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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很厉害吧?我一个人做的哦。埋头做这种事情,一下子连时间都忘记了」
毒空木宛若少年般天真无邪的笑起来。
喂、等一下……你说忘记时间了?
「我说、毒空木啊」
「什么?啊、阿春,先等我把这个巨木压顶重新弄好」
「你昨天之所以会跟丢时宗同学,是不是为了布置这个机关?」
毒空木突然一动不动。
「……………………………………………………………………」
于是,几乎可以坦白就是在找借口的沉默,持续了十秒左右。
「哼。可以这说吧」
看来她什么借口也没想出来。白白浪费了十秒钟时间。
别小瞧这短短的十秒钟。只要有这么一小段时间,厉害的人就能跑出百米之外。若是训练有素的足球队,已经足够从自阵深处把球带到反击射门了。恋人之间都可以来个H的KISS了,就算是我也能照射到青春的火热………………不、这还仍需不懈努力。
那么,时宗同学能做到什么呢。
「啊嘞?时宗同学去哪儿了?」
正确答案是,能够甩掉呆头呆脑的追踪者。
等回过神来,那个显眼的浅黄色运动衫,已经完全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〇
如同撞钟一般的尖锐的鸟叫声回荡在深夜的森林里。
这是让人联想到某个骄傲自大大赛安慰奖的愚蠢声音。感觉连鸟都来嘲笑她了。
笨也得有个限度。
毒空木在尾行途中沉迷于制作陷阱而跟丢了目标这件事,就发生在昨天。
而后,为了弥补这个过失再次勇敢地进行尾行,这次又因为沉迷于制作陷阱而跟丢时宗同学,只能笑了。猫痛一次也知三日不忘。
嘛、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与其后悔一去不返的往昔不如展望充满光明的未来。
接下来,能够找到的未来的地方,果然不可能在这种黑漆漆的深山里。本来自打跟丢了作为尾行对象的时宗同学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所以继续留在这里只是纯粹的浪费时间,挥霍青春,不作他想。不管在谁看来,这都是明明白白的事实,无法撼动的真理。
因为害怕夜晚的深山而想回家什么的,这种念头断然不可能存在。
……那么,回家吧。
「等等、阿春」
怎么了啊,毒空木小姐。请你饶了我吧,毒空木小姐。我要回家了,毒空木小姐。真的很抱歉。之前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
「你这张脸是咋回事啊,超恶心。呐、你想想看。不觉得很奇怪么?」
很奇怪啊。这种时间呆在这种地方的我们,脑袋的确很奇怪啊。
「我们的视线从白开水身上离开,终究只有十秒钟左右哦。那么点时间到底能走哪去啊。那个腿残的」
……的确很微妙。
时宗同学的脚力刚刚确认过。她跑的很慢,慢到无语。
对于拥有远远低于通常人类的速度的奇迹般脚力的时宗同学来说,十几秒的空白绝不是很长时间。
「昨天那样玩了一整晚就另当别论了,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绝不会被甩开」
喂、等等。你刚才说玩了一整晚吧?
「也就是说,白开水现在还在附近!」
毒空木反射似的张望起来。受她影响,我也将视线跟了过去。
……哎呀、看不见啊,太黑了。
在遮天蔽月的森林中,勉强映入视野的只有……叶子……草……树……和枝……。能听到的声音,是不住的虫鸣和
叩——————。
断断续续的鸟叫声。高音冲破肃穆的森林,无机质的声音与畅快地与合唱的虫儿们意图明显地划地为政。
叩——————。
…………这、真的是鸟叫?
我就坦白招认了吧。此时此刻,我的脑中冒出一个假说。
奇妙的鸟叫声,青春年华的文科系少女在深夜慢跑,只能联想到自杀的慢跑路线。虽然这只是将这些事物串成一条直线的假说。
「呐、阿春。你刚才在想什么?」
「……大概,跟你一样」
「哎呀,这不是挺对味的么。果然我们就是相性最高呢!顺便一说,我对土葬是大欢迎哦」
不、这个印象大概全人类是一致的吧……至少日本人是这样的。
我和毒空木不知不觉地朝着声音的源头走了出去。
这个道理非常简单。
从跟丢时宗同学的地方前进数米,从那里向侧里走出山路。顺着声音,向着树木的屏障深入数米。我们压低身子,谨慎地注意不要发出声响,分开厚厚的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