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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少爷老是瞧那只狐狸,佐助一边用力摁着它,一边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这家伙名叫暗红,是皮衣夫人,也就是少爷的外祖母阿吟夫人去侍奉荼枳尼天女时带去的仆从之一。它虽然侍奉天女,却犯下好多恶行。」
事情败露以后,它在天上待不下去了。虽然对皮衣的怒责怀恨在心,却没有能力报复。
「所以这个家伙就想害皮衣夫人的外孙,也就是少爷,以此来消气。」
暗红知道皮衣很疼爱这个身为凡人的外孙,还特地派了妖怪守护他。皮衣察觉到它的心思后,就让佐助他们务必小心。
「这家伙法力不是很高强,跑得却很快,我们一直都很小心,但还是被它逃脱了两回。所以今天晚上大家决心再不能让它逃跑了。呵呵,能抓到它真是太好了。」
暗红被捆得像个粽子。昏暗的屋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妖怪,把暗红倒提起来。是见越大师。由于衣着寒酸,他经常被其他妖怪嘲笑。
「啊,终于抓住了。那我就把它带走啦。皮衣夫人一直很担心呢。」
暗红好像被吸进了屋顶,消失了。但是见越大师笑嘻嘻的脸,却还在头顶,久久没有隐去。
「真是遗憾,我必须走啦。虽然接下来还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
他说着,一脸坏笑。他的脸下边,站着噘着嘴巴、眼冒怒火的少爷。
「请不要责怪妖隆们。大家都是因为担心你,才这么做的。」
「因为担心我,所以都隐藏起来,在旁边暗暗地嘲笑我吗?」
少爷越说越生气,见越却更高兴了。
「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消失了。是不是感到有点遗憾啊?犬神、白泽,后面的事情就由你们讲给他听吧。」
说着,大妖怪大笑着,消失在屋顶的黑暗中。
少爷怒气冲冲地看着妖怪们,说道:「接下来呢?一听说暗红要害我,为什么都消失不见了呢?」
少爷的脸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生气。看到少爷这一气非同小可,妖怪们都沉默不语了。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仁吉。他抱着胳膊,直直地和少爷对视。看他一副堂堂男子汉的样子,好像一点儿都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
「……一听说少爷有危险,我马上就告诉您不要去别的地方,但少爷嘴里说知道了,之后却立刻去了三春屋。」
「……可你没跟我讲暗红的事啊。」少爷的声音稍稍有点底气不足了。
仁吉又说道:「就算跟您说了,也是一样。就算您知道有人要杀您,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厢房里,您肯定受不了。所以我们才想出了一计。」
「……我们故意消失,以此引暗红出来。大家都想这件事早点了结。」
说这话的是佐助,他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次的事情是为了抓暗红设的圈套吗?可是我之前就被那家伙攻击过两次了。」
「我们不是在关键时刻出手救您了吗?我们就是为了最终抓住暗红,才故意先让它逃脱。」
听仁吉说得这么轻松,少爷又是满脸的不高兴。
(我什么都不知道,白白害怕了。)
少爷真想大骂一顿,但说不出口。
「而且,仁吉、佐助,你们变得特别奇怪,我还以为到了别人的梦里,还以为那是别人看你们的样子呢。」
「我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您记起我们的好。」
「就是因为这个,才演戏?」
少爷气得满脸通红,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他们。
「我讨厌你们!」
少爷生气地连刀带鞘挥舞起那把斩妖刀。鸣家们大惊失色,两个伙计却满不在乎,轻轻松松就把刀夺走了。少爷还是怒不可遏。
「不管你们多么想教训我,也不能让我看到那种幻象啊?」
听了少爷的话,仁吉歪着头问道:「什么,幻象?」
「就是可以从水里捞起月光,还有从席子里滚出玻璃酒杯,那杯里还有鱼在游,还有假的哥哥。所以我才会以为是个梦。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处心积虑?」
听少爷这么一说,妖怪们面面相觑。
「我们都忙着抓暗红了,根本没时间做这些事啊。」鸣家们说道。
仁吉也点点头,说:「松之助的幻象是怎么回事?」
少爷正想着该怎么说,不想有人先开口了。原来是屏风偷窥男,看上去一脸沉思的样子。
「我在屏风里看到了。松之助坐在走廊上和少爷说话来着,接着,他就像一阵雾,又像一阵沙子似的消失了。」
屏风偷窥男还说,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是两个伙计或者是见越干的。仁吉和佐助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纳闷的神情。
说起来,少爷也做了很奇怪的事情。他从席子里找到了一直从未见过的玻璃酒杯。」
佐助想起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感到越来越奇怪。
「那也不是你们干的吗?」少爷问。
两个伙计都坚决地摇摇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