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我的这句话,让正准备掉头离去的来夏忍不住停下脚步。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的个性也挺差的嘛。居然还要求她为大家吹奏,只要知道鸣唐的过去,应该没有人会对她做出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吧?为了要有好表现而不择手段的你,还真不是盖的耶。」
「等等……你说过去是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还去拜托她吧?那件事在网络上可是被大肆报导过的。她还是国中生时曾受邀参加职业乐团的公演,但她在负责的独奏部分却完全没办法吹奏。与其说是技术问题,应该更类似精神方面的问题吧,反正不管是哪种问题啦,她参加的又不是学校的才艺发会,所以情况才更糟糕。这件事似乎也带给鸣唐本人相当大的震撼,之后她好像就一直拒绝上学了。」
——如果你的音乐不是可以演奏给大家听的音乐,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到底对她说了多残忍的话。「就是你口中的大家,都逼吹音做吹音不想做的事啊!」鸣唐同学嘶喊出这句话后就冲出音乐大楼了。管弦乐团的公演会失败、她会老是一个人独处,原因一定就是出在这里。那是她完全不想触及的回忆。是人生当中最懊恼后悔的一段过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却刺痛了她的伤处,还践踏了她拼命想要重新站起来的脚步。
「现在好像也没有哪个管弦乐团敢再邀请她了。就算想当个独奏家,过去的一污点也没办法轻易抹除掉吧。」
来夏看着失魂落魄的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啊……」
我对鸣唐同学说过的那些话,是只要道歉就能了事的吗?如果事情能这么单纯,不管要我道歉多少次我都愿意。但,这不过是种自我满足的做法罢了。她心中的伤痛并不会因此被治愈,因为是我把她好不容易已经慢慢愈合的伤口又撕扯开来的。
——歌词。把这份心情托付给歌曲吧,我直觉地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