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内容。大致说完之后,卡库洛缓缓摇了摇头。
“老实说……我还没有同意这件事。”
然后,看了帕尔莎一眼。
“我觉得,这好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说法——因为用保护卡沙的藉口进入仪式场,在黑暗包围之中,就是找尤库洛报仇的绝佳机会。”
帕尔莎苦笑。
“没错呀。”
“喂喂喂……”
拉尔古插嘴进来。
“你以为我会为了让帕尔莎报她自己的私仇,说出这种无法无天的夸张谎话吗?”
卡库洛闷不吭声沉默着,不久,深深叹气。
“不是的。以前……先父过世的时候,留下了遗言。他说,虽然我是族长,但是惟独在与‘山之王’有关的事情上,要真心诚意地尊重秦库洛的看法。因为秦库洛在山之底见到了‘山之王’,知道亢帕尔所隐藏起来的秘密。”
卡库洛抬起脸,看着拉尔古。
“但是,我完全没想到,牧童居然会是山之底的居民……平常就是负责监视我们。”
卡库洛的眼中瞬间浮现出不愉快的神色,但很快又消失了。
“拉尔古大人,就算牧童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我们终究是亢帕尔人。我们应该思考的,难道不是让亢帕尔的生活更幸福吗?您不认为尤库洛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吗?尤库洛是最厉害的长矛手,他又不一定会输给索乌尔‘暗之守护者’吧。如果计划成功了,可以自由获取禄意霞‘青光石’的话……”
拉尔古忽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卡库洛的手。卡库洛吓了一跳,低头看着他。
“卡库洛大人,这是个愚蠢至极的妄想。对经验过仪式的我来说,索乌尔‘暗之守护者’有多可怕,我可是彻底体会得清清楚楚。在山之底那片黑暗之中,想要动歪脑筋的‘舞者’要战胜索乌尔‘暗之守护者’的可能,根本一丝一毫都不存在!而且,‘山之王’并不是像您所以为的那个样子……我在山之底看到的景象,并不可以告诉您。虽然是因为有沉默守则的存在,但最重要的是,那——那个光景,就算要用说的,也是绝对无法言喻的。”
拉尔古握着卡车洛的手更用力了。
“我只能说——请您谅解,请您相信我。禄意霞‘青光石’并不单单只是一种宝石而已。为了自由获取禄意霞而入侵山之底的这种念头,就像是为了要更多羊奶而把山羊勒死一样!”
卡库洛感觉到拉尔古的手在发抖。
“山羊生下小羊,然后分给我们羊奶——禄意霞也一样,是时候开始到了,就会分配给我们的一种宝物。”
拉尔古轻轻地放开手。
“我的心情,应该没办法传达给你们明白吧。但是,卡库洛大人,请您相信我。相信如今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之中,仅存的两位见过山之底的人所说的话……‘山之王’要是死了,亢帕尔就会灭亡。”
拉尔古一闭上嘴,沉默便笼罩了屋内。
卡库洛眉头深锁,看着拉尔古。
“可是……我怎么也不认为尤库洛会有这么愚蠢。没错,今年参加仪式的人里头,没有半个经历过先前的仪式,但是,尤库洛先前应该有去拜访佑撒族领地,向您请教过仪式相关的事情才是。那个时候,您没有告诉尤库洛这件事情吗?”
“我当然告诉他了。从仪式的顺序,到仪式场的黑暗之中有可能会发生的什么事情,我都说了——不过,我没告诉他‘山之王’的真正模样。‘山之王’在‘舞者’成功完成‘长矛舞’之后,就会开始现身出来。我不能告诉还没举办仪式的尤库洛。”
浮现非常不痛快的表情,拉尔古看着卡库洛。
“虽然你说你不认为尤库洛有那么蠢,但是请容我说一句话:尤库洛不蠢,而是冷酷无情到一种可怕的地步。这次的事情,让我终于体会到这一点。他真的……有点可怕过了头。”
卡库洛紧紧皱着眉头,瞪着拉尔古,但是拉尔古并未移开视线。
“虽然我不能说出‘山之王’的事情,但我还是很仔细地叮嘱尤库洛,说仪式场的黑暗之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尽管如此,他还是筹谋了这种计划,就表示他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而且,应该也没有把我告诉他的事情转达给其他的‘王之矛’成员知道吧。”
拉尔古紧握拳头。
“我很清楚,他在巧妙地防止仪式的知识流传给年轻的‘王之矛’成员知道。我的孙子达古被分配去做各种工作已经长达三年,都没有回来佑撒族领地——真正的原因,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了。”
隐藏着愤怒与不安的空气,充斥在房间里。
“明明……明明知道很可怕——”
忽然,卡沙的父亲顿诺打破了沉默。
“就要卡沙去阻止尤库洛大人那个只花了那么点时间巧妙筹备的计划吗?这实在是太……”
顿诺着急地说。
“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要、要我的儿子去干这种事情?别开玩笑了!”
“父亲大人!”
顿诺烦躁地举起手,示意卡沙“你给我闭嘴乖乖听”。
“即使卡穆大人相信卡沙说的话,但恕我冒昧直言,卡穆殿下他也无法阻止尤库洛大人,更何况是国王陛下了。而且,穆撒与佑撒如果带领其他各族叛变,我们就会变成叛军了。”
顿诺的口气充满着从未听过的激动。卡库洛与拉尔