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一起跌进水盆,那些沙沙沙们一湿掉就动不了了。」
看到这一幕,鸣家们似乎趁此良机逮住变回纸张的式神,靠人数优势将之按住。
然而就在此时,鸣家们碰到意想不到的遭遇。式神们的头头,那个阴阳师出现了。害怕起来的鸣家被玉乃屋的鸣家们拖进阴影处,这才勉强逃离阴阳师手中,并在此刻于少当家腿上发火。
「阴阳师!他光明正大地待在玉乃屋吗?」
仁吉问。回答这个问题的是走进庭院中的野寺坊。
「那个奇怪的阴阳师似乎是出入玉乃屋的占卜师喔。听说他大约一个月前开始在玉乃屋露面。」
据说他算得很准,玉乃屋似乎是请他来占卜阿仓的亲事。
「我化身成乞丐,在玉乃屋后头到处询问与阴阳师有关的事情,但没有听到不好的传闻啊。」
「不过袭击我们和少当家的式神,确实是听玉乃屋那个阴阳师使唤。沙沙沙就是那家伙的手下。」
鸣家如此断定。闻言,仁吉的黑色眼眸像猫一样眯起,露出危险的光芒。
「也就是说,那家伙就是袭击少当家的凶手啊。马上进攻玉乃屋吧。今晚就聚集起妖怪们,出发消灭阴阳师!」
「哇啊仁吉,拜托你住手啦。」
少当家连忙摇头。
「拜托不要在刚重建好新屋的通町闹出令人不安的骚动啦,整个町会毁掉的。」
「可是放着不管很危险。阴阳师可是能随意指挥式神喔。」
最近之所以没有听到与式神有关的不祥事件,大概是因为江户并不存在拥有那种古老力量的阴阳师吧。
然而这种力量复活了。仁吉皱起脸。
「火灾过后,通町出现好几个遭遇不幸的人,说不定也是式神造成的喔。」
他说的是之前佐助提到的事情。
「可是……袭击我和通町的人们,对阴阳师有什么好处吗?」
听说通町众人的钱包或值钱物品并没有被夺走。此时,野寺坊插嘴道:
「少当家,就算那个阴阳师没有目的也没差喔。」
这是因为阴阳师要受到雇主请托才会采取行动。净化场地、祛除灾厄,这就是阴阳师的工作。
「也就是说,不管那个阴阳师做了什么,肯定另有雇主存在。」
少当家等人互看一眼。假如那位阴阳师是受人雇用,问题就严重了。有人憎恨着少当家吗?若不找出阴阳师的雇主并弄明白那个人的目的,事情或许不会平息。
「现在雇用那个阴阳师的是玉乃屋老板吧。但我不管怎么想,都不觉得那位玉乃屋老板就是危险的幕后黑手。」
少当家陷入沉思。玉乃屋是大商家,当然有足以雇用阴阳师的财富。但是玉乃屋是家正派经营的店,不可能做出没有利益可言的犯罪。
(那么,究竟是谁在支使阴阳师呢?)
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答案,少当家深深叹了口气,在房里躺了下来。仁吉赶紧为他再盖上一层棉袄。
就在此时。
少当家身旁的鸣家发出「呀哇」一声,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不久,当他带回几个同伴后,鸣家们又开始争先恐后向少当家报告。
「少当家,我先说!」
「阿咲小姐来到长崎屋了。」
「然后、然后……咦,然后怎么了?」
「阿咲小姐是来见松之助先生的喔。」
他们嘎咿嘎咿、呀哇呀哇地吵闹。
「阿咲小姐有说她来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少当家,阿咲小姐说,希望能让姐姐阿仓小姐暂时住到长崎屋。」
「……咦?住到我们家?」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房间里的众人都露出困惑的表情。但是听说阿咲极为认真。鸣家说出她的理由。
「她说,这是因为姐姐阿仓小姐在自己的房间里遭受袭击了。」
他们将在长崎屋店铺后方进行的谈话转述给少当家听。
「总觉得哥哥这次的亲事出了很多状况呢。」
听到详情的少当家显得相当不安。看到他的模样,仁吉思考起某些事。
佐助端茶到主子藤兵卫的起居室时,便在房内看见脸色相当苍白的阿咲。阿咲正在低头拜托与长崎屋夫妇并坐的松之助。藤兵卫柔声问道:
「我说啊,阿咲小姐,为什么你会想把体弱多病的阿仓小姐带出玉乃屋呢?」
「因为我前天在姐姐的房间里,看到难以想像的场面。」
那天黄昏,阿咲端着麦芽甜汤到又因身体不舒服而卧床休养的姐姐房间。阿咲才刚打开拉门呼唤姐姐,就尖叫一声,失手让甜汤从托盘摔落。
因为姐姐的脸变成野篦坊(注:乍看之下一如常人,脸上却没有五官的妖怪。)了!
「野篦坊!」
松之助千不由得叫出声。佐助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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