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起。
「又五郎似乎真的不是饭岛屋佐太郎哩,清次很失望呢。」
话虽如此,野铁又故意叹口气说:
「事情的走向出乎预料之外呢。」
众付丧神此时大气不吭一声地全将注意力摆在野铁身上,野铁高兴地继续说下去:
「同去梅岛屋的权平从往来的叫卖郎口里听见了好消息呢,那叫卖郎知道又五郎的老家在哪儿喔。」
「咦?在哪?」
店内哄然一片。
「喂!别故作神秘了,快说啊,野铁!」
「该不会不知道吧!」
野铁正欣喜地想说时,出现了吭哝一声闷响,从架上掉下来一个木箱盖。
「住手啦,月夜见!我知道了,别生气嘛!」
野铁有点害怕地说:
「饭田屋呀!梅岛屋又五郎的老家就是『苏芳』佐太郎他家,就是饭田屋呀!」
「所以,又五郎是佐太郎的家人?」
「他弟!」
喔喔,众声四起。
「嗯,这样好歹跟饭岛屋扯上了边了。」
「哇,有趣有趣,兄弟同用一个俳号啊?不,弟弟搞不好是故意拿已经失踪的兄长的俳号来用呢,这么做的话,别人或许会说:嗳,我在哪儿见到有个跟你用同样俳号的人呢。」
「是啊是啊,又五郎一定也在找他失踪的兄长吧。」
众付丧神忍不住直呼:哇,这下可有趣了。野铁因为带回了这大好消息,正得意洋洋呢。
「看来,清次不住在日本桥,所以他也不认识佐太郎他弟,更不晓得他入赘去了哪里。」
「饭田屋家里不知担不担心失踪的佐太郎呢?还是很气儿子带着香炉跑了呢?」
付丧神随便胡乱猜测,而清次在听到权平这么说的当下,便已经蹲了下来,在梅岛屋的角落蹲了许久。
(佐太郎不在这儿,没回来呀,我又见不到他了!)
仅有的一丝希望又一溜烟地消失,没有线索可循,而身体似乎也快失去了力气。此时——
「出云屋大爷,您怎么这么沮丧呀?」
权平这时又比清次早一步想出了对策,他要清次接下来跟他一起去日本桥的饭田屋。
「看来,梅岛屋里没什么人清楚佐太郎的事,但这家店的二掌柜跟又五郎老家那饭田屋的大伙计似乎挺有交情呢。」
看来因为彼此之间是亲戚,所以店员们也互有往来。权平这会儿已经跟二掌柜说过了话。
「到了饭田屋后,可以再介绍清次大爷给里头的伙计认识,那儿的员工一定知道很多消息。」
这一次,搞不好可以打听到佐太郎的消息呢。再怎么说,佐太郎毕竟是饭田屋的继承人呀。权平那老实的脸庞荡漾着笑容,催促清次快点从梅岛屋的土砌房里站起。清次差点想对权平说:好呀、走吧!但……他把话吞了回去。
因为他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有点蹊翘……
(为何权平大爷要如此帮忙呢?不,这应该是他的亲戚浅川屋大爷的意思吧。)
不管是谁的意思,他都不懂这理由何在。
(昨天在鹤屋相见之前,我对浅川屋或权平而言,不过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而已。)
但一问起梅岛屋的事,对方便爽快地答应了,因此清次觉得这两人很亲切。但权平愿意陪自己前去又五郎的店,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这会儿,他居然还要陪自己同去饭田屋?说是想帮清次的忙。
清次愈来愈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要我去饭田屋呢?)
清次侧着头,再次打量着权平。
「权平大爷,我们去了饭田屋也见不到佐太郎,因为他家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呀。」
「嗯,但至少会知道为何两兄弟都用』苏芳』来作为俳号吧。」
(哎呀,他坚持要去呢,看来权平大爷也对饭田屋的事情很感兴趣。)
但是,权平大爷应该不是浅川屋的掌柜吧,他不过是受亲戚所托,就这样陪着自己东奔西跑的,不会被当家责怪吗?
(为何不早点应付了事,早点回店内去呢?)
清次还在疑惑的当头,权平已经丢下一句:「总之,先去看看吧。」便起身走了出去,清次慌慌张张地跟上,在走出梅岛屋的侧门时,他抓住了权平的袖子,在窄巷的边角上问:
「为什么呢?」
「咦,清次?怎么啦?」
「为何权平大爷跟浅川屋大爷那么想让我去饭田屋呢?」
「嗄?可是要找饭田屋佐太郎的不是清次大爷吗?」
权平靠在旁边的板墙上咧嘴一笑,他那一直让清次觉得亲切的年轻脸庞,忽然间显得难以捉摸。不,如果正视心中不安,再次瞧他一眼的话,就更觉得他正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觉得……权平大爷跟浅川屋大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