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确有极大的一片墨迹,正确来说,只有通知最后半行的八个字渗了进去。
『しんでください。(去死吧)』
『宰了你!一定要宰了你!!!!!!!!!!!!』
「呀!!!!!!!!!!对不起!!!!!!!!」
「住手、毒空木!杀人就完了、克制!」
「不幸。宰了她。残杀她」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住手啊。她太可怜了吧!」
「怎么看可怜的都是我吧!女孩子桌子被人写上『去死吧。』,我到底有多可怜啊!」
这个……嘛……你说的没错。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啊、怎么办才好啊。真的非常抱歉」
暴露在毒空木犹如杀人凶器般的视线下,时宗同学不停地猛力低头。眼镜都要飞出去似的。
「好——————不——————爽——————!!!!!」
即便如此也难消心头之很么,毒空木伸出因愤怒而颤抖的手
「痛痛痛痛痛!」
把我的耳朵用力一拉。
「搞什么啊、为什么冲我来啊!」
「安慰她」
「哈?」
毒空木突然将口凑近我拉伸到极限的耳朵,悄悄说道。
「女孩子要哭了吧。快去安慰她……好感度会上升的」
我要注意到毒空木说的「女孩子」指的不是自己而是时宗同学这件事,花了好几秒钟。
……莫非,她在给我建议?
「快!」
她朝我背上推了一把。当然是用脚。
「哇!那个、打、打起精神来啊,时宗同学。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在意的,没问题的!因为、你瞧,那个……这字不是挺好看的么!」
「烂死了!」
我被踩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时宗同学忍不住又开始重复起来。
「哎、别哭啊,时宗同学。没关系的,那个、其实,毒空木其实也很开心的」
「哈?」
求你了!求你了,喵子大人!我向惊愕的睁大双眼的毒空木拜倒。
「对、对、对、对啊。被这样乱写的话,也许会让大家担心呢。兴许大家会找我说话呢,啊哈哈」
倾注了绝大的努力,毒空木将要吃人的暴龙形象,转变成了妖精的微笑。
「真、真的么?真的不生气么?」
时宗同学战战兢兢地抬起泪水打湿的脸庞。配合这个时机,一张手帕从看不见的角度塞进了我的右手。
「给、用这个擦擦眼泪吧,时宗同学」
「啊、对、对不起」
我伴着微笑递出后,时宗同学虽然畏缩地红着脸,但双手接了下手帕。神助攻、毒空木!
「对不起,对我这么亲切。手绢我洗完后还给你,那个、石蕗同学?」
「啊、嗯。我们又见面了呢」
总算认识到我了么。时宗同学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的惊讶。
「啊啦啦?什么什么、你们认识么?」
平静地问出问题的毒空木,眼睛在说「你没告诉我啊,呆子」。
「诶、啊,嗯。哎呀、原来我没说过啊。其实,我在大约一星期左右前被路过的暴汉用百叶箱给打了。正是偶然路过的时宗同学替我包扎的。正是所谓的救命恩人啊」
「才、才没有那么了不起。我只是做了保健委员应该做的事」
时宗同学连忙摆手。没个举止都这么可爱真令人不好办啊。
「……什么啊。还不是占我的光」
毒空木混着咂舌,喃喃私语。
「嗯?你说啥?」
「完全什么都没说。话说回来,竟然在那么重大的场面下偶然相遇,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将你俩联系起来了呢。不觉得么?」
「是、是这样么」
我和时宗同学正联系着?『特别』的『什么东西』联系着?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受不了。
「说起来,知道南丁格尔综合征么?受伤的人与看护的人之间会萌生爱」
「啊、好像听说过」
竟、竟然会蒙萌生爱!真的么!
「是哦。有的哦。哈哈哈哈哈」
「是、有的有的。呵呵呵呵」
没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