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祭典上吗?”
“是的,在它出现在分家的老人家的枕头边的时候我有过去围观。那条蛇的样子,该说是特别的怪吗,有着罕见的奇态……”
她以一副漠不关心地语气,继续说道
“是一条有着两个头的蛇对吧。蛇头上的四只眼睛,全都被深深钉入的二寸钉给刺穿。可就算是这样它也不会搞错方向,被肉眼无法看见的东西引导着的它,必定会爬向目标。爬到那些应当成为祭品的人的身边去。”
“您知道这种蛇吗?”
现在想想,我问的这个问题在她这本咒术领域的活字典眼中,肯定是其蠢无比的吧。
“封住自己的双眼以提高神性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手段了。这么说起来”
我在受到她的指引,抬头看向眼前的山脉之后,发现有一个稻草人,正孤零零地立在斜面上开垦的那片黑茶田上。看上去那个稻草人的双眼上好像也钉着两根大大的钉子做装饰,所以从远处看,稻草人的头上就好像长了两只角一样。
“那种样子的稻草人我已经见过好几次了。这些稻草人和你父亲之间有什么瓜葛吗?”
“是的,那是我们在田植头头的拜托下准备的稻草人,在上面好像施加有在驱赶乌鸦方面特别有效的咒术。”
听到这番话后,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别说是乌鸦了,我还知道能让驱逐所有的害虫和野兽,甚至能够经得住暴风雨的袭击的稻草人的制作方法呢。”
她貌似连那些只记载在古老文献上的诅咒,都知道得比村上的任何一个人清楚。所以这番话恐怕也是真的吧。
“可以请你告诉我吗?没准这能帮上父亲的忙呢。”
“很简单,首先,你们要准备人类的眼球二十个左右。”
“额,算了,果然,还是不劳您费心了。”
我立刻放弃询问方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只见她在这之后便垂下了肩膀,就好像打心底感到遗憾似的。
“这么说起来”
我突然想起了某个问题,于是开口向她问道
“虽然你看上去对那张钉食大人蜕下来的蛇皮没什么兴趣,可是当初说要来看钉食大人的游行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
她微微咧嘴一笑,就好像是在说“连这种事都不明白吗”一样。
“我来这里看的并不是游行本身,而是那些聚在游行里面打算赚一笔的人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人啊。”
“是哦。”
你这种行为本身不就是看热闹吗,这句话被我硬是卡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
在那之后,她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带着我又一次回到了大路上。但是在这之后我却遭了不少的罪。
我还以为她会赶着回去看热闹,不料她却以为了避免中咒的人出血而要练习调节诅咒产生的痛楚为由,一边走一边把人偶身上的各个部位给钉了个遍。
拜此所赐我也没办法好好地用两只脚走路,比如因为人偶的脚底被刺而使得我整个人跳了起来,有时则是一边护住膝盖一边单脚跳跃前进,有时则是一边捂住侧腹一边呻吟,惨叫,此外还好几次摔到了地面上,再一次站了起来之后也是走得一晃一晃的。
人们不但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们,而且还很自觉地给我们让出了道来。
她带着如同在跳着舞一般的我,带着打趣的态度逛了几个摊子。
其中有卖骷髅形状的麦芽糖的小摊啦,贩卖现制的可疑药品的小摊啦。更有靠大蜘蛛互斗的结果来占卜吉凶的小摊。以及只要是有四只脚的生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全丢进大锅里煮的小摊。甚至还有些小摊还展示着一些有着狗一般大小的角蛙的木乃伊。说是角蛙但事实上也里面塞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
不过,对路上走的那些人来说,也许我们两个,才是他们在这次游行上见到的最稀奇的东西吧。
最后,让她驻足停留的,是一个搭着佛青色帐篷的摊子。
十只蝙蝠,就在这帐篷的底下自由地盘旋着。花上一枚铜钱,就可以从店家那里要到一张符咒,游戏就是要求客人用这张折好的符咒,把帐篷里的蝙蝠给打下来。
满脸麻子的店主装作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走向了我们。这些外人之所以敢随随便便向我们搭话,是因为他们只会在祭典前后到我们村子来,因此并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
“小姑娘,为了能抓到它们你今天可得加油啊。”
这位把毛巾绑在头上,活像一个旷工一般的店主的说话方式实在是过于亲昵,没准会惹得她不高心,对此有所顾虑的我当时是被吓得胆战心惊。可是,在这方面她确显得格外的宽宏大度。
不,听完这番话后她的情绪却没有半点变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其实一点都不宽宏大度。
她在突然把二十枚铜钱递给了店主之后,看都不看满脸惊讶的我一眼,便把换来的一张张符咒叠好,放到了看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其中的一张。然后,以比用针捣弄蜈蚣的毒腺的时候还要更加纤细的手法,慎重再慎重地折起了符咒来。我之前根本就没怎么见过,她像现在这样聚精会神的样子。
把纸折成鸟的形状,然后比赛谁的鸟能够飞得最远,这种孩子们最常做的游戏,你过去也应该也有玩过吧。可是呢,对于擅长使用咒术因而被其他孩子疏远的她来说,这些要和别的孩子一起才能玩得起来的游戏是十分不擅长的。
现在想想,她那天折出的那只纸鸢的双翼不但不平衡,而且头还特别的重。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