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了。同样是被切得四分五裂,调查之前的被害者的交友关系、听取夜间玩伴的其中一人的证词时发现的。用气枪射击小暮的少年一共有四名对吧?』
「……呃,嗯,不不,还有一个人,应该有一个名字叫星崎的年纪大一点的少年才对。」
『那个少年目前只是在小暮的证言中出现,还没有被找到。』
「……可是,的确有这个人的……」
『情况就是袭击小暮的四名初中生里,有两人已经成了尸体。』
「……我什么都没做过!」
话筒里风海的声音夹杂着杂音继续下去。
『听取了证词的少年清楚记得小暮你。他做证说在便利店前你突然上来找碴儿。』
「……不、不是那样的。」
『佐佐木课长可不是这样想。他认为上去找碴儿却被痛打一顿的大汉秘密地跟踪少年们,然后杀掉他们。』
「……说什么傻话……我才没有鲨鱼那样的牙喔。」
小暮想要苦笑,但是舌头贴在上颚上,无法顺利笑出来。
『尸体被摆弄过。这就是坏消息。』
「……前辈?」
似乎因为风势太强烈,电波状态变得不稳定。
『我咨询了一下在洛杉矶的式部。虽然没有实际看过尸体的情况所以无法断定,但她的意见是犯人不可能是鲨鱼。一来荒川的沙拉和深度都不可能适合鲨鱼生存,二来万一真的适应了,日常的捕食又该怎么办。』
铅灰色的云朵像轰炸机的编队似的在上空不停移动。
『按照式部的话来说,过去在洛杉矶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虽然发现过怎么看都只能联想到是被鲨鱼咬得粉碎的尸体,但是那些是假的,据说是用以鲨鱼的眼前做模的巨大锄头刻在尸体上形成的。』
「……这种事,不是无法轻松完成的工作吗?」
「是呢,要让巨大的锄头咬进尸体里,我认为必须有非比寻常的臂力和胸肌。」
这就是说,自己的话就能做得到的意思吗?
『至少应该还有随意的再听证工作,佐佐木课长有这种打算。对小暮你的公寓的居屋搜查据说也会就这样进行下去。』
「……前辈,我没有拿着什么锄头喔。首先,在狭小的房间就没有放的地方。」
『就算在公寓里没有,现在也有租借贮物室之类的东西。』
「前、前辈!」
小暮都想哭出来了。
『这只是作为刑警说说会怎样搜查而已。我相信小暮。课长想要再听证的话,由他去做不就好了吗?只是,为了证明清白,我想现在最好不要鲁莽地行动,很可能会再起疑心的。你好像跟犬童警部联络过关于居民册的事,不过有事情想调查的话请跟我说,我会代替你行动的。』
「……非、非常感谢你前辈……这样的话,那个……」
小暮拜托风海“想要调查叫做星崎的少年”。那家伙拿着斧头,说不定是真正的犯人。
『是在夜间玩伴里当上领头身份了吗,不过听取了证词的少年没有说出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话。』
「……请向再向那个被保护起来的取证的少年问一下吧。」
『保护并没有实行喔。』
小暮就像是眼睛进了沙一样眨了眨眼。
已经死了两个伙伴,一般的话不是应该由少年提出保护我吧的吗?
『出于事件性,目前正在实施报道管制。本来傍晚的新闻上就应该播放出来了,但是为了隐藏只有犯人才可能知道的情报,应该只报道成他杀致死的尸体之类的新闻。』
可是,毕竟是称得上连续杀人的事件,估计警察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少年回去吧。
『少年的家长是众议院议员,律师很快就过来了。』风海的声音中带着肃杀的回响,『不过是在有点迟的时间里去便利店,怎么就成了“夜间游玩”了呢,刚要说话就被滔滔不绝地指摘警察蛮不讲理的搜查。嘛,站在我们这边也无法强行扣留既不是被害人又不是加害人的孩子,当作保护也好警护也好,都以凭据行政权力的监视侵犯了个人私隐的理由拒绝了。』
「可、可是!少年本人应该很害怕吧,到昨晚为止都在一起的朋友有两个都被杀掉了啊,很可能会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
『少年说“我没有问题”——』
电信电柱顶上,一只大乌鸦拖着长长的疯狂叫声,盖过了风海的声音。
『——因为——有——毛羽——毛现——』
「喂,我听不清楚,你说有什么?」
乌鸦一边激烈地拍打着黑色的翅膀,一边像发现了腐肉一样不断鸣叫着。
『——因为对方是人权派里有名的律师呢,而且还有少年法这道墙壁,听取证词时不能强行问出他不想说的话。再联络吧。』
最后礼貌地致意后,电话就挂断了。
乌鸦的叫声在强风中如鬼哭狼嚎般传开来。
小暮仰望风吹云去的天空。
如果找到那孩子、MAKI的话,就通揭发被盘问过的少年撒的谎……说是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