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但是马上又皱起了眉。
“哥哥被天狗袭击,受了很重的伤。”
虽然明白妖怪们的行为异于常人,而且这件事也并不是比女的错,但少爷还是不由得说了出来。
比女一听,扔了一颗小石头过来。她鼓着腮帮子,瞪着少爷。
“比女不跟我说话,只会朝我扔小石头……”
少爷想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把鸣家们取了出来。比女吃惊地看着小鬼们。少爷轻轻抚摸着鸣家们的头,小鬼们发出“咕咕”的叫声。小鬼们虽然长相可怕,但很可爱。比女好像很喜欢,脸色稍霁,看样
子很想上前摸摸。鸣家们则歪头惊奇地看着少爷。
“比女,你为什么不说讨厌我的原因?要是平时,我不会老问你,但这次还牵扯到了天狗和山神。连地震都是因为这个吧?”
如果这一切的原因真是在少爷身上,那么他必须要好好应对。
比女又转过脸去了。
“你要是说的话,我就让鸣家们陪你玩。”
比女眼睛一亮,但仍没答应。少爷抿紧了嘴唇。
“没办法,我只好拿出绝招了。”
他把鸣家们朝比女扔了过去。两只小鬼嘭地跳到了神女肩上,抓住她的胳膊。比女意外地笑了起来。
“比女,快告诉我原因,要不然……”
“……”
“鸣家们就会挠痒痒,一直挠到你肯说为止。你别阻止我哦,仁吉!,
仁吉有些摸不着头脑。
“挠痒痒大战,现在开始!”少爷给鸣家们下了命令。挠痒痒游戏最近在长崎屋的厢房里很流行。铃铃和鸣家们经常互相挠痒痒,笑福在地上打滚。有时还会把少爷和屏风偷窥男也卷进来,弄得厢房里失
声笑声连成一片,热闹非凡。
“挠、挠、挠挠挠……”
“啊!”
鸣家们开始了。它们互相挠着,还在比女身上爬来爬去,窸窸窣窣地东摸西摸。比女满脸通红,想抓住鸣家,但是小鬼们动作迅速,她怎么也抓不到。
“挠!”
“哇啊啊!”
被挠之后,鸣家们放声大笑,可是比女怎么也不肯张口,努力忍住,眼泪都出来了,她还是在拼命地忍,但嘴唇却颤抖了。比起被人痛打一顿,忍住笑更难受。
“揪——”
“蹦!蹦!蹦!”
挠一挠,马上逃跑,又来来回回,东摸西摸。鸣家们玩得不亦乐乎。
比女渐渐忍不住了,表情像哭像笑又像生气,瞪着少爷。
“还不说吗?那么……嘿嘿嘿,你要是笑了,就算输哦。”
少爷朝着比女做鬼脸,用手拉着自己的脸,鼻孔朝天,眼睛骨碌碌乱转。
比女仍咬牙忍着。
一只鸣家从领口爬进了比女的衣服里,到处挠痒痒。比女终于大叫起来。
“啊……哇!”
她笑了!
鸣家们找到了乐趣,高兴地大叫起来,又一鼓作气在比女身上东挠西挠,一刻不停。
“别别!哈、哈……快住手……”
比女拼命地扭动着身子。鸣家们把小手伸到她的脖子上,吧嗒吧嗒拍一拍,又轻轻抚摸一下。
“呜哇……啊……”
这时,一只鸣家不小心被比女抓住了。
“抓……抓到了!”
“啊……”
比女虽然满脸通红,眼里还憋着泪,却高高地举起鸣家,喊起来。小鬼乱晃着手脚,笑个不停。
少爷于是说:“我赢了,终于听到比女说话了。”他在仁吉背上微笑。
比女抓着一只鸣家,不悦地说:“赢什么啊!趴……趴在别人背上,像个婴儿一样!还说什么赢了,真丢人!”
比女结巴了一下,飞快地说完。
少爷笑着说:“你看,你能好好说话的嘛。”
这时,仁吉忽然开口:“少爷只有十八岁,在神佛看来,就跟初生的婴儿一样,这也没办法。”
听了这话,少爷皱起眉头。
“你已经一千多岁了,才会这么想。可这种说法不是很奇怪吗?”
“哦,为什么呀?”
被小女孩说像个婴儿,少爷很在意,于是叹了口气,说要从背上下来。但是仁吉摇摇头,还把外褂上的带子紧了紧。
“您都发烧了,绝不能再着凉了!”
“仁吉!”
比女一直看着两人在那儿争。过了一会儿,她在游廊上坐下,说:“长崎屋的少爷还真是令人讨厌。”
听了这话,比女腿上的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