊滩。而安达屋就你跟我去。”
“明白。”
九郎右卫门立即去向郡奉行报告。
彰藏匆匆整理好装束,骑上马,带九郎右卫门前往安达屋。
他一身轻装,并没穿入城时的礼服,但安达屋的人依然看出他是身份高贵的上士。
九郎右卫门向掌柜表明身份,马上主人平左卫门就从里面飞奔出来。
“听说岛贯玄庵先生住在此处。”
听九郎右卫门这么说,平左卫门汗如雨下,道“可是岛贯先生犯了什么事?”
“不,并没有。”
彰藏安慰店主,下马入内。
“在下有事要请教岛贯先生,与贵店商事没有关系,请放心。”
店主稍微松了口气,表情依然僵硬。
“在下请与岛贯先生一见。”
“小的这就去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