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脉搏。
“活着!她还活着!”
马库鲁欣喜地大叫。他转身对他们说:
“必须尽快温暖她的身体。请问还有毛皮吗?”
说着他无意间看了一眼躺在巴尔萨身边一动不动的男人,惊讶地说:
“这不是亚拉姆叔父吗!”
亚拉姆也是萨姆河一派的卡夏鲁,是马库鲁的远房表叔。马库鲁想起来负责监视这一带森林的正是亚拉姆。
“千万不要碰他!”塔鲁·库玛达连忙出声阻止马库鲁,“亚拉姆大人正在使用离魂术,借助狼的身体四处奔走。”
马库鲁“哦”了一声,点点头。亚拉姆是一个出色的卡夏鲁,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像斯法鲁和希哈娜那样使用离魂术的卡夏鲁。
塔鲁·库玛达为什么会在塔鲁猎人的小屋内?亚拉姆为什么要使用离魂术?答案恐怕只有一个。马库鲁转过头看着坐在墙角的塔鲁·库玛达,故作镇定地问道:
“您是因为在圣地无法立足,才到这里来的吧?”
塔鲁·库玛达神色复杂地盯着马库鲁说:
“是的。那里现在已经不是圣地了,而是军队驻扎的营地,不再是一个能够让人静静地向神祈祷的地方。”
马库鲁点点头。果然如此!从雅思拉被塔鲁人带走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想,这里的圣地可能已经被希哈娜的人控制了。
亚拉姆对斯法鲁忠心耿耿,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他一定是为了通知斯法鲁这个情况,才使用离魂术的。
要在夏萨姆二十二日前赶到吉坦,斯法鲁差不多也该来到这附近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和他们会合。
马库鲁低头看看巴尔萨,她还是没有一点儿要醒的迹象,鼻息很微弱。如果一直让她穿着这身湿衣服,她的体温只会越来越低。
他从猎人手中接过几张毛皮,目不斜视地帮巴尔萨脱下了那身湿衣服。他帮巴尔萨翻过身让她俯卧着,看见她背上那道长长的刀伤,差点儿叫出声来。掉到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使得伤口没有出血,可谓不幸中的大幸。身体暖和后,伤口也会出血吧。她的腹部还有一道不大的伤口。
马库鲁叹了口气。疗伤虽不是他的拿手活儿,不过作为咒术师,他还是懂得一些的。马库鲁对老人们说:
“有烈酒吗?我想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一个老人拿来一壶果实酒,问道:
“这个人是谁?明明是个女人怎么拿着把长枪呢?而且还非常用力地握着长枪,我们合两人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长枪从她手中抽出来。”
“她是个保镖。”马库鲁没再多说什么,开始专心治疗起她的伤口。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斯法鲁和唐达在狼的引导下到达小屋。昨夜,身体像冰块一样凉的巴尔萨突然又发起高烧来,马库鲁一夜几乎没有闭眼。听见敲门声,他才从瞌睡中醒来。
门一打开,躺在身旁的亚拉姆叔父也发出声音,霍地站了起来。
两个猎人不知去了何处,只剩下塔鲁·库玛达一个人坐在墙角的椅子上想着什么。
斯法鲁推开门一踏进屋,发现马库鲁也在屋里,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问:
“马库鲁,你怎么会在这儿?”
马库鲁正想回答,跟在斯法鲁后面走进来的男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惊呆了,他突然大叫着猛冲了过来,马库鲁赶紧侧身闪到一旁。
“巴尔萨!”
男人看都不看马库鲁和亚拉姆一眼,用颤抖的手摸了摸巴尔萨的额头。然后扒开她的眼皮,观察了瞳孔收缩的情况,量了量她的脉搏。
马库鲁想起这个男人叫唐达。唐达精神紧绷得如同拉满弓的箭,马库鲁根本没有机会跟他打招呼。
亚拉姆的灵魂刚刚离开狼的身体,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巴尔萨和马库鲁都是在他灵魂出窍之后才出现的,所以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斯法鲁把马库鲁和亚拉姆叫到一旁,小声地问他们各自遇到的情况。
马库鲁告诉他巴尔萨和雅思拉在吊桥那儿遭到伏击,雅思拉被塔鲁人带走的事。
“我想去圣地打探一下情况,不过转念一想,亚拉姆叔父也不会离魂太长时间,就决定等他醒来商量一下,再采取下一步行动。
“塔鲁·库玛达说圣地已经变成了军队的营地,我想在还没了解到具体情况前,贸然前往也不妥当。而且我想最好能在这里和斯法鲁大人会合。”
斯法鲁点点头说:
“马库鲁,你做得很对!亚拉姆,快告诉我圣地那边的情况。”
亚拉姆摇摇头,想要摆脱在狼体内时的那种晕眩感。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斯法鲁说:
“五天前,一群拉瓦鲁河一派的卡夏鲁突然闯进圣地,把我抓了起来。然后,他们指挥拉玛巫把那里变成了营地。
“前天夜里,希哈娜到达圣地。我趁她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的时候,伺机逃了出来。
“我收到你让大家打听希哈娜行踪的口信,所以逃到这里之后,就使用离魂术……”
亚拉姆神情严肃地问:
“斯法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卡夏鲁和塔鲁人联手究竟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