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也对哦。」
众付丧神正开心地八卦个不停之际,忽然有人插嘴,是新来的青海波。
「那个……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办,要我继续讲下去吗?」
继续讲下去的话……
「继续讲下去的话,各位就会知道阿红是怎么看佐太郎……不,是她从前是如何看佐太郎的。」
房内一时间众口俱寂,大家都愣望着青海波,有个付丧神立刻发难。
「既然如此,还不快说!」
青海波吓得立刻娓娓道来。
「佐太郎要……离开饭田屋?」
阿红跟清次呆若木鸡,佐太郎则对他们一笑。
「我爹娘老说我懒,但我其实不讨厌做生意呢。我想去聚集了各地珍品的长崎,或是有许多大商人的京城一带见识。」
如果可以,也希望能赤手空拳打遍天下,开间自己的舖子。眼前这么说话的佐太郎,一点也不轻浮。
「那是我的梦想。」
「开间自己的舖子……真有那么容易吗?」
阿红跟清次都切身体会过从无到有开创生意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情,他们光听佐太郎这么说,就已经坐立不安了。此时,佐太郎偷偷窥探清次的神情,自信地撇嘴一笑:
「像清次这种毛头小子是绝对办不到的。」
佐太郎正在兴头上呢。
「我没脸叫阿红你跟我一起走,再怎么说我现在都没钱,你跟着我只有受苦。」
可是……
「能不能等我回来呢?我一定会尽早归来!」
佐太郎首次清清楚楚传达出了自己的心意,阿红今年已芳华十八,佐太郎清楚,或许会让她再等上好几年,但无论如何自己只想清楚地说明心意。语毕,佐太郎不好意思地笑了。
清次慌张地看着两人。
「……佐太郎,你别乱来呀!」
阿红心想,佐太郎现在虽然异常坚定,但他毕竟是大商舖的少东,从小一路被呵护长大。
佐太郎想必不曾为了五文钱、十文钱而苦恼吧,他将来是要继承饭田屋的,身边肯定有不少人自动过来奉承巴结。一旦孑然一身时,那些顺遂的日子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阿红愁恼地哑着声音说:
「当我们遇到火灾逃难时,大家都为了各自的家庭忙得分身乏术。一直到……一直到隔天清次来找我之前,都只有我跟爹两个人。身旁若没人照看,真的会慌得没个底。」
阿红不希望佐太郎也尝到那种滋味,不,或许应该说,正因为她曾尝过那样的孤寂落魄,所以不想看见别人也受一样的苦。
阿红忽然站起身来,走向放置在佛堂一角那寥寥无几的家当,从中取出个小木盒。她回到佐太郎的眼前,将木箱递出。
「这木箱里是什么呀,阿红?」
「你拿着这东西回去饭田屋吧。」
佐太郎扬起了半边眉毛,他将放在膝上的小木箱打开,里头居然是个小香炉。
「咦,这不是苏芳吗?」
饭田屋丢掉的香炉怎么会在阿红的手中呢?佐太郎茫然不解地直望着阿红。此时,清次插嘴:
「这不是苏芳呀,佐太郎,这是那位名家同一时间所烧制的三个香炉之一,名为『三曜』。」
据说名字取自冬夜星辰里罗列的三颗明星,虽然神似苏芳,但膝上的香炉的确画着三颗闪耀的星辰。
「吓了我一大跳呢,真的很绅似。不过,像登窑(注二十)那样的窑场,据说一次就烧上百个胚胎,所以香炉大概也一次就做了好几个吧。」
但……佐太郎偏头望着清次。
「这东西的价值非凡,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这……这是拿饭田屋放在我们这儿的梳子变来的。」
佐太郎一听清次说他们是如何不停以物易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某天,我们忽然看见跟苏芳很像的香炉。」
梳子不停地变换姿态,先变成了坠饰、短刀、茶碗等,后来又变成了价值不斐的青玉,最后再靠着将青玉变卖得来的八十五两银,买下了这香炉。
「阿红果然有生财本事呢,」
佐太郎开心地笑了。
「但是,我现在就算把这香炉拿回去,我娘也不会记得她自己订下来的约定。我看,这香炉还是留给阿红姑娘处理吧。」
佐太郎将香炉递还阿红,但阿红跟加乃一样都坚决不收。
「你拿这去住吉屋代替苏芳吧,三曜跟苏芳出自同一名家,住吉屋应该会收下的。」
这么一来,十女就不必急着跟住吉屋结亲,而佐太郎也不用离开饭田屋了。
佐太郎将头一撇。
「阿红姑娘你赚来的银子,我要是就这样花掉,肯定会被我娘骂死的。」
「何必实话实说呢?你就说我拿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