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比女?”
“刚才不是我……嗯,不……不是。”
比女现在很安静,不可能引起大地摇晃。
苍天坊和少爷等人对视了一眼。
“这也许是武士们在扯朝颜藤。我们正在接近他们。”仁吉说。
佐助点点头。
必须赶在武士们割下有根的朝颜,引起水脉崩溃之前阻止他们。
大家的脚步又加快了。
5
在远古时,天崩地裂,填埋了半个芦湖的神山北面,有一个叫地狱谷的地方。那里寸草不生,浑浊的热水不断喷涌而出,是一个残留着神的怒气的地方。
听佐助说,好像胜之进等人离开了蛇骨川向西,去了那里。崇山峻岭中的羊肠小道,随着陡峭的山势忽高忽低。要是让少爷和幼小的比女自己走,他们肯定早趴下了。
少爷在仁吉背上,皱着眉说:“走这种路……看来那两个武士还真是不要命。”
这也意味着,他们只要找到朝颜,就会毫不犹豫把它挖走。这时,走在前面的佐助忽然停住了。他仰望着天空,皱起眉。
“硫磺的气味越来越浓烈了。这样的话,要再追寻药的气味就难了。”
“硫磺?”
见少爷一脸迷惑,比女解释道:“我想是在接近地狱谷的缘故,那里不仅涌出热水,还有硫磺。”
地狱谷一带就是因为这种气味,才寸草不生。要是逆风进入,人会倒在路边。星罗棋布的泥沼中热浪翻滚,水面上的气泡有和尚的脑袋那么大。要是人掉下去,肯定会没命。
“也就是说,不能再依靠佐助了?”
仁吉也皱起了眉。接下来该怎么办,必须作出决定。少爷从仁吉背上下来,站在山路上。
“胜之进他们去了那种地方吗?那里可是寸草不生啊。朝颜会长在那里吗?”
“它们连形状都和平常的朝颜大不相同。”苍天坊说。
“那样的朝颜……能够在朝颜大赛上夺冠吗?”少爷皱起了眉。那两个武士想要的是能够夺冠的朝颜。
这时,佐助忽然走开了。走了几步之后,他露出一脸困惑的神色。
“怎么了?”
“闻不见硫磺的气味时……可以闻到很浓的药味。”
佐助又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他朝路右边的崖下看了一眼,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一口气跑了下去。少爷走过去看了一眼。
“是哥哥!”
佐助把松之助背了上来。松之助看上去很虚弱,所幸还能开口说话。
在这里遇到比女、戴着斗笠的修行人和少爷等,松之助大吃一惊。
少爷告诉他,大家知道了胜之进要毁坏水门,所以追过来。松之助终于明白了。
“我在东光庵偷听了胜之进等人的对话,也跟着来了。”
那些人提到少爷和朝颜等字眼,松之助说,他以为胜之进他们为了朝颜,又要找少爷的麻烦。之前那两个武士绑架过少爷,这回又想干什么呢。松之助不放心,就跟着来了。
“孙右卫门也一直在寻找朝颜。”
他们问一个当地的神官,此地寒冷,如果有朝颜,应该长在哪儿。
“有温泉涌出的地方比较暖和,也许会长在那儿。”神官这么回答。于是两人就朝最近的芦汤温泉去了。沿着蛇骨川向前,正在犹豫是向右转去木贺或堂之岛温泉,还是去仙石原或姥子温泉,却遇上了几位不速之客。
“是之前袭击过我们的戴着天狗面具的盗贼。”
(啊呀呀……)
少爷等人偷偷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搜索胜之进等人的天狗们追寻到了他们的踪迹。是戴着天狗面具的山贼明明白白告诉了胜之进,要是把朝颜藤割断,水门就会被毁坏,引起大灾难,所以他们肯定不想
被天狗找到。
“当时离木贺温泉很近,离有人居住的村子也很近。看到戴着天狗面具的人迎面而来,胜之进赶紧朝地狱谷方向跑去。”
很快,道路变得非常险峻。途中,原本就受了伤的松之助失足掉下山崖。
“我不由得大声喊了起来,胜之进等人就自顾自逃跑了。”
“把哥哥一个人扔下,不救你?”少爷的声音颤抖了,“哥哥,你不可以这样乱来。我还以为你先从小田原回去了。要是佐助没有注意到药味,我们就没法救你了。”
松之助微微一笑,轻轻说了句:“我不能一个人回江户。”
唯一接受孤零零的自己的,不是父亲,也不是老板娘,而是少爷。撇下弟弟——这位长崎屋视若珍宝的继承人,就算平安回到江户,也无地自容。
“哪有这种事!长崎屋不也是哥哥的家吗?”
松之助露出一脸苦笑,没有回答。少爷轻轻地咬住嘴唇。
(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解不开的心结呢?)
松之助直到现在还对自己的处境心怀不安。比女也为胆小怕事的自己头痛不已。新龙无法忘记痛苦的往事,努力挣扎着。胜之进明知前面凶险万分,自己的行为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