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是我的独断行为,所以镝木的人和恐怖分子都不知道此事。”
我有点似懂非懂,心中升起一阵疑惑,监视视觉听觉就算了,为何连嗅觉和味觉都必须得进行监视?
我察觉到了此人心中那团黑暗的欲望,心里不禁一阵发毛。然而。
“账号也给你们。这样今后我就无法继续窥视你们了。”
宫越坦率地说完后,拿出终端放到桌子上,推给相马。
“你们今后就自由自在地生活吧。我也会从你们眼前消失。刚才那个秘密据点就送给你们。我要舍弃那个地方逃亡了,如果将它交给你们的话,你们也会原谅我的吧。至于生活费方面,我只能给你们准备临时的花销。”
我惊讶得张开嘴合不拢。
首先,宫越自身的态度比她说的话更令我惊讶。
不等我提出心中的疑问,也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就单方面地将指示强塞给我们。这女人是个何等随性,傲慢的大人啊。
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我激动的声音,我将脸凑近宫越,喋喋不休地追问道: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我们的?其实并非恐怖分子的指示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只是个医疗从业者罢了。”
宫越将电子香烟塞回口袋里,站了起来。她制止住想出言挽留的我们,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塞给我。
那是个纸袋,里面似乎装着药,与以往一样。
“这是夕乃小姐的药。请务必保重自己。”
宫越正如她自己所说那样,真的消失了。那天晚上,我们在她留下的秘密据点,将两张坐卧两用沙发布面对面摆放,各自躺在上面。在还没关灯时,我俩围绕着那女人的目的和正式身份彻底议论了一番,但最终还是没得出结论。
关灯后过了一会儿,在我快要睡着时。
“我有些话想跟姐姐说。”
听声音,相马似乎还在胡思乱想。
“我们不知道那个人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身后的恐怖分子想将我们怎么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有报复镝木技研的权利。”
“报复?什么意思?”
我不安地动了下身子,擦了擦眼睛问道,得到的却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赚取超过镝木的资本,然后击溃它。”
“……这是不可能的。”
哗啦,毛毯掉落。啪嗒啪嗒,地板与鞋底摩擦的脚步声响起,相马朝这边走来了。
“我们创立自己的企业不就好了,建立一家能与镝木抗衡的公司。虽然不知道这要花多少年,但现在只要有本金就能成立公司。”
“虽说是本金,但那也应该是很大的数目吧?现在的我们可没办法筹措这么大一笔钱啊。”
“姐姐你错了,我们有。”
相马坐到沙发上,与坐起来的我面对面。
“在学术信息网上‘分享’我们的体验。”
我的双眼开始习惯黑暗了,可以看到相马正紧紧抿着嘴,脸上透着决然的神色。
“我们的身体内植入了学术信息网的‘分享机器’。虽然在大宅里度过的每天都甚是无聊,但那种生活对普通人来说,可是充满着诸多‘珍贵’的体验。既然珍贵,就有附加值,定价也可以高些,播放数也会增加,能赚一大笔钱。这肯定行得通,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世界第一的镝木技研的继承人姐弟的隐私。”
我抓住毛毯缩了缩身子,相马这番激情的游说令我有点发怕,但我的心却已经动摇了。此前相马一直被学术信息网支配着。然而,这次我们将要通过学术信息网,成为支配者,掌控我们命运与体验者。真是个甜美得叫人受不了的提议。
“镝木技研会循着分享位置找到我们,将我们带回去的吧?”
“用几层代理伪装一下,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相马用手掌裹住我的双手,说道:
“向全世界展示我们所受的对待,然后赚取金钱,你不觉得这是对那个男人最大的报复吗?”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从前都是相马忠诚到近乎自动地对我的话唯唯诺诺,而现在这情况就如同处境颠倒的戏剧一般。
我们立马打开电灯,开始“共同工作”。
在相马用假想荧幕寻找无需身份证就能开设的存款户头时,我登陆上宫越给的账号,开始查阅按时间顺序保存的我们的“体验”。我浏览着视觉数据的预览,首先从中剪切出我们与贵客进行宴会时的感觉数据,将其标记为个别“体验”。
相马也准备完成了。我登陆学术信息网的分享者页面,犹豫再三后,将那份“体验”命名为“高贵的晚餐”,投稿到学术信息网上。
随后,我们俩抿着嘴,紧张地盯着荧幕。大概过了三分钟,学术信息网的账号上录入了访问人数的情报。身旁的相马马上发出欢呼。观众开始支付视听费用了。我看向另一边的荧屏,只见户头的金额瞬间增涨了。
小小的胜利令我们激动不已,我们在深夜一点的房间里紧紧相拥。
从那天起,我们就开始了“分批零售”。
宫越的账号上几乎原封不动地保存着我们这数年间的全部体验。在房间学习,与尊贵的客人进餐,在机器的包围中就寝等等,曾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