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拼命地顶回一初老师的视线。
意识快飞走了。
于是
「已经够了」
传来了某人的声音。
是个与紧要关头毫不搭调的声音。连紧张感的残片都寻无觅处的声音。
是幻听。因为声音传来的方向没有任何人。
独有将人压垮似的无机质的墙壁……啊、不对。
有人在。隐约可以看到……。
就好像从奶黄色的墙壁中泌出一般,慢慢显露身影的是
「冈庒老师,有事么?我们还在谈事,请先回避吧」
「啊、不好意思,一初老师」
啊、在的啊……我的班主任……说起来……。
为什么呢,这个人的事情怎么这么容易忘掉呢。
「但是,不管事情是不是还没谈完,毕竟本人也承认了自己的行为,还附上了证据呢。这件事是不是没必要继续讨论下去了呢?」
冈庒老师把照片呈扇装展开抖了几下,走到房间的正中央。
「话、话是这么说,可是……」
「嗯、嗯,我知道。当会让他接受相应的处分哦」
冈庒老师对一脸不满的一初老师暧昧的点点头,缓缓地转向我。
「你有这份觉悟吧,石蕗同学」
眼镜后面凝滞的眼睛将我牢牢捕获。
「是……我已经想好了」
这样就行了。我用力点头。
「怎么可以这样。不、不可以,石蕗同学!冈庒老师!」
石蕗同学的控诉被默杀,冈庒老师缓缓地动起嘴唇。
「那么,石蕗同学,现在我代表圣仙度瑞拉学园宣布对你进行处罚——」
「不要、老师、不是这样的!」
对快要哭出来的时宗同学,我仅用嘴角露出微笑。
谢谢。但是,这样就足够了……你的思念能够传达给我,就已经足够了。
罪恶就全部都让舔笛蛲虫来承担,这样就足够了。
「——命你每日为花坛浇水除草」
严厉的宣判,下达了。
「………………………………诶?花坛?」
「………………浇水?」
时宗同学与我那呆若木鸡的声音连在一起。当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一天也不许落下哦!」
冈庒老师的表情犹如愤怒的鸵鸟发出威吓。
「遵、遵命……我知道了」
我吐出混杂在叹息与语言之中的声音。
我不可能对此反驳。因为,那正是我每天必行的课业。
「很好!」
冈庒老师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后,为让被惊愕所束缚的三头魔犬恢复神智,
「处分就是这样。好……解散」
拍了下手。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话音刚落,生活指导室卷起爆炸性的混乱。
「您、您是认真的么,冈庒老师!这么轻的处分怎么能够!」
「这个学生分明是在撒谎!应该严肃彻查才对吧!这事关学园的脸面啊!」
「这是身为教师的责任!这样是无法给其他学生起到表率作用的!」
大惊失色的三头魔犬斜视着惊讶的我和时宗同学,咬住冈庒老师死不松口。
「嚯嚯嚯、大家都特别能说呢,很像木偶戏的艺人哦?」
可是,犹如古老木片一般的老教师气定神闲地接下了喷向自己的气焰,仅凭装傻似的笑容予以化解。
「嘛、嘛,诸位别那么较真。没什么不好嘛。时宗同学的奇异行为是受人强迫的,以及强迫她的人受到了学园的正式处分,重要是这两点。这样一来一切就算是圆满收场了。是吧、石蕗同学?」
冈庒老师恶作剧似的单眼一眨。
「是、是的。嘛」
老家伙的暗送秋波感觉也没那么令人恶心。
「冈、冈庒老师。我是说假设!如果石蕗同学所说属实,我们相信他的话,他所做出的事情就构成威胁行为了哦?不觉得打理花坛这样的处分太轻了么?」
总觉得在打算保持平静的一初老师脸上,那份自豪的笑容也要褪去似的。
「威胁什么的夸大其词了。那只不过是恶作剧哦,恶作剧罢了」
「恶作……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