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所以——。
「那还用说。所以我才叫你来啊」
当我如此回答时,毒空木露出发自心底的吃惊表情,抬头看着我。
「那个还带这么,毒空木?」
〇
叩叩叩——嘎啦——「失礼了」
敲门声和开门的动作几乎同时进。
屋内的视线齐刷刷地汇聚过来。
生活指导室是个只有六叠左右窄得憋屈的房间。
办公桌、简单的书柜、管椅、正面的窗户。屋里的陈设特别简单。
充满令人联想到监狱的闭塞感的空间里,好几个人肩挨着肩屹立于此。
班主任的冈庒老师先放一边,生活指导老师春紫苑、学生指导老师黑灰、风纪指导官的一初老师——号称三头魔犬(刻耳柏洛斯),娇羞园最恐怖的鬼面三人众齐聚一堂。
而后,是坐在椅子上承受着地狱的看门狗们鄙夷目光的,枯萎的鲜花。
「石蕗同学!」
时宗同学刚刚发出吃惊的声音,
「怎么石蕗。我可不记得允许过你进门」
房间的主人,春紫苑老师间不容发地眼镜一闪。
穿着紧绷的女士西装,漆黑的头发向上盘起,鹅蛋脸、直鼻梁,春紫苑镜花老师是个无可挑剔的美女教师,然而镜片后面的细长眼睛不仅能够射穿异性的心,更有令学生闻风散胆的多种用途。
我握紧左拳,喝斥着动不动就打退堂鼓的自己,坚定决意。
「我来有事」
「后面再说。现在有人了」
黑灰老师抬起那犹如从重型机械前端取下来的富有威严的毫腕,指向时宗同学。
没有碰到那只手臂便被魄力所压垮,时宗同学身子一抖。
恐怕是回想起被二哥责骂的事情了吧。
你一定吓坏了吧,时宗同学。没事了,马上就来救你。
我吸了口气,向左拳注入更大的力量。
「我、我的事情和时宗同学也有关系。老师,时宗同学干出那种是并不是自己的意思」
「你说什么?」
「石蕗同学?」
我伸出左手制止想要起身的时宗同学,继续说道。
「时宗同学被人抓到把柄,受到了威胁」
「威胁!?」
狭小的屋内俄然宣化。只有无法理解状况的时宗同学张口结舌全身僵直。
「真的么,时宗?」
「诶?啊、不、这个……」
「春紫苑老师,受到威胁的受害者本人不可能会亲口承认吧。所以我才特意赶来不是么?」
「……注意你的口气。石蕗」
春紫苑老师眼镜一闪。
现在不能让时宗同学开口。就算被骂也没关系,必须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威胁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呢。石蕗同学,这话可不能开玩笑哦?」
三人众坐镇中央,隔着二人肩膀盯着我的一初万里老师缓缓地转过身来。
「是、是的,是真的」
我拼尽全力将堵在气管里的话挤了出来。
冠以圣母之名的一初老师,不改的微笑,绝不慌乱的声音,她的稳重对学生具有名为威压的特异能力。
我左拳捏的更加用力。
「老师,如果时宗同学是受到威胁被迫做出那种事情,时宗同学是否能够免受处分?」
「当然。因为时宗同学就变成了被害者呢。可是,既然时宗同学不会承认这件事,我们就需要证据了。石蕗同学,你知道威胁时宗同学人是谁么」
「知道」
「说说看」
「是我」
「石蕗同学!」
管椅倒掉的声音在狭窄的房间内回响起来。
「你说什么啊,石蕗同学!他在撒谎,老师!石蕗同学在撒谎。不可能有这种事情」
「坐下,时宗。石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用一记视线将连声叫唤的时宗同学镇压下去,春紫苑老师出声质问。
我咽了口气。
——啊、可怕。真可怕。
挤出勇气,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么。
向我表白的时候你也这么害怕么,毒空木?如果是的,那你可真厉害啊。向你致敬。
不过这次该轮到我了。给我勇气吧,毒空木。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