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闪烁凶光,间不容发地横切过我脖子前一秒所在的空间。
「起来、快!」
连呼吸的空余都没留下,我被人拽住衣领拉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宗同学的刀刃闪烁着凶光,深深刺进了地面,再次咯吱作响。
「跑起来!」
背后被人一踢,我总算注意到自己被毒空木救了下来,一头雾水地冲进了树丛,粗鲁地分开灌木从摔出了山路。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边激烈地喘气,一边提取刚刚烙印在脑细胞中的影像进行回放。
时宗同学疯狂的眼睛,几乎令灵魂冻结的雄吼,冷酷的刀刃。
怎么搞的。这惊悚的展开是怎么搞的啊。
为什么那个温柔的时宗同学会对我痛下杀手。这是现实么?是梦的话就快给我醒过来啊。到底、到底…………
「倒是说说为什么啊————————!时宗同学———————————!」
「还不都怪你,白痴————————————————————————!」
被狠狠地揍了。
「在正当进行丑时参拜的人面前满不在乎地跑出来,当然会变成这样啦!笨蛋!笨蛋!虽然很早就知道了,真是个大笨蛋!」
这种状况也不忘毒舌的毒空木真是超可靠。
「听好了。所谓的丑时参拜,在进行施咒的时候是不可以被人看到的!要是诅咒被人看到,会变成回旋镖反馈到术者自己身上的。不、虽然不太清楚,但似乎就是这样的设定!所以要救诅咒仪式被目击的术者,只能杀掉被发现的对象!」
「……原来如此。能不能再说一次?」
「说你妹啊,给我好好理解!」
「理解不了啊!这什么啊,太伪科学了吧」
「我说的是诅咒,别提什么科学!那个人是真要杀人啊」
「为什么会信那种东西啊,时宗同学!」
「因为是笨蛋啦!」
「同意!」
此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冲破夜之寂静的地狱亡者发出咆哮。
来了。时宗同学追上来了。
「快逃!」
还没等她说完。我便全速冲出了毫无印象的山路。
被诅咒附身的狂人,漆黑山路的全力疾跑。到底哪个更危险?
「糟了糟了糟了!怎么办啊!喂、怎么办啊!」
「对兴奋成那样的人说什么都是白搭。总之必须先逃。只要逃掉的话……让她自生自灭就行了吧」
「可以才怪!」
于是,毒空木小姐期盼的过家家————『深夜亡命大逃杀过家家』的战幕强制拉开了。
而后——。
「杀——————、(咕咚)啊、脚崴了!这鞋子好难跑(咕沙)呜呜、蛋糕弄脸上了。诶,看不到前面了。两位上哪儿去了啊(咣)呀!头撞到了。好痛哟~。呀!(滋噜、咣隆咣隆咣隆,咚!)啊——,摔了个跟头。啊咧?刀上哪儿去了。在哪在哪……诶、不会吧,罩罩也不见了!不要啊,难道是刚才摔倒的时候?在哪儿在哪儿?啊、找到了(呼)啊呜、被风吹走了!诶诶!不会吧、罩罩挂树上了~~~~~~。呜呜~,我不会爬树啊。我爬、我爬,呜呜、好高~,好可怕~。要是能把鞋子脱掉就好了。呜呜、不过,就差一点了。啊、树枝摇起来了。好可怕。还差一点,拜托了,够到吧(兹噜)呀、要掉下去了。怎、什、唔哦!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真自生自灭了。
〇
「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神之森的智障儿发出嚎啼声。
「吵死了!别哭,只是擦伤就能了事,你该多谢祖宗了!」
毒空木刚给泪眼婆娑的时宗同学的膝盖贴上创可贴,紧接着一巴掌拍了下去。
「呀!是~」
时宗同学作体育坐,垂着头。的确,从三米高的树枝上,没有完成受身便摔了下来,只是擦伤收场可以算得上奇迹了吧……果然是胸部起到了缓冲作用吧。胸部好伟大。
「你进山竟然连一个创可贴都不带,别太小看山了!」
「好痛」
为啥我挨揍啊。
「哈,给你们添这么多的麻烦,非常抱歉」
时宗同学无精打采地点头后,似乎想要尽量遮住沾上奶油的身体,用力拉扯着运动衫的下摆。
啊、顺带一提,时宗同学的运动衫是毒空木正在处理时宗同学伤口时我去拿回来的。
「那个,之后该怎么办?」
「白开水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