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阻止清次?」
阿红没料到自己会被付丧神点名,一不小心就脱口问道。可惜,付丧神依旧不改不与人交谈的态度,众口一闭,来个相应不理。
「啊——真是的!」
姐弟俩没法子,只好忍着等候,过了片晌之后橱柜里又开始说起话来:
「阿红一定会帮我们的,因为她朝思暮想的只有苏芳了。」
「对、对、苏芳!如果告诉她苏芳的下落,她一定会帮忙的!」
阿红在帐房里听见了这些话,立刻脸色一沉。对话又紧接下去:
「但苏芳不是不在鹤屋那儿吗?」
「是不在那儿没错,但月夜见说它最近在鹤屋里听见了苏芳的名字唷!」
「阿兔好像也听见了!」
「人形姬也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呐,为何一个不在鹤屋里的香炉,却竟然会有人在店内提起它的名字呢?」
这么说话的付丧神似乎是野铁跟印笼(注十一)。
「阿红一定想从待在鹤屋的付丧神口里听见苏芳的事吧。」
「但清次硬把大家带回来的话,大家一定会忘记苏芳的事唷!」
「是啊是啊,所以阿红一定得阻止她弟才行!这样……」
谈话声被「叩」地一声硬响给打断了,清次用力敲打了放在橱柜里的木箱,对话也就此结束。阿红看来泫然欲泣。
「让我听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阿红怨道,清次不满地看着她。
「苏芳的事等这回庆祝会过后,再慢慢听它们说不就好了吗?现在要紧的是要解决幽灵的事啊!」
「但若惹它们不高兴,付丧神一定啥也不说的……」
阿红觉得刚刚付丧神的意思,就是对姐弟俩的一种警告。它们的意思是说:「少碍事!阻挡我们付丧神,我们就啥也不讲!」
「阿姐!你这么说可不成!」
清次紧咬着嘴唇,到底自己该要对谁感到不满呢?是对胡一百乱语的付丧神?对无法忘怀苏芳的阿姐?还是要对把大家扯进这场骚动中的鹤屋?为什么自己不想办法解决不行呢?
(何况,为何苏芳这次又出现了呢?)
苏芳、苏芳、苏芳!这名字不时出现在清次的耳旁,搅乱他的心湖,每当这时,清次就不想看见阿红的脸,他神情严峻地快速将东西都收进了包袱里。
五
在下里叶柳。
来到了鹤屋宴客庆祝开店的日子,在下也与其他的付丧神一齐待在鹤屋里等候来客……等候大久间屋的上门。
其实,昨天清次打算把全部的付丧神都给带回出云屋,但功亏一篑,因为身为蝙蝠坠饰的付丧神野铁大哥,早就先他一步飞来鹤屋报信了。
大伙一接获了消息之后,立刻四处躲藏在鹤屋家里。清次拼命地找,但那儿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他总不能太过嚣张地东翻西找,所以找不着后也就只好死心了。
今日大伙蓄势待发,就等着目标大久间屋的到来,打算要助那幽灵报仇,那女子肯定就是我深爱之人,这仇非报不可。
就在等候间,第一位来客上门了。清次一早便来鹤屋四处监看,所以众付丧神前辈便一边留意自己的行踪,一边调查来客是否正是大久间屋。由于付丧神大举出动,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浮动了起来。
就在此时。
来客回过了身子,不知是察觉到有身影横过廊下,抑或是留意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但出云屋的各位大哥再怎么说也是付丧神,它们才不会被人察觉行踪,逮个正着呢。来客明显地神色紧张,从袖中悄悄拿出一个什么东西出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全身发颤,根本无力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走廊里跟房里的付丧神大哥也纷纷倒下,我则在小房间里无力动弹。
「嗳,怎么啦?怎么突然拿出护符呢?」
此时听见鹤屋这么冷静地问道,原来如此,那封住了众付丧神的正是来客手上的护符。抬眼一看,那东西居然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强劲法力,闪耀七彩虹光。
身为人类的鹤屋一派轻松,似乎没看见虹光的样子。此时运气太差了,清次出现在走廊里,想过来看看客人是否没事,他立刻发现付丧神,把大家快速地捡了起来。我也被收进绘着唐草的大布囊中,紧紧地包捆住,连动都动不了。
(怎么会……)
懊悔无助的思绪布满全身,叫人泫然欲泣。此时,清次的脸凑近了布囊,叹口气地小声说道:
「呐,里叶柳还有其他付丧神你们听着,别捣乱了。你们一直都觉得那幽灵就是里叶柳的心上人,所以我才没说,但……应该不是唷。」
众付丧神大哥虽然千交代万交代,但我仍忍不住想回问:「为何?」此时,从走廊里传来了谈话声,清次慌忙往那边去了。
「嗳,这不是曾光顾过出云屋的大爷吗?好久不见了,看来您已经去过上野,买到了护符啦。」
大伙一听这话之后,立刻面面相 ,猜测着那位来客的身分。原来,他就是前些时候曾经来过出云屋,想借伏妖护符的那位客人呢,他还真去了上野。
大家都说广德寺的护符昂贵,但法力还真高强,这真是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