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利休鼠

。你的意思是,以早苗小姐原本的立场应该会有对象吗?」

  正坐在房里听着付丧神谈话的清次此时忽然拍了膝头,惊得众付丧神立刻噤声。

  「对了,坠饰!那东西原本不是要传给蜂屋家的长男吗?」

  蜂屋家的长男前不久才刚过世!「啊!」阿红也惊呼了出来:

  「早苗小姐原本应该要出嫁呀!」

  所以对方应该也是长子,因此无法入赘到蜂屋家来。而蜂屋家因为继承人往生了,只好赶紧变更妹妹的婚事。

  「但原先的对象至今仍给早苗小姐写信……可见,他相当喜欢早苗小姐啰!而早苗小姐说不定也完全不想要新对象,因此……」

  姐弟俩互看着对方,清次一脸严肃。

  「比方说,早苗小姐暗自存了些钱,找人偷走了那鼠形坠饰……」

  只要胜三郎丢了信物,婚事应该也会告吹,早苗搞不好是看中这一点,因此做出了行动。

  「若是如此,那早苗小姐原先的对象也很可疑呢,此外……」

  阿红似乎想起什么,于是说:

  「胜三郎似乎对这件婚事不挺热哀,依我看,他好像很喜欢阿纪。」

  可是胜三郎的结婚对象已经决定是早苗了。

  「胜三郎该不会是故意演场戏,找人去偷了那坠饰吧!」

  清次摇头否定这猜测。

  「不可能,阿姐。胜三郎若一直暂宿家中,他也讨不到老婆呀。更何况对象是名游女呢,就算这次的婚事吹了,他也不能娶游女进门的。」

  这世上不搭配的组合,似乎多到会令人叹息呢。在深川袭击胜三郎的武士,应该是受早苗或先前的对象所托,找来帮忙的熟人。如果是这样,那整件事就说得通了。所以目的是要夺坠饰,而非真的要伤胜三郎。

  阿红跟清次对望。

  「呐,若是如此,我可没兴趣再去找坠饰了。阿姐,我看我们就跟胜三郎说是谁要偷那坠饰,这事就到此为此吧!」

  「清次!但这么一来,苏芳……」

  「胜三郎看来人挺好的,如果知道苏芳的下落,他一定会通知咱们的。」

  「但……但……」

  清次每次看到阿红为了苏芳而这样魂不守舍,就觉得心头五味杂陈。

  他知道阿红在意的并非香炉,她无论如何想见上一面的,是香炉的主人。这位连清次都耳熟的男人早已失踪许久,对阿红而言,找香炉,就是在寻这男子的下落。

  (但就算找着了香炉,也未必见得到他呀!阿姐应该也很清楚,但她还是要找。)

  清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直瞪着榻榻米看,等他回过神来时,屋内早已充满各种说话声,这回,还提起了自己的名字。

  「哎呀,弟弟好像在想什么呢,一点都不像清次呀!该不会是病了吧?或者,他正在想某人的事呢?」

  清次被「呀哈哈」地一阵取笑,不知为何脸上突然一阵发烫,他偷偷瞄向阿红的方向,发现阿红并没看这儿。没来由地,清次忽然憎恶起付丧神。

  「哎呀,变脸啦!」

  「清次也有不想让人提起的事嘛!尤其是阿红的事……」

  清次走到放着道具的橱柜旁,一把抓起了装着野铁的箱子朝里一丢!接着,他又拿起了别的箱子准备再扔,此时头上掉下一个木箱,清次抓起木箱抛出,接着又踹,东西又掉。结果,小小的一间出云屋没两三下就给搞得乱七八糟了。

  「清次!你在干什么?住手!」

  虽然阿红这么说,但清次的手还是停不下来。因为,平常只要有点声音就会立刻住嘴的付丧神,这会儿却不停地低声碎念。

  「真是王八蛋!」

  「清次是大混蛋!」

  「被过继的养子,到底是在抱什么期望啊?」

  清次的脸色更加严峻了。

  此时,清次的脸被「啪!」地甩了个巴掌,只见阿红神色铁青地站在发呆的清次眼前。

  「清次!你把货到处乱扔,是想毁了我们店吗?」

  阿红忽地又往旁瞪了一眼柜子,这会儿,店内是真的静悄悄了。阿红「唰」地把扫把跟抹布递到清次的眼前。

  「你把橱柜跟店里都给我整理好!顺便趁这机会把其他的生意用品也清一清!」

  这么一说后,清次看着被自己扔成了一堆小山的木箱,瞬间怔住。搞成了这样,难怪阿红会生气,但他还是忍不住哀求:

  「嗄?全都要擦啊?太多了吧!」

  「快做!」

  阿红这么坚决,清次也不敢反抗。出云屋这天简直少见地干净,磨得光鲜又亮丽。

  总之,清次将找坠饰的事给拉下了序幕,但就在事情结束得差不多时,忽然间,鼠型坠饰出现了。

  找到坠饰的人竟然是阿纪!听说,是她认识的仲町游女从寻芳客那儿拿来的。阿纪觉得如果直接交给胜三郎,清次可能会拿不到礼金,所以特来告知。

  「阿纪,你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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