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是想确认自己是否拥有那样的能力。而这证明了他拥有那般的力量。」
「这样太奇怪了吧!」
「没有能力的人、没有智慧的人,总的来说这些弱者会被逐渐淘汰。人人都有自由阐违理想,但要能反应多少到现实生活上时,还是需要相对应的能力。」
「你说的或许没错,可是坏人就是坏吧?就算那种人有力量我也不想任他摆布!我绝不原谅那种事!福尔摩斯先生的厉害之处就在他把那些坏家伙——」
「你能断然地说不原谅那些坏人,还有你对福尔摩斯先生表现的敬意就是你的强大之处,也就是你的力量喔。」
连恩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用反抗的眼神瞪着他。爱德华微微笑了笑说:
「第三代伯爵在晚年也很难说是幸福的。亲戚与他的孩子间争执不断,妻子的亡灵好像也让他很苦恼。他将夫人监禁起来之后,又怀疑她和佣人有不正常的关系,于是不仅将夫人的头发割断,还用刀在她脸上刻下背叛者几个字。也有传闻说,在第三代伯爵死去之际,他的脸颊上也浮现出像是烙铁印下的背叛者几个字。」
「居然还弄伤女人的脸,这家伙越来越恶劣了。死得那么不幸算他活该啦!一定是某个人为了报复他,真的用烙铁印上去的。」
「或许吧。」
他们离开塔,在林荫道上走了一会儿,来到后侧的马厩参观之后,就穿越了中央的庭园。蔷薇园中几乎没什么花,让人觉得非常寂寥,但那些修剪成几何造型的黄杨和紫杉,以及利用颜色不一的枝叶编结而成的灌木丛模样非常有趣。
穿过中庭又走进一条林荫道。在枝叶泛黄的树丛对面出现了一栋爬满长春藤的建筑物。
「那是什么?」
「以前是礼拜堂。」
「——以前?」
连恩心想,既然礼拜堂与和城馆相邻的主塔相连,那么从建筑物里面也能走回去吧。
他胡乱踏过小径上堆积的秋色枯叶,逐渐接近礼拜堂的正面玄关。这里虽然是与城馆相连的主塔延伸出来的部分,却没有像塔或其他建筑物一般的护墙。它有一层楼高,而直到连恩走至正面以前,他都一直有种正面玄关的尖顶屋檐下方有勖半圆形拱门的错觉。
但那里却没有门。
原本应该要有门的地方覆盖着灰泥。他绕着建筑物周围走了一圈,发现连扇窗户都没有。他拨开墙上的长春藤找了找,只看到灰色石头砌成的墙。再仔细一看,原来窗户也用灰泥封住了。
连恩脑中掠过一张从福尔摩斯的「安斯沃思城杀人案」备忘录中掉出来的照片。
那张照片很奇怪。背面写着十三年前的日期以及威瑟福德伯爵夫人等注记,所以是爱德华已逝世的母亲的照片。正确来说,那是拍摄华美贵妇人的肖像画的照片。可是,照片上的贵妇人却没有脸,该有眼睛、鼻子,以及嘴巴的部分异样地呈现一片空白。
无脸贵妇人的肖像画——
平板的墙壁和那张被涂掉的脸互相重叠,让连恩开始觉得讨厌了起来。他的声音中显露出不快,问道:
「怎么会这样?」
「十三年前,我母亲的侍女在这里自焚了。」
「啊?」
连恩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自杀不论是在信仰上,或是在英国法律上都是犯罪,更何况她选择自杀的场所还是对神献上祈祷的地方。听到这过于冒渎的行为,连恩不禁在胸前划了十字。
「她在这里犯下违反上帝旨意的大罪,所以父亲认为这里不能再用来当作礼拜堂而像这样封印了起来。这里和城馆之间相通的回廊也被封住,不能通行。其实干脆拆掉就好了啊。」
「欸?太可惜了吧?」
「你说的话和我的亲戚们一样呢。我虽然没看过,但听说因为里面有些壁画价值连城,拆除的工作因此中止了。」
「我懂了!你说的城堡杀人案就是指那个侍女对吧?难道你怀疑她不是自杀,而是被杀的吗?」
爱德华正准备回答的时候,瓦伦泰向前踏出了半步,在他耳边悄声告知:「那件事请过一会儿再说。」
爱德华没有回头看随从,仿佛他和连恩之前的对话不存在似地改变了话题。
「你觉得地牢如何?虽然那里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你想看看吗?」
连恩有些在意那个自杀的侍女和杀人案间的关系,不过这样的念头被他对城堡地牢的兴趣给盖了过去。
小时候,父亲跟他说的故事中,经常会出现巨大城堡里的恐怖地牢。偏袒爱尔兰的父亲所说的故事,主角一定是爱尔兰的英雄,而反派角色一定是英格兰人。当时连恩阳开始理解伦敦是英格兰的首都,认为在伦敦土生土长的自己应该也是属于反派的那一伙。麦可一发现他因此精神低落就慌了手脚,从此就只说些勇敢的伦敦孩子当主角的故事了。
不管怎样,他的双眼因为越怕越想看的好奇心而闪闪发亮。
「我想看!」
连恩朝气蓬勃地回道。
地牢位于城门塔的地下。他告诉连恩说,里面遗留着装了铁窗的房间和锁、镣铐等等,石地板上发黑的痕迹则是血痕。
「这里还有在使用吗?」
「我听说最后一次使用是在半个世纪前。这么说来,那个被怀疑和塔之贵妇人偷情的佣人好像是在这个地牢里拷问致死的。」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