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欢迎来到天才学园! 5.青春可不是只有好色喔!

  「你居然敢把我那些丑照片散发出去。」

  「不是的……只是因为偶然得奖了才……」

  四周的繁盛树荫遮蔽了夕阳,让这附近看起来就跟入夜了没两样。我抢过她手里的单眼相机,愤怒地往地面一摔。

  「别这样,相机会坏——」

  「你以为只要冠上艺术之名,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吗!」

  她原本伸向相机的手顿时僵住了。没有一丝光线,此处昏暗得只能隐约看出对方的轮廓,连脸上的表情都捉摸不着。但我明白此刻她脸上正慢慢透露出惊惧。

  女人反手紧紧抱往自己。她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加上一条牛仔裤,这种时间走到外头来当然会感到寒冷。但,除了泳凉的空气之外,或许还有其他东西让她不自觉地发冷吧。如果说她心里已经有了什么预感,我只能说她大概猜对了。

  我沉默地捉住眼前的女人,硬是褪去她身上的衬衫与牛仔裤。

  她似乎是太害怕了,恐惧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当她从喉间逸出几不可闻的呻吟后,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颤抖。黑暗中,现在还能守住她的只有几乎被半扒开来的内衣裤。

  「你这么喜欢拍丑陋照片的话,我会帮你拍很多张的。」

  我把相机镜头抵在她的胸罩上,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让她沐浴在强烈的闪光灯之中。不只是胸部。从她的颈项到嘴巴、腋下到腹部,我把镜头贴着她不断按下快门,拍出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求求你……快点住手……」

  「你不也没有给我制止的机会,就把那张照片散播到世界各地去了吗!」

  「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会再做出那种事了。」

  「已经太迟了!」

  我拉开她的双脚,把镜头贴近她的大腿根部。

  「让我拍下你最丑陋的照片吧,要多少有多少。」

  我听见她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今天拍下来的东西,之后还可以拿出来跟她一起慢慢欣赏。既然她那么喜欢丑陋的照片,一定也会乐意花时间一张张鉴赏的吧。

  我把镜头抵在她的大腿根部慢慢滑动,不留情地跟着掀开底裤,刻意放慢动作按下快门——

  ……不行。完全把我的怨念发泄在稿纸上了嘛,这种东西根本没办法用来当成情色文学,我随手将稿纸揉成一团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次一定要写出最棒的情色文学——」

  「不要在教室里说出那种猥亵的台词啦!」

  突然有人从身后打了我一下。回过头才发现是正露出一脸无奈表情望着我的亚希老师。

  「丈途同学,这一次的事件虽然证明你是清白的,但『无风不起浪』这句话你可得牢记在心里才行喔。」

  「是……」

  集中力完全消失无踪了。回到座位后,我把空白的稿纸摆在眼前,手则百无聊赖地撑在桌面上。

  这一节是自由科目,留在教室里的同学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得出来。话虽如此,教室里的人真的太少了,大家都特地跑到教室外头自习。

  偷窥事件终于在昨天画下休止符,但我们三班的气氛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那些曾怀疑过我的女生大多数都已经来跟我道过歉了,班上男生又藉此酸了女生一顿,今天早上进教室时依然维持着过往那种不愉快的氛围。顺带一提,造成班上男女生之间决定性裂痕的兰并没有向我表达歉意,现在也不晓得跑到哪里自习去了。

  因为学生们和校方的宽宏大量,只是把来夏偷拍的那些照片和底片全部销毁,再让她停学十天当作处分,并没有通报警察,偷窥事件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现在她应该正在宿舍的自习室里和大量的讲义拼斗中吧。不过适应新环境大赛的第三回合战来夏仍是处于停学状态,只有她可以正大光明地不去参加比赛,想想还挺让人羡慕的。

  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第三回合战时我们恐怕还是得接受学长们的冷嘲热讽。我是很想逃跑,不过要是真的逃了,好像会被体育社团的学长动用暴力拖回来,看来还是只能乖乖把脖子洗干净进体育馆任人宰割。我已经放弃了,不管怎么样都好啦。

  放学时间一到,大家便急急忙忙离开教室。我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于是马上就回宿舍去了。

  一回到房间,就坐在书桌前准备继续写稿。重看了前面几页后,才发现我把之前写好的一些部分留在教室里忘记带回来了。继续写下去是没问题啦,但这么一来就没办法确定文章的脉络了。要是不趁现在赶快回学校拿回稿子,晚点就算想拿,教室也会因入夜而关闭。虽然很麻烦,但我还是动身去取回遗留在教室的原稿。

  再回到教室时,已经没有半个人在了。原本打算拿了稿子就立刻回宿舍,但却发现靠窗的某张课桌上有人忘了带走自己的私人物品。那个位置……是鸣唐同学的座位。

  我有些讶异地走近她的座位,放在桌面上的是一张单簧管的演奏专辑。演奏者好像是个奥地利男性,音乐造诣不深的我除此之外也不知道更多了。

  这时候的我并没有想太多,没多久就直接离开教室了。

  在宿舍餐厅吃过晚餐继续写稿时,我忽然又想起在教室里看到的那张演奏专辑。那是被称为天才的少女随时放在身边的一张专辑,想必一定很棒吧。我就是不由自主地愈想愈在意,为什么会这样呢?总觉得那张专辑好像传递着什么非常重要的讯息。演奏者是奥地利人——奥地利的首都我记得确实是——

  我慌张地站起身一路往校舍的方向跑去,但现在已经太晚了,教室的门窗全被落了锁,根本无法进去。犹豫着是不是该等明天再说,但我还是转身往矗立在校舍旁的音乐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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