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校长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背过身,任吹拂过的风吹起他的袴衫,头也不回地往中庭的方向走去了。连想唤住他的脚步都来不及。
「没有必要是英雄……是吗?」
我的小说中总是描写个性、人格与我自己大相径庭的角色。校长说的一定就是这个意思吧。但为什么他要在这时候对我说出那段话?简直就像他对三班的现状了如指掌似的——
「奇怪?他刚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啊?」
而且好像连我做的是什么工作都知道了。他又不是负责我们班的级任导师,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冷静下来后,我再次思索起校长所说的那些话。这间学校会聚集天才的理由。如果站在鸣唐同学的立场,会是怎么样的状况呢?没办法与别人沟通协调的她会待在这间全体住宿制的学校,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在国民义务教育结束后,她大可以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音乐上。而她之所以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我想起来了。她尊敬的那个人在管弦乐团里担任的是首席演奏家,于是我终于发现了,鸣唐同学其实也很想和大家一起成就某件事吧。
我真是个大笨蛋。她已经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努力克服这一切了,什么都不懂的我却硬是想要她套用我觉得对的做法。鸣唐同学从来没说过想去维也纳。不管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就当她对维也纳旅行真的没有兴趣好了。想去维也纳旅行的人其实是我。这样不就好了吗?
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会对维也纳这么执着呢?也许只是对鸣唐同学这么轻易就放弃想得到优胜,感到无法苟同罢了。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是有够乖僻,别扭又固执的。可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啊。如果没有得到优胜,就无法贯彻我的择善固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